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人潮奔腾而至。
在他们的面前,我们俩大概很像蚂蚁,
都是这么的渺小,都是这么的无力。
这一回,大概真的要完蛋了。
虽然,十里香还有不少,可是,老鼠却不多了。因为那两个怪物的激战,小家伙们不是死就是逃,仅剩的那些,要它们对敌?呵呵。
“别白费力气了。”
“你们是逃不掉的。”
仿佛看破了我的意图,为首的捕快如此说道。
“不过,”
“为什么,草姑娘?”
以越发缓慢的语速,那人又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即,他又像连珠炮一般,一口气喊道。
“屈大哥,我……”
草青青微微望向地面,声音略带黯然,
“对不起,我已经,没得选择了。”
呃?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很令人在意的事?
于是,
“‘屈’大哥?”
“他不是曹捕头吗?还是说,曹捕头姓屈?”
我问道。
只不过,
“没问你话,闭上你的臭嘴!”
是出发前吃了火药吗?这家伙,火气怎么这么的大啊?
“还有,你这喽啰,当自己是谁?曹头才没空搭理呢!”
“他还得满大街翻你们二当家……”
哦,说漏嘴了?
“总之,曹头可是很忙的!”
急忙地,他改口道。
而这时,
是已经不耐烦了吗?
把我们层层围起的捕快们中,响起了一股声音,
“屈哥,可以动手了吗?”
看来,这股人潮,正亟不可待地,想要把我们给吞掉啊。
只不过,
“你们敢!”
作为指挥的屈某,却如此喝道,
“要是伤着了草姑娘,我要你们死!”
……
不是吧?又是草大女神的信徒!
“可,她……”
可她是犯人,对吧?
那位捕快欲言又止,显得有点委屈。
不过,“屈哥”又怎会理会?
“可是什么?”
他一声怒喝,
“草姑娘才不是这样的。”
“不懂就不要胡说!”
“草姑娘她,她一定是被威胁的。对了,一定是这样!”
……
厉害!无话可说!
直的都能说成是取的,难怪会姓“屈”。
而“发现了这一点”的他,向着我,立马咆哮起来,
“雷鸣山的!是你们威胁的草姑娘,对吧!?”
……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咯。
“对了!你这混蛋!赶紧放开草姑娘!你想对她做什么!?”
……又怪我咯?
弯下腰,放下女孩。
而在这过程中,无意间,看到了手上的发簪。
突然,一计涌上心头。
再一次,望着那“屈哥”,我道,
“是的,我他妈就是威胁她,你能那我怎样?”
此话一出,
顿时,包括女孩在内,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目中透出惊讶之色。
紧接着,
“果然如此!”
那屈某人大叫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草姑娘绝对是被威胁的……”
“大虾?”
与此同时,草姑娘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直直地看着我。
是想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吧?
其实,很简单啊。
“唰!”
亮出发簪。
一手搭着女孩的肩,一手拿簪子指着她的脖子,
“而我,不仅要威胁她,现在,还要威胁你们。”
“你们这群蠢货,有种就上来啊!看老子会不会捅死她!”
“你装!你继续装!你们俩,不就是一伙的吗?”
很明显,几乎所有的捕快都不信。他们提着刀,一步步地逼向前来。
其实,这才是正确答案啊。
而我嘛,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相信。
“滚回来!你们这些王八蛋,赶紧给我滚回来!”
果不其然,那“屈哥”见状,急忙喊道。
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啊。
“可,屈哥……”
“可你个头!全都不许动!”
“我再重复一遍,要是草姑娘少了跟汗毛,我要你们的命!”
竭嘶底里地,屈某人吼道,
“还有,”
“雷鸣山的!”
“要是草姑娘少了一根头发,我,屈里德发誓,绝对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把你们雷鸣山,夷为平地!”
啊?真是狂热的信徒啊。
不过,
“把雷鸣山夷为平地?你‘夷’得了吗?”
我道,
“还有,麻烦你们让让,我怕一个不小心,失手捅死了她。”
“混账!”
屈里德咬着牙,呼吸也变粗了,心中,估计有数以万计的羊驼正奔驰着吧。
可是,他还是咽下了升腾的杀意,向着众人道,
“给他让道。”
“不行啊,屈哥!”
“尤头说过……”
很明显,众捕快心中,也有数以万计的***奔腾而过吧。
“叫你们让,你们就让!别他妈那么多废话!”
“可……”
“‘可’你个头!有事我担着!让道!”
“唰”,
话音刚落,钢刀出鞘。屈里德摆出一副砍人的架势。
“这……”
好几十号的捕快面面相觑,看着相当滑稽。
这时,
“最后一遍,”
“让道!!”
已经到极限了吧?
咆哮着,屈里德猛一挥刀,
“轰~”
霎时间,
整座监牢,剧烈地晃动起来。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了得:
一刀之威,竟恐怖如斯……
才怪呢。
看他这反应,这一脸呆,不,震惊相,会是他干的?
再说了,他身上的气机,还没有全盛时的我强。
更重要的是,他刚刚那刀,别说附着气机,或是释放气机这种高难度的事了,就是运转气机,他都没有做,分明就是随手一挥。
要是随手一挥都能这么厉害,那他岂不是成神了?那我,岂不还成仙了?
荒唐。
果不其然,
“轰~”
巨响再起。
整座监狱,摇晃得更为厉害了:墙壁,牢门“啪啦啦”地崩溃着,不时有石块砸落地面。
这,是要坍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