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蓦然被推开,一袭白衣掠入眼帘。
我用手支着头,感到太阳穴有些晕眩,看到他漠无表情的面容,突然感到那一袭白衣是如此的刺眼。
我沉静的看着他,此刻竟没有一丝先前的失态,出呼我意料的平静。
是的,太静了,现在太安静了。偌大的房子里,静得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一根根磨砺的锐刺,深深扎在心头。明明应是翻江倒海的内心,却成了现在这般的毫无生气,一切愤恨,不甘,刺痛,都在他来的那一刻,消逝得干净,好象自己只剩一个躯壳留在这里,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当我看到他表情的那个瞬间,便已然明白了他的答案。
“你要见我?”他默默开口,打破尴尬的宁静。
我突然觉得自己已无力再说些什么了,只呆呆点头。
“有事吗?”他又道。
他的这两句话,将我心底犹存的一丝侥幸,批驳得体无完肤。仿佛最后一丝期待,也被冷咧的风生生撕裂。现在什么幻想都没了,剩的,只有心如死灰。
这样不是更好么?我微微冷笑。
越是残忍,越是能让我对他死心。如果的确是这样的答案,尽管极其不忍,却还是希望他能伤我深一些,让我断了一切的念头,或许才能真正的下决定去忘记。
“你和沈月蓉定亲了?”我几乎有些质疑,这话到底是怎么问出来的。
顿了顿,他终是点了头。
随着我的一声轻叹,沉沉点头。
这就够了,什么都不要再说,有这个点头,一切都够了。
“既是如此,我再无别的话可说。告诉你爹,我会遵守诺言。”我起身,冷冷道。
“诺言?”他有些疑惑,“你和他有什么诺言?”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生怕下一秒,会在他面前流下眼泪来。
我走了几步,在他身前缓下步子,“什么诺言你问他就行了。我只要你的一个答案,既然你说了,那就再没我什么事了。打扰了,告辞!”
我抬起沉重的步子,迈了出去。
“小煊。”他倏然拉住我。
仿佛是条件反射般,我陡然甩开他的手,“别叫我的名字,从此以后,这个名字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既是决裂,那么就决得更彻底一些。什么分手之后还能是朋友,那些现代的屁话,都见鬼去吧。
他表情有些难受,“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你问我为什么?”我凄然中,竟笑了出来,我点了点头,道:“没有什么为什么了,既然有了结果,原因是怎样又有什么关系!”
声音有些哽咽,稍顿,我挥袖而去,再也不回头。
“小煊..”他在我身后又喊了一声,却也没有追来。
这样好,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心里已不仅仅是痛,还有溢散出来的疲惫,将我的整颗心都笼罩着。
我本以为,我找到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真爱,谁知,任何感情都是这样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