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晴,用另一只手覆住伤口不敢再向前。
沈晴微笑看了躺在地上的妇人一眼,正准备给她绝命一击时,那个一直坐在茶棚里的男孩儿突然冲了出来。
他原本平淡的脸突然变得暴戾,恶狠狠地直奔着沈晴扑来,在经过炉子时拎起了那壶滚烫的开水。
沈晴拿出一张符纸揉捏成团,对准那男孩儿的腹部就扔了过去,直打中那男孩儿的肚脐处。
男孩儿霎时屁股向后折叠着的飞了回去,手中的水壶因惯性被抛出,以一个完美的弧线直直地飞向沈晴。
沈晴的脑袋向后一仰,完美的躲开了他这一击。她心里乐开了花,脑袋随着水壶飞过的轨迹向后一转,却是惊骇万分。
她身后不远处有一男子正巧走过,她惊骇地看着水壶不偏不倚地正朝那男子的脑袋砸去,她还没来得及警告他小心,就见这男子“刷”地一下展开手中折扇,抬手就托住了水壶,随着水壶的力道一个华丽的转身,那水壶稳稳地停在折扇之上,半点水都没有溢出。
沈晴诧异地张了张嘴,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那男子打量起来。虽然是侧身相见看不太真切,却也将这男子的身形容貌看了个七八分。
这男子容貌极是俊雅,皮肤白皙堪比女子,一袭白色长衫尽显儒雅飘逸,俨然是个弱不禁风的俊书生。可他行云流水般的身手,却显出深厚的功夫底子,显然他并非儒生,却为何又作了儒生打扮?
真正让沈晴觉得奇怪的是,他竟然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男人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沈晴定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将扇子一挥,那水壶便朝着那男孩儿的脸飞了过去。
咣——正中那男孩儿的眉心,疼得他哇哇直叫,哀嚎不停。
“咦——”沈晴掩住口鼻,嫌弃地挥挥衣袖,她最讨厌烧猪皮的味道了。
那妇人见男孩儿受伤,立即连滚带爬地赶到男孩儿身边,拨开那砸在他头上的水壶,心疼地看着他脸上那团烧黑的皮肉。
她连忙装回男孩儿那已经掉出一半的眼球,而后试图吹散他脸上冒着的黑烟。奈何鬼无气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黑烟,任凭它自行飞散。
她将男孩儿死死地护在怀里,眼神恶狠狠地在沈晴和那男人,突地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瞪着宛如铜铃的双眸,双手化成利爪,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直奔着她的心口处抓去。
沈晴只觉身后一阵阴风拂过,心下暗自觉得不妙,身子本能地侧边一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那利爪仍旧抓伤了他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她脚下一个不稳,随着那鬼妇的力道踉跄了几下。男子一把拉住沈晴不让她摔倒,可沈晴刚站稳脚步那鬼妇便又扑了上来。
沈晴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头痛欲裂,再看手臂上的伤口已有溃烂之势,且留出的血液也渐渐变成了暗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