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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陌路生

听了我的话,丽芳跳起来,然后调皮的朝我打了个耶的手势。

我苦笑不得。那边,二伯叫大家收拾东西马上出发。我移步到我车前,丽芳跟着我。我上车后她一下就坐到副驾驶座上。大家伙们车子都开动起来,摩托车、面包车、小汽车浩浩荡荡开出了村口,往北方方向的凤头岭出发。

凤头岭,位于我们村子北方10公里处,是我们镇周围比较出名的名山,山高几百米,方圆10几平方公里,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山前有近万亩大的青年湖,从青年湖边上再往北5公里就是高速公路,链接外面的世界。以前我们去凤头岭的路没有资金建设,都是泥巴路,一到清明时节,路面就泥泞一片。去扫墓的人都苦不堪言,不过我有7年没有回家了,一回来就听说凤头岭的水泥路已经修了,所以我们全村人去凤头岭也可以放心开车去了。

今天天气算好吗?我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天,天空灰蒙蒙的,一点阳光都没有,也许因为是早上吧!太阳没出来。后视镜里,我们的车队拉得很长,我的车子开在车队前面,后面是几辆其他年轻人的汽车,叔伯们都是开着摩托车。

丽芳自从上车后,几分钟都没有说话,我喵了一眼她,发现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我戏谑她说道,“不是喜欢说话吗?怎么现在不说了?”

丽芳回过头来,幽幽说道,没和你走过这段路,想品尝下这感觉。”

“哦?”我不明所以。说道,“咱们以前好像放学时逛过不少街吧!就咱和你。”我笑了,“你不会这么怀念以前吧!”

丽芳叹了口气,说,“以前快乐是很难忘记的。”

我说,“你以前不是和我们班某位同学很好吗?怎么不是嫁了他?”丽芳一听,脸色一变,突然生气的说道,“不要说他,”我目光从车前移到她脸上,看到丽芳生气的瞪着我。我吓得回过头来,吐下舌头。

车子继续往前开,我们两在车里沉默着。

我说,我声音顿了一下,“丽芳老同学。”

丽芳说道,“什么事?”我看了她一眼,没在生气的样子了。这才敢继续说道,“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有结婚呢?”

车内没有回答,许久,丽芳才说一句,“我心里有人了。”

哦!我说,“那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纳?”

丽芳轻轻一笑,我们估计不会结婚,不过他很快来陪我了。

我问她,“你们不结婚?”

丽芳看着我,“会结婚,不过没那么快!”

“原来如此,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个女孩子家,找个人照顾下你吧!”我说。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女孩子戏谑的看着我。“真是和以前没有什么改变啊!”

我哈哈一笑,心里却莫名其妙,关心她?我和这妞在学生时代没有什么交集啊!何时关心过她?

“辉生。”

“哎,”我应道。

“你结婚生子了吗?”女孩子问道。

我顿了一下,回答道,“没有,没有结婚。”

“真的?”丽芳问道。

我看了她认真的表情,肯定的回答,“是真的。”

我看到女孩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意察觉的笑意。

??????

我别过头去认真开车,心里却嘀嘀咕咕的,“辉生。”“哦,什么事?”

我回头,头却一下就被丽芳抱住,她的唇印在我唇上。

“这………”我呆住了。

“车子………”

我头强行挣开她的手,再看车头,车子正冲向左边沟渠,我赶紧猛打回方向盘,一脚踩死刹车。车的冲力让我猛地往前一冲,脱离座椅,幸好安全带绑住了我。我吓得脸都白了,车子稳住了,就直接横在路中间。“这是怎么回事?”我恼怒的问副驾驶座的丽芳,她一副红彤彤的脸,眼睛可怜的看着我。我一下想起刚才她干的事,老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火辣辣的,心蹦蹦跳个不停。我心虚的看看右车窗外,后面的村民同志们可不要看到了。车窗外,村民大家都停好车子,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我朝他们挥挥手,“没事了,我继续开了。”

说完,我把车子重新启动调好,继续行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大汗都出来了。车内气氛好尴尬,丽芳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我喵下车载时间,早上10:12分。“哎,无端端就丢了一个吻,”

我说,“芳芳同志,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眼睛不敢看丽芳,好久才敢憋出这句话出来。

沉默………

许久,才听见她细细声说道,“看错你成我男朋友了,”后面又大声说一句,“别说了,开好车子。”

我听了差点晕倒,这是什么理由,我像她男朋友?我惊愕表情看着她。

“我说丽芳啊!”

“什么事?”

“不如你换部车子吧!

”“………,

笨蛋…”

“什么?”

“开好你的车。”

“哦!”

…………,

我要哭了,这算什么事啊?

车子弯入几个丘陵,开始准备进入青年湖区域了,青年湖周围环山,除西北是大山风头山,其他地方的山都是小丘陵,我们扫墓的人一进入这丘陵地带,基本就快到达青年湖了。此时我依然不敢对丽芳说话,好久才敢扭头偷偷喵她一眼,只见她安静坐在位子上,目无表情盯着前方。白色的衬衫,白蓝洗布牛仔短裤,只遮住半个大腿。

大腿………?

…………

我靠,我这究竟是在想什么啊?

“怎么了?”丽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问我道。

我压制住心里不良想法,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回答,“看,前方快到青年湖罗,看在我拉你来的份上,以身相许吧!!”

“哧…”丽芳一下笑出声来,我扭头看她,她捂嘴看着我笑,说道,“你想得倒美。”“”我看她,长发散在肩上,笑得大眼睛弯成月牙,美呆了,我都看傻了,等回过神来,我的脸又一下子红到脖子,热乎乎的,搞得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车子进入下坡路,我弯过一片树林。偌大的青年湖,一下显露在我们面前。像镜子一样宽广的湖面,微波粼粼。

“真美啊!”我赞叹道!

“芳芳同学,要不要下去照张相啊!”我问她。

丽芳整个人像猫咪一样倦在座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再询问了一句,“照相不?”

她动也不动一下,只说道,现在天气不好,照出来的照片也不好看,还是不照了。

“哦?”我打开车窗看看天空,天空依然灰蒙蒙,时间来到10点30分了,太阳还是没出来,真是奇怪了。我在青年湖的公路边停下车。“怎么了,”丽芳问我。

我说道,“后面的叔伯们都没有赶上来,我等下他们。”

我打开车门下车后,在路边看着这宽广的青年湖。这天气的确是不好,本来青年湖是比较壮观的,因为没有太阳,湖水显不出蓝色出来,都是黄绿黄绿的颜色,在车上还看到青年湖还有波浪来的,一下车后,风竟然一下子全停了,湖水像静止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啊!真扫兴!

“觉得好看吗?”丽芳打开车门探出脑袋来,我回头说道,“不好看。”

我走回车前,打开车门刚要上车,突然听到有人喊了我一声。“嗯?”我侧耳认真听着。

“你怎么了?”丽芳问我。,“好像有人叫我呢!”我回答,“丽芳你帮我听一下。”

丽芳也侧耳认真听着,很久没有声音,突然远方传来一个声音喊着“都长”“都长”的。

“额?”都长是谁呀?原来不是喊我。我吐了一下舌头。这时后面的车子已经赶到,几辆车子驶过我们身边,十一叔开着摩托车停在我们面前,嘴巴还叼着一根香烟。他问我,“你们怎么不走了?”

我说“刚才好像有人叫我呢!”

十一叔笑着说,“那个叫你?这个荒山野地,要是叫你也是鬼叫你咯!”

我笑嘻嘻说,“刚才听清楚了,是叫一个都长的人,不是叫我。”

这时山的另一头传来啪啪两声响声,很像枪声。十一叔听见了,大喊一句,“糟糕,来晚了,这不是其他乡的族人赶了个先吧?”他说道,“你们两个赶快来,别磨蹭了,被别的族人赶了先,咱们得不到祖先保佑咯!”说完他松开离合,急急忙忙一溜烟跑了,我看着我们村的车队陆续通过,也上了车。“怎么样,舍得走了?”丽芳关上车门,眯着眼笑着问我。我耳根子又热起来了,竟然忘记这个女人还在我车上。这女人此刻在我心里,就是恶魔的代名词,等到地方了就把她踢下车,我心想。“启动车子后,丽芳还是一直笑着盯着我看,我大汗掉了一地,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怀疑着。

上车后,又开了2分钟,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往前走直接是去高速公路,右转就是去凤头岭。我开着车跟着大家的车子右转。说实在的7年没有回家,这凤头岭的改变真大,以前去凤头岭的路是一条泥巴路,两边都是甘蔗地,荒凉不堪。现在一条水泥公路在青年湖边直直指向凤头岭,青年湖和公路之间还有一条人一样高的铁管,南北贯通,长度都看不到头。我兴奋的说,“这不是输气管吧!真壮观。”

丽芳认真的看了一下,鼻子轻轻哼了一下,“嗯。”

“很久没有回家了,想不到准备开发到我们这里了,真好。”我笑着说。

丽芳没有说话。我回过头看她,只见她一直看着前方,脸色有点难看。我问她,“你是不是晕车啊!丽芳?”

丽芳回头看着我,眼神不再是兴奋的神情,而是透着一点悲伤。

“?????”

许久。她才默默说一句,“前面就是凤头岭了。”我疑惑的看着她。丽芳避开我的目光,再看着前方。我想活跃下气氛,于是半开玩笑的说,“老同学,这凤头岭是不是有你隐藏的情人啊?两个人吵架后,现在来凤头岭约会化解矛盾啊?”我为我自己的机智默默点赞。

丽芳笑了,她说道,“我的确是来和男朋友来这里约会的,他和我分开5年了,今天我们相约在这里重聚。”

哦!原来如此,我看着前方,这种事竟然被我猜对了,真巧啊!和男朋友分开5年,如今重聚,唉,真是值得恭喜。我心里默默的想着。丽芳说她的男朋友得像我,额?长的像我吗?等下我也去看下她男朋友吧!看到第是不是像我。突然间,我的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男朋友吗?我回头看下丽芳,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眼神可怜兮兮,不知心飞到哪里去了.皇天在上,怎么美女都被人抢了,老子还打光棍呢!可恶………

一抬眼,一个山庄大门出现在面前,丽芳说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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