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抚摸着赵氏的脸,全然不顾手上沾满的鲜血,得意地长笑,他轻抚着赵氏的肚子,低声对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赵氏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了另一个主意,让戴维丧女再丧‘子’会不会更好呢?”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和赵氏在一起无非是在利用她,想除掉她的念头早已产生,只是想着这个女人还能用的身体,便一直拖到了今日,若不是赵氏不知死活提醒他老大的位置是如何坐的,他或许不会这么早就了结了她。
他下手极重,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巴掌落在赵氏脸上,没有半点怜惜,仿佛刚刚还和他缠绵云雨的并不是她而是别人。
终于他的巴掌让赵氏在疼痛中转醒,可是恶梦却没有结束,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整张脸都变得扭曲,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丝毫没有让凶手产生半点怜悯之情,反而越加的凶狠起来,每一脚都又狠又准,直到赵氏下体渗出血液方才满意地收手,拿着衣服扬长而去。
他不会杀了她,他知道她不可能会出卖自己,因为他们都是背着罪的,背着那足以被千刀万剐的罪。
严煜气结在心愤怒地低吼,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第一次他如此愤怒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对着空气疯狂的挥砍手中的长剑。
相较于严煜的激动,沈晴反倒显得特别冷静,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惋惜有些无奈,却是没有更多的感情,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数年,此刻是愤是恨都已不在重要。
渐渐地,湖面恢复了平静,没有半点波澜。翠绿而茂盛的树木上满是夏日的禅鸣,一如最初来到此处给人的感觉,静谧而美好。
沈晴没有理会赵氏如何,她走近湖边,俯下身子寻找着戴瑛的踪迹。沈晴笃定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因为人死只会幻化成鬼,绝不会变成妖。而戴瑛却是成了鱼妖,那她一定是在未死的时候就被妖气所控了。
沈晴专心致志地寻找妖的踪影,忽觉前方有些异样,当她抬起头时,赫然发现湖的对岸站着一个被墨色斗篷覆盖住全身的人。那人整张脸都被遮挡在黑色面纱下,独留一双幽黯的眼眸,深邃而犀利。
沈晴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是何时站在那里的,但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在当时经历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既然他在现场,又为何对戴瑛见死不救?既然已经袖手旁观,此刻为何还要留下来不肯离去?他究竟要做什么?
沈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既紧张又担忧,紧张的是他来者不善,担忧的是他所做的一切会被自己猜中。然而,他的动作像印证沈晴的猜测一般,舞动双手打下结印,口中念动咒语,一条木鱼凭空出现。
沈晴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真的看到他所用的幻妖之术还是非常吃惊。
这禁术她只是听父亲说过,从一些古籍上见过,却从未亲眼见过。此番亲眼所见,却不知是喜是悲。若他是敌人,那便是她也无力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