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步棋,我走得很险。我告戒过她,叫她别听你多废话,直接一刀杀了你。真不知道他爹怎么会有她这种女儿。”摇曳的烛光映在她冰冷的脸上。
“你以为,她直接动手就杀得了我吗?”
“是的,我低估你了。没有料到一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女子会武功。其实在司徒煜缠住我时,我就已经知道我输了。”她冷然道。
我四顾一圈,不见司徒煜的人影。若现在动手我没把握能胜她,“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是怎么发觉皇上的主意是我拿的?”我直接就承认了,聪明人面前不用多费口舌。
“我查过你来之前和你来之后皇上的各种信息。他以前虽有暴君倾向,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不会傻到看不出朝廷的动向。自你来后,他看起来就日渐消沉,你爹的意图显露得比较明显,他以前就注意到了,可现在在朝中的倾向却突然日趋偏向左丞相,这根本说不通。所以,他一定是在以一种假象来麻痹众人,真正在背后操纵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我吓得不觉往后退了两步,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却被她全部看穿。
“还有司徒煜。”这接在后面的一句话更如当头棒喝,将我的自作聪明全部瓦解。我必须抓住她。可司徒煜怎么还没来?
她继续道:“我唯一想不通的是,到底是太后和皇上结盟了,还是你根本就背叛了他们?不过这不重要了,司徒煜在缠着我的途中突然被皇上叫去,怎么?你们没告诉皇上吗?他一去一回想马上赶来也不可能,我今天注定要死的话,也要先杀了你,也算是败中有得了。”
她要动手了。
“等等,我很好奇你的身份,可我查不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虽然我的确是想知道,但此刻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你的时间还没拖够吗?刚才要不是药力还没发作我也不会跟你说那么多废话。你运功试试看,你还能打吗?”
我有些呆了,运功一试,竟一点反应也没有,“你下了毒?你什么时候下的?”
她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你来的时候兰妃没叫你喝茶吗?”
我有些不可置信:“我…我没喝……”我猛然醒悟。
“我就是怕你不喝,但这种毒,闻到就会有效果,只不过迟缓一点。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下了这种可以在一天之内无法运用内力的毒。你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吧!”
“哈哈…”我自嘲的笑了,原来真正的高手在这里。我朝外面看了看,司徒煜还没来,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吗?
她身影如鬼魅般闪动着,而我只能东躲西藏。还好只是封住内功,不至于浑身没力气。
“妈呀,司徒煜你个臭小子怎么还没来!”
我已经退到角落了,她一掌顺势而来,我已经毫无还手的能力。我闭上眼睛,又要死一次吗?
我闭上眼睛,却感到一切似乎都已经停止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司徒煜已经一剑架到她的脖子上,随即点了她的穴道。
“怎么现在才来?再晚点我又要死一次了。”我抱怨着。
他脸上闪现着若隐若现的笑容,充满自信:“我一直在外面看着,怎么会让你死呢!”
他转向敏妃,“说吧,你怎么会这套武功?”这么一说我回想她刚才的招试确实和我们的很有些相似,难道她也是……
她依旧是那张冰冷的脸,透着些许妖异:“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就算我们是一类人,我也不会帮你们。”
“两个死老头送谁都是一样的秘籍,没创意。三王给你什么好处,你不要命都要帮他!”我愤愤不平。
她却什么也不肯说了。
“老家伙隔三茶五的送个人过来,他不闲烦,我还烦。”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敏妃突然开口:“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好像说试验成功,已经可以升入另一种仙境了,以后就不会在管这些琐事。没想到,在我之前还有人,居然只是灵魂穿来。那个皇帝夏谨皓也是的吧,这样一来,我刚才的疑虑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惊讶:“你是带身体穿来的?难怪你的背景我什么都查不到。”
“我可以告诉你们的到此为止。”
司徒煜不由得说了一句:“死心眼!”
“皇上驾到!”谨皓带着一批羽林军赶到。
我突然感慨道:“这个定理到了古代还是没变,当警察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解决完了。”
正待我心情放松下来时,突然想到,三王和右丞相最近要有行动了,把兰妃,敏妃这么一抓,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我看着那十几个羽林军说道:“你们在外面守着,这里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就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们不解的望着我,我没空多说什么了。司徒煜一瞬明白了我要做什么,谨皓似乎还不太清楚。
“马上分派羽林军守卫在所有宫门口,无论妃子贵人下人都不可以出门。在出动龙军迅速包围皇宫外面,严禁出去,封锁皇宫里的一切消息,不许有人带任何信物出去,连动物也不行,尤其是鸽子。司徒煜带着飞星马上出宫。要飞星迅速联系到暗花党出动兴城和江临的所有势力盯住右丞相赵谦和三王的府邸,我去通知我爹,无论动用多大的兵力,马上抓获右丞相府的所有人入天牢,在趁乱中,要府里的卧底想办法拿到赵谦叛变的证据。”
“等等,卧底是赵谦府里的一个护卫,他已经查到赵谦与三王所有通信和造反所有账本存放的地方,但是没有钥匙。那个箱子是特制的,没有钥匙怎么也打不开,摔也摔不破。”司徒煜说道。
我有些急:“上哪里去找钥匙!”
他也急了:“那怎么办?钥匙是赵谦最秘密的令牌,可没人知道令牌在哪!”
令牌?我眼睛一亮,看向敏妃,她肯定是不会说的:“敏妃,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令牌在哪,那就对不起了,我只有搜身!”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平静说道:“不在我身上。”
我笑着摇头,道:“很显然,我不信你的话。”
她本来就兵行险棋,想必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三王也快行动了,她只有放在身上,事情不对头的时候就跑。我搜她的身,摸了半天,在她的腰间发现了。我拿出来,告诉她,“这一仗,你败得很惨!”
我将令牌交给司徒煜。
“这下他们死定了!”
“你的事还没完,你带着兵马直奔三王府抓获三王。暗花党的人从旁协助,不能让三王府事先得到这边的消息而有所防范。也不知道他们笼络了多少节度使,反正三王是重点,一定要抓,绝不能有闪失,你亲自带他回兴城。他一入网便群龙无首,几个小节度使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行!”谨皓突然说:“没有罪名怎么能随便抓人,小心又成了他们起兵的借口。”
天啊!这怎么办?赵谦好说,可以借兰妃行刺一案夸大一些。但总不能查完了赵谦再去抓三王,那就太晚了!
怎么办?我心头一亮,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