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拔出剑,幽幽说道:“我第一次用这把剑杀人,不过能死在它的手上,也是你们三生有幸了。”
其中一个青面武士说道:“抢那把剑,尊主一定会给我们记一功的。”
我惨然一笑,“自不量力。”
青面武士也纷纷拔刀,整个房间一片刀光剑影。很快,打斗便结束了,只剩下一地的死人。飞霜剑上却还是那样的纯净,不带一丝血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恍惚中,我已停下舞动的剑,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说:你杀人了,你杀人了,你向往的江湖就是这个样子,你以后都将生活在这种腥风血雨中。
我却已然麻木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浑然不信他们都是死在我的剑下。
“何煊,你怎么了?”刘畅的声音将我拉入了现实,然而顾不得去细想这一切,我们便立刻前往郊外的湖边。不出错的话,蔚砜说的老地方就应该是那里。
本以为她们已经安全了,谁料这里也被青面武士围攻。
“银面武士都出动了,让人始料不及啊!”高杨冷眼看着其中唯一一个戴着银白色面具的。这个人的面具并不是夸张的笑脸,而是除了眼睛,什么都没有。
我并不清楚逍遥岛的人物布局,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银面武士很厉害吗?”
穆秋白脸上出现难得的凝重,“厉害!逍遥岛笑脸武士分三等,最高等就是银面武士,其次是青面武士,最后是黑面武士。但很少有人真正清楚他们每个阶层有多少人,银面武士很少出动。武士之上是几名护教使者,再上面好像有三个专修毒术和蛊术的元老,还有几位圣女,最厉害的,是逍遥岛的尊主。以后有机会再跟你多说些。”
“让我看看逍遥岛银面武士有多厉害。”高杨说完,拔剑刺向对方。我们也立刻和余下的几十个青面武士纠打起来。原本担心的蔚砜和慕妍带着人会不方便,可她们却是游刃有余。
高杨太莽撞,武功不及银面武士,已被他划开一道口子,我忙去助她,又一次亮出了飞霜剑。
银面武士发出几枚银针暗器,我挥动剑身,轻易斩断.
虽看不到表情,但也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惊异,“好剑,好身手。姑娘手里拿的是什么剑?”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让我的剑来告诉你。”我运起全身真气,招招不留情,把一切都抛之于脑后,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杀了他。我也顾不得杀人有多可怕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
我们没过几十招,他已落入下风。而其他的青面武士已经被他们解决完了。
速战速决,我使出必杀一击,一剑刺去,银面武士在慌乱中用手里的刀一拦,可惜的是在我强大真气的驱动下,这把江湖名剑竟刺穿了银面武士手里的刀。刀身就象是附上了一层冰,然后又一块块的裂成碎片,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银面误武士一时没躲急,飞霜剑已刺入他胸膛几寸深,然而伤口刚流出一点血,竟然凝固了,周围还结了薄薄一层霜。
“刀,满弓刀怎么……”受伤倒地的银面武士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又看向我手里的剑,“这……这难道是早已绝迹江湖的飞霜剑?”
我收回剑,“算你识货!”
慕妍惊呼:“小煊姐姐,一直没注意你的剑,它居然是飞霜?飞霜剑又重现江湖了?”
“我飞天老鼠这辈子没白活,居然能见到江湖三大名剑中已经失传了的飞霜。就是马上死了也值了!”刘畅不可思议。
穆秋白并未特别吃惊,他一门心思在徐念身上,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高杨复杂的看着飞霜,不禁轻声说:“真是飞霜剑,失踪了几十年,都快被江湖遗忘了。”
蔚砜盯紧银面武士,怕他趁着这个空子逃跑,对于飞霜剑也只是瞟了一眼,微有羡慕的神色,却仍作不屑状,说道:“江湖很快又多出个名人了,飞霜重现江湖,想不引起轰动都难!”
她的意思,是说我就算是成名也是因剑而成名的么?我心中冷笑,并萌发了一个崇高的目标,我要飞霜因我重新威震江湖。
“怎么会呢,真正足够名动江湖的,还是你们云霄宫的青冥剑吧!”我的话似乎让她有些飘飘然了,这个骄傲的女人!青冥剑又不是她的,她神气个什么劲!非要打击一下她不可。
“蔚砜姑娘身为云霄宫的大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令师手里接掌青冥剑呢?好让我们也大开眼界呢?”
她的气焰果然退了不少,要凭武功资质,慕妍不知道胜她多少倍,再怎么也轮不到她吧!
她阴阳怪气道:“我哪有那个资格,将来接管云霄宫的肯定是慕妍。是不是,小师妹?”
慕妍勉强笑了笑,不好说什么。
我也懒得再说什么,免得离间这女人和慕妍的关系,慕妍以后受她欺负。我正色道:“这个人怎么处置?”
蔚砜挑开他的面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唇色紫乌,冷笑一声后,突然头一歪,嘴角溢出了紫红色的血迹。
“他自爆丹田,死了。”蔚砜说道,“可恶,刚才忘了点他的穴道,什么都没问到。”
高杨冷冷一笑,“你以为逍遥岛的银面武士都是呸种吗?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信息比自己查还难!”
蔚砜没跟她说什么,把话题又引向正题,“搞了半天,圣女还是那个女的。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就应该杀了她,若落入邪教手里就大大不妙了!”
“不行!”我脱口而出,“亏你还好似云霄宫的人,她一介平凡女子又没惹你什么,就因为一个并不十分确定的身份就杀了她,还是正派的作风妈?”
刘畅挠挠头,问道:“对了,一直没问你,刚才他们抢那个女人时你不肯现身,不让我说出你的名字。难道你认识她?”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望着我。
“原来是认识,难怪替她开脱。”蔚砜这女人有时候好讨厌!
无奈!我还没想好怎么编呢!
“那个…那个……”我支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