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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虹之兆:人鱼船长

宁静的海面上,人鱼族大亨博克斯·特伦克的商船队满载香料,名酒,咖啡,金银珠宝首饰等各种商品以及三百土人奴隶的四艘大帆船,行将驶入兽人族江州海域。

从世界上最冷的海族重地冰凌岛,经过太西洋繁华的海族首都天堂梦岛,再到中西洋迷人的人鱼圣地大溪岛直至太东洋的江州海域,历经海上三个多月近八千海里的漫长行程,终让“棕榈树号”上的博克斯长舒一口气。他与夫人简妮想到这些商品即将卖成黄金白银,而后又满载东方兽人族的茶叶,丝绸,瓷器,特产回到海族首都天堂梦岛狠赚一笔,或者再贩卖人鱼族亚特兰蒂斯首府的波塞冬尼亚,或者贩卖到北西洋的巨人族格纳尔岛的首府奥丁岛,那就是日进斗金。

海族,是人鱼族和巨人族联合海洋帝国的简称,传说千年以前,从人族南境到神族七尼罗河汇聚口,再至世界中心永日城中间有一块大陆脱离了陆地板块,飘向大海。这片大陆叫亚特兰蒂斯,属于人族区域,是通往永日城的必经之路。这片脱离后的区域就逐渐形成了海域。也是现在的地海,人族南境通往永日城也变成了走地海的水路,其中有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小岛叫伊亚,由人族萨顿家族统治,

而飘向大海的亚特兰蒂斯,又逐渐分离出无数大小块陆地,这大小块陆地逐渐形成了岛屿,而后剩下的亚特兰蒂斯陆地却神秘消失在汪洋之中,原先生活在亚特兰蒂斯上的人族,也随着环境产生异变。太南洋以及中西洋岛屿上生活的人族皮肤变为黑色和褐色,也就是所说的土人,土人信仰原始诸神,热爱美好生活。太北洋以格纳尔岛为主的人族身高异变,超出常人的半倍或一倍,就是现在的巨人族,巨人族信仰奥丁战神,英勇善战,靠武力长期统治着海上霸权。

三百五十年前,亚特兰蒂斯陆地又神秘地惊现太西洋上,而这片土地上的人族神奇般演化为上半身为人身,下半身为鱼身的人鱼族,他们信仰海神波塞冬,以海洋正统自居。海陆两栖。而亚特兰蒂斯陆地神奇之处在于不定期漂移,时而会沉入海底,时而又惊现海面。人鱼族和巨人族进行了长达五十年的海上霸权争夺战,最终以双方达成“天堂岛协议”组成联合海洋帝国--海族而结束,帝国首都定在天堂岛。而热爱生活的土人却沦为两族的牺牲品,长期遭到奴役和剥削。

就在特伦克夫妇盘算着巨大利润时,水手发现前方三艘可疑帆船正朝商队全速驶来,博克斯到甲板上一看,以为是江州水师。有些不以为然,这条航道是特伦克环球贸易公司专门通往江州的秘密航道,甚至就连海族舰队都不清楚。当靠近不到八百米时,才吃惊发现不是江州水师。急得博克斯蹦蹦跳跳,连大八字胡子都跟着翘了起来。江州水师战船是龙型。而这三艘战船是龟型。船头是鸟嘴猴脸尖耳的怪物头像。博克斯尖叫一声:“海神波塞冬保佑,遇上魔族人的海盗船了。”然后下令全体水手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魔族战船靠近至五百米时,升起河童旗,表明身份,开始喊话了,用半生不熟的人族话〔海族通用语〕喊起:“船上的人鱼族听着,我们是大魔帝国水军,请放下无畏抵抗,我帝国水军将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所有船只人员统一集中到甲板上,接受我军登船检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危机关头,“发射”一排排石炮从天而降砸向了魔族战船,瞬间砸沉了两艘魔族战船,另一艘吓得全速转舵逃跑,只见数十个强壮的人鱼水兵从海里飞跃跳上魔族战船甲板,挥舞刀,斧,叉,锥蹦跳着朝傻眼的魔族水军杀去,超强的弹跳力和敏捷的身法,完美的人与鱼结合体让魔族水军防不胜防,难以招架。片刻间人鱼水兵就砍瓜切菜般解决战斗。

博克斯喜出望外,正是海族太西洋联合舰队指挥官摩尔·特伦克准将,人鱼族战船“海月号”船长,自己的儿子。”“海月号”靠近后,摩尔船长跳上“棕榈树号”甲板,拥抱着母亲。安慰着:“让您受惊了。”博斯克眉开眼笑:“幸亏你来了,否则我今天将亏大了。”“父亲,您就知道要钱不要命,我早跟您说过,太东海域不安全,魔族海贼经常出没。”摩尔婉转地批评着父亲。

“这条航线,跑过很多回,往常很安全,再说都到江州海域了。谁料遇上魔族海贼。”博克斯摸着大八字胡子笑道,望了望“海月号”,为转移下话题问道:“你的舰队呢?怎么就“海月号”?”“父亲,对付这帮愚蠢无能的海贼,“海月号”绰绰有余,就连兽人族的舰队来了,我也分分钟摆平。”摩尔毫不犹豫地回答着,然后又说道:¨父亲,我收到消息,最近魔族海贼最近在兽人族海域活动很频繁,担心您和母亲的身体安全,赶快追来,幸好赶上。”

看着摩尔魁梧健硕的身材,金发飘逸的刚毅面孔。博克斯不禁笑道:“摩尔,你才二十五岁就做到联合舰队指挥官,为父由衷感到高兴,但你就是太过于高傲,刚正。总是得罪巨人族的上司们,还是准将的原因。”“那些蠢货,我才不放眼里呢。”摩尔不屑道。

人鱼族商队抵达到江州近海海域后,江州水师出现,七艘艨艟战船呈人字形驶最端,随后是五艘门舰护卫着当中庞大的楼船。周围还有十余艘舟舸快船游弋在附近,浩浩荡荡驶来。摩尔看得心痒痒,真想痛快打一仗,看看兽人族水师的实战能力。

博克斯让水手打旗语告诉江州水师是人鱼族商队的身份。当江州水师靠近商队五百米后,一艘舟舸快船迅速靠拢商船“棕榈树号”,一个黑脸毛胡子彪汉为首的几个江州水师官兵跳上了甲板。只见这个三十来岁,一米八的大个,足有一百公斤的彪汉上前就自报家门:“在下乃江州水师都督青龙族尾氏黄盗。”他没说人族语,只用兽人族话问道。摩尔懂点兽人族语,半生不熟听得含糊。博克斯常到江州,自然对兽人族语滚瓜烂熟。简单和黄盗交流后,告诉摩尔,黄盗不让“海月号”进入江州近海。摩尔听后朝黄盗瞪了一眼,他以为黄盗也听不懂人族话,就挑衅地说道:“黑脸先生,信不,我保证“海月号”内十五分钟就能将你这破烂不堪的江州水师全部击沉。”“是吗,蠢货,要不练练。”黄盗用标准的人族语回答他。摩尔乐了。

摩尔回到“海月号”命令船在附近待命。安排好日常工作后,换上白领长袖衬衫外穿藏青色海族帝国军服,戴上三角藏青色军帽,挂上佩剑,下半身鱼身用藏青色军裙套上,只露出鱼尾。而后登上“棕榈树号”,他对遥远的兽人族古老的文化倾慕已久,早就想亲身体验下,正好顺便旅行一趟。

“棕榈树号”关押土人的舱底,屎尿满地,恶臭扑鼻,简直就是臭虫,虱子的安乐窝。摩尔始终没忘记波波,他童年记忆里的奴仆伙伴。摩尔在舱底扫了一圈,终于发现他单薄而虚弱的身体躺在阴暗的角落,跳步到他身边,不顾恶臭地同他交谈起来。

看着伤痕累累的波波,他担忧地问道:“你不是在我父亲的天堂岛百花庄园里吗,怎么会去冰凌岛?我父亲为什么要把你被卖掉。”波波看着摩尔哽咽说道:“少爷,我没错。”摩尔感到不惑。“半年前,在天堂岛的玫瑰花球场。人鱼族贵族的海鲨队同巨人族贵族的海狮队踢足球比赛,正好我给博比先生送预定的百合花去,那时海鲨队落后海狮队两个球,他知道我从小跟少爷常踢球,就非拉我上场,我一时没控制得住,连进海狮队三个球,终场前,铲球时把海狮队队长绍特给铲倒在地,摔破了他的膝盖。他恼羞成怒,当场就打了我一顿。”说到这里,波波伤心地大哭了。

“接下来呢?”摩尔摸着他的头安慰道。

“绍特打了我一顿还不算,还告到老爷那里,说我以下犯上。老爷一气之下就把我送给了他,他就把我带回冰凌岛做奴隶干苦力,那太冷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干活太重常挨打,后来老爷来到冰凌岛,他又把我送还给老爷,老爷认为我是废物就知道给他闯祸,就决定把我卖到兽人族。”波波很是伤心委屈。

“蠢货的博比,该死的绍特!!这帮无耻肮脏罪孽深重的人贩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们好看!”摩尔显得异常愤怒。“波波,我好兄弟,没想到从小跟我踢球玩,却害了你。你再忍耐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摩尔说完用手擦干波波的眼泪。

“少爷,求求你放了我们吧。¨顿时舱底一片哀嚎声,摩尔看了看这群可怜的土人,默默离开了舱底。

江州永春海港,红河的出海口,人鱼族商船到达后,办好入港手续,在江州水师都督黄盗的带领下,顺红河而上,摩尔在“棕榈树号”的船舱里欣赏着异族两岸沿途的独特风景,看着河道人家甜美的打渔生活,看着河边漂亮的兽人族妇女在河边啪啪地着打衣服,摩尔好奇地问黄盗她们为什么要打衣服,黄盗告诉他这是兽人族一种传统的洗衣服方式,摩尔又好奇问道打衣服的棍子是什么,黄盗冷笑地告诉他真是个“棒槌”。

看着一群头披鲜艳各色小朵花巾,上身穿紧窄短小的斜襟衫,还露出肚脐;下穿又宽又大的黑裤子的兽人族江州少女挑着水走过,摩尔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美女性打扮,好奇蹦到到甲板上跟美女们打招呼,送飞吻。少女们看见他藏青色军裙下露出的鱼尾,吓得水桶都扔掉,一股劲地跑,摩尔感到很无辜,是怪自己长的太帅了吗?

两天后,商船队抵达江州城府源城,老远就听到码头上敲锣打鼓,博克斯·特伦克夫妇也换上了黑礼服,穿上黑礼裙只露出鱼尾,一家三口蹦跳地下了船,江州牧心氏井月亲自来迎接,这位井月是青龙族皇族王爷,和博克斯一见面就老朋友热烈拥抱到一块,问寒问暖。摩尔看这位井月王爷而立之年,虽个子不高,穿着领大而且袖宽的红袍,腰带玉佩青铜短剑,说着相当流利的人族话,和父亲之间滔滔不绝的交谈中看着像个知识渊博的老师,丝毫没一点王爷的威严架子。

源城江州王王府里,特伦克一家受到盛情的款待,完全按人鱼族贵族礼节来接待,吃的食物,喝的酒水全是按人鱼族最高规格来办,由于人鱼族源于人族,很多生活方式和饮食起居都相似,即便是井月换成人族贵族饮食规格礼仪来招待,也是大相径庭。这点让摩尔感到很不满意,自己大老远跑兽人族来旅行,体会兽人族古老的文化。难道就是来吃几顿牛扒,喝几瓶朗姆酒?那我还不如返回“海月号”,到大溪岛泡温泉度假,享受阳光沙滩美女呢?最可气的是,井月不让摩尔出王府,怕百姓看到他的人鱼尾巴引起恐慌,一连几天如此,让一贯崇尚自由,享受生活的摩尔已经忍受到了极限。

南瓜浓汤,金枪鱼沙拉,香煎鲑鱼,牛肉丁烩面,苹果派,看着晚餐一道道上来的菜,摩尔觉得反胃。一点没吃,就是不停的喝着白酒,白酒对于摩尔来说,已经算是唯一的带兽人族味道特产,尽管他最喜欢喝朗姆酒。

井月的妹妹馨月似乎从摩尔阴沉着的脸上看出少许端倪,亲切地问道:“摩尔船长,莫非是晚餐不合适你的口味?”摩尔一听,馨月会用人族语交流。也就坦诚地告诉她:“我来兽人族江州旅行,我就像=想品尝你们兽人族的美食?这才是我此行来的目的意义价值所在。”

馨月笑不露齿说道:“原来你是个吃货。”这句话是用兽人族话说的。

摩尔听懂一点。用生疏的兽人族话反问道:“你说我是个吃货吗?”

顿时引得满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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