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功力没有什么突破的增长,我有些急于求成,但毕竟没有哪一种武功可以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欲速则不达。
我和谨皓见面几乎只为公事和早上上朝,有时候就去御书房商量国家大事,再就是他晚上来就寝和极少几次陪我逛花园,其余时间都再别的女人那里。我只有将那些感伤死死压在心里,以一切可以充实我精神的事情来短暂性的遗忘他。
国事他只会利用自己的记忆按基本流程处理,复杂一些的他便拿不定主意来问我。也难怪,从前他也不过是个玩世不恭的人。我的成绩向来优异,平时爱好看小说,特别是穿越。这些别的没教会我,倒是让我十分注意考虑事情要全面。
对于古代劳动人民的苦难我早有耳闻,我也很想尽我所能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些事情。
太后对我的进程很是满意,特别是皇上获准我可以不用任何通告,随时去御书房议事这一项,令她非常开心。甚至于交给我一件极其重要的名册,是太后一党现有的内部人员名单和他们的探子掌控和右丞相接近的人,以便我能更好的排除异己。
我欣喜若狂,但每当在太后,甚至是秀儿面前,我都会装出如荣妃一般面无表情,以表示我并不情愿,来防止他们怀疑我会有异心。不过这种生活好累,每天都要带着不同的面具。
没有皇上的传昭,擅自进入御书房者杀无赦。当然,我有皇上特许,可以例外。
有了这条规定,我就可以在御书房内肆无忌惮。
而此时的我,正和谨皓一起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聊天。
“这椅子又什么好,那么多人都不惜性命想坐上来,还没有我的躺椅坐得舒服。”我拍了拍这用纯金所做的硬椅子。
“这不仅仅是一把椅子,它是权利的象征。”他道。
我轻蔑一笑,“权利又怎样,有权利你是可以得到很多,可我觉得失去的会比得到的更多,因为你永远无法看清楚别人的真心。”
他眼神有些茫然与冲动,叹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过一天算一天吧!无论怎么活,其实都很累!”
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他早日看清楚权力的弊端,不要为这些迷失自我。
“不说这些了。过两个星期就是月圆节,有什么安排?”我抛开那些繁重的问题。
“不知道,她们都要回家!”
我深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没有家。我好想回家,回二十一世纪的家。”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回是回不去的,我们那天晚上出去玩。赏月游人,婆娑于市,至晓不绝。一定很有意思。”
我惊喜道:“好啊好啊!我真的好想出宫,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们一拍即合,他道,“没问题,我也闷死了,出去转转。”
“耶!”我开心得蹦起来,却看到他色咪咪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瞪着他。
他坏坏一笑,“你的样子,很可爱。”
我赶忙出去了,只为掩饰脸上浮起的红晕。
我们穿着老百姓的衣服穿梭在人群中,既不显富也不显贵。我东看看,西看看,一边拿着冰糖葫芦,一边吃着特色的糕点。
自由的感觉,真好!
“晚膳之前一定要回去,别玩忘形。”谨皓在身后小声提醒我。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街上杂耍,斗鸡,好不热闹!
眼前豁然出现一个招牌,玉琼楼!华丽的楼宇,鲜艳的琉璃瓦,无处不体现着它的高档与奢华。
我伸手指向那里,“我们去玉琼楼。”
一个陌生人突然走过来,道:“姑娘真是好眼力,玉琼楼可是兴城最好的酒楼。最有名的便是那里的酒,有人说比皇宫的酒还要好,如玉露琼浆一般,故名玉琼楼。只是价格之昂贵非一般人出得起。”
看他也不是特别帅,却也风度翩翩的样子,应是个贵族子弟。我有些不悦,“你在给它做广告吗,到底想说什么?”
他自以为潇洒的一笑,用手上的扇子颇为得意一扇,“看二位的穿着也不是富贵之人,却想去玉琼楼,似乎有些……”他话没说完,却是在暗示我们没有钱。
谨皓正欲动手,我拦住他,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武力,何况我们没有在实战上动过手,也没有练习过招式,再深厚的内功又有什么用呢。未弄清局势之前绝不能贸然动手。
“这位公子似乎管得太多了。”我冷声说。
“姑娘天生美貌,若不嫌在下卤莽,在下愿邀姑娘共赴玉琼楼。不过至于这位公子,就恕我不能相请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够欠打!
“可恶,敢调戏我的女人。”谨皓按奈不住,一拳打了过去。打得他鼻血直流,整个人倒在地上。那装门面的扇子也不知飞哪儿去了。
不过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哪个大户人家的败家子。
他话刚落音,从玉琼楼右边巷子里跑出一群人涌到败家子跟前,大概是他的家丁。
可看向那边一瞬间吸引我眼球的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巷子旁坐着的一群乞丐。一共有五人,大部分是女子。他们的眼睛是那样的澄净与坦然,还涌动着其他复杂的情绪。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们在小声说什么,也注意到我在观察他们。我只听到那个败家子气急败坏说道:“干掉那个男的,女的活捉。”
“啊!”耳边一声惨叫把我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是谨皓一脚踢开了正欲抓我的人。
“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发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跟我说话。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开始阻挡另一人的进攻。
我觉得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出招。
这时,那几个乞丐突然冲过来帮我们,他们武功不弱,几十个家丁拌着惨叫声和求饶声一个个飞倒在地。路边小摊主见此早仓狂而逃,只剩家当乱七八糟躺在路边。果然应了那条定律,只要路边打架,一定把摊面打得满地都是。
败家子见家丁一个个都这么不经打,不禁骂道:“一群废物。”
他又转向我们;“有种的留下姓名。”死到临头还嘴硬。
谨皓不屑的转过头,我突然想恶搞一下,装作正义使者道:“对你这种危害百姓的纨绔子弟人人得而诛之,江湖中人自当为民锄害,何需留下姓名。今日饶你一命,若不悔过,下次就叫你有来无回。”其实说这些挺不好意思的,独独我一人连手指头都没动过。
“好……好,我等着。”他恶狠狠说完后,狼狈逃走了。
总算度过此难,我转向那几个乞丐:“多谢几位相救,敢问高姓大名?”这话是从武侠片中学会的。
其中一个首领般的人说道:“姓名无足挂齿,只是两位并非江湖中人吧!”
我闪过一丝惭愧。
谨皓说:“几位的厉害在下佩服,不如共赴玉琼楼一叙。”
“玉琼楼免了,两位若是有事不如就去对面的小谢茶馆。”
打肿脸充胖子!按败家子说的玉琼楼那么贵,这次仓促出来也不知带够钱没,要是结帐钱不够,那丢人是丢到家了。
我接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