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埋怨已是亡羊补牢。
尚永坤摇首期盼着主治医师的到来,心里祈祷着上天保佑,保佑佳慧能安然无恙。
闫启庆沉思了良久,当初自己亲口许诺要把香炉送给梁蓉的,为的就是纪念彼此,和补偿当天一时冲动而犯下一亲芳泽的错误。
现在梁蓉贸然提起,可……可是香炉……
在自己提出离婚,并且妻子最终妥协答应了,但是有个条件,必须孩子抚养权归她。
这可难住了闫启庆,经过一番考虑,还是爱情战胜了亲情。
闫启庆深知离婚之后,将会失去最心爱的女儿,当然就算没有抚养权,父爱也不会改变。可自己的良心深感不安。为了平衡自己的内心,也是为了将来女儿长大了有个交代,就把香炉偷偷给了女儿,并叮嘱小敏千万不要讲出去。
当闫启庆想把自己的处境和想法,想要告诉梁蓉时,意料之外的是梁蓉要结婚了……
这真的天意啊!
那么深爱自己的女人,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让闫启庆伤心欲绝一筹莫展。
现实总是残酷的,面对残忍的事实,闫启庆再次选择了逃避,而这次的逃避不是当初的一意孤行,而是做个悲哀的懦夫……
梁蓉提及到竹柬后见闫启庆沉默不语,就再次盘问:“启庆,你当初发现那两件物品时,还有其他东西吗?”
闫启庆还是闭口不语,这就让梁蓉更好奇了。
抬手在闫启庆的肩膀上晃了晃问道:“启庆,你说话呀,没喝多吧?”说着用另一只手端起橙汁送到闫启庆的嘴边。
闫启庆接过杯子说:“你说的礼物是这个呀!你不提我都忘记了。”
“你以为呢?”
闫启庆咧嘴一笑说:“我呀,我以为在那片槐树下之后,留下什么结晶的种子呢。”
“啥?你……我这给你说正事呢,不是在演电影,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怎么还想到这种剧情。”梁蓉嘴里说着,手也没闲着,使劲在闫启庆的肩膀上拧了一下。
“其实吧,你突然提起礼物,我一时没想起来,就猜测...猜测而已。对了那竹柬上写的什么?还有那个破铜座什么来历?”
梁蓉还没问清,铜座上香炉所在,反被闫启庆来个釜底抽薪。实话实说吧,怕竹柬上的内容只是空穴来分,弄到最后成为笑柄,就贻笑大方啦。
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捕风捉影也是有根据的。最起码那个竹柬,经过侦查考究,是古代遗留下来的。高仿不可能去仿制充其量只有文物价值的东西,就单一拿竹柬的手感,高仿也不是近代临摹的。因为竹片非常轻,这一点仿制品无法做到。这种轻度的竹片很明显是经过悠久岁月,水分被稀释完全蒸发后的体现。
考虑到此梁蓉也只能粗略的讲述竹柬的内容,至于更详细的细节,自己都不敢相信,说了也只能平添疑虑......
梁蓉夹了几口菜,喝了半杯橙汁。用胳膊肘擎住餐桌,那只手捧着鬓角,小手指来回的画着眉梢,侧着脸对闫启庆说:“那上面写的是个故事,我也半信半疑。可我深信不疑的是,竹柬和炉座是远古流传下来的,不仅有文物价值,只是最具商业价值的香炉却...真是可惜。
闫启庆把头向梁蓉探了探,那眼睛里的瞳孔都放大一圈了。问道:“还真是个宝贝呀?你确定吗?”
“确定,也可以肯定,你当年发现的那个地址还记得吗?回去再好好找找,看看能否把香炉找回来?”
“嗯,印象还是有的,大概方位也知道,就是具体的位置记不清了,来咱们先吃饭。”闫启庆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说:“这样吧,等把那批苗出手了,我在重新开掘找找。”
梁蓉挠了挠眉头幽怨着道:“我并不是在意香炉的物质所在,只是想知道香炉背后的秘密,若是竹柬记录的属实,将是一个大大的惊天新闻......”
闫启庆此刻倒不想知道什么新闻,他担心的是有朝一日知道香炉早已物有所属,自己该如何开脱谎言的罪责......
康勇刚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妈妈就迫不及待说:“小勇啊~好消息,你可回来了,猜猜妈妈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
“康勇望着妈妈喜形于色的表情,摇了摇头说:“妈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哪能猜得出来呀?”说着换双拖鞋走到茶几旁拿起苹果就啃。
“哎~儿子我给你介绍了一个客户,妈妈在邮局看到一个从前一起工作的同事,多年不见了,她呀这些年搞那个房屋中介。说最近不好做了,想投资基金,可还在犹豫。妈妈呢就把你推荐给她了。说你在证券公司如何如何,说的她呀动心了,哈哈哈......都定下来了,说这两天去你们公司一趟谈谈。”
“啊!妈?就这事啊?靠谱吗?我以为什么事呢,把我火烧火燎的赶回来。唉!”康勇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号。康勇的爸爸对着康勇的妈妈发话了:“说你什么好呢,人家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就信了呀,真是的。我说等小勇回来说也不迟,看你这风风火火的给多大事似的。”
“哎!你这会儿到说起风凉话了啊?平时不是总埋怨自己的那点工资,都支持儿子做业绩了吗?”
“我就那么一说,肉烂了还不是在锅里嘛?真是的!我不给你说了,影响我看节目。”
康勇算是看出来了,起身坐到妈妈的身边嬉笑说:“妈,儿子谢谢您,为了您支持儿子的事业,我争取去接你那个同事的单子好不?不过还要妈妈您运筹帷幄哦,谢谢妈。老爸您看电视吧,我回房看看股市大盘的变化。”
“哎~好儿子去吧,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别理你爸,快去吧。”
康勇来到自己的卧室,拨通了闫敏的手机,可一直没人接......心里说这么快就睡了,不应该啊!
的确真的不应该,闫敏就算再怎么疲惫,可她心里藏着心事,非要整明白才肯罢休。
闫敏在浴池里泡了个舒舒服服,看着那香炉上的蜡烛燃的也差不多了,就抬起了身子很敬畏的伸了伸手,又攥起了拳头。反复再三索性就把蜡烛头拔了出来。用另一手拿过来香炉,慢慢的把香炉移到眼前。
这一看啊,就像买彩票上次中了大奖后,这次买了那么多注,倒一注也没中的那种落差感。
唉!闫敏暗暗叹着气,一把把蜡烛头扔的远远的。顺手把香炉也丢在一边,心里那个失落呀,真是枉费心机......
心里猜不透,昨晚怎么就出来了,难道真有人放进去的吗?也不可能啊!就在浴池里耍起疯了,以求排解压抑和郁闷。
只见严敏先是两只手捧着头,又用双条腿上下来回的踢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一波波的流到地板上,最后又用两只手在水里拍打着。在浴池里拳打脚踢的把卫生间搞的浴水横流......
就在此时客厅的电话响了,闫敏一头湿漉漉的散发怔住了,迟疑了一下就越身从浴池里爬出来,一条腿在池子里支撑着身体,伸手去拿浴巾,另一条腿跨出浴池。跨出的那只脚刚刚触及到拖鞋,还没站稳呢,就转移重心抬起池子里的哪只脚。
这下笑话儿大了,演砸了.......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闫敏只顾着想快点接电话,没怎么瞅清地面,眼睛盯着浴巾还没来得及裹上,哪能想到地板上那么多水呀!就在池子里抬起那只脚的同时,浴池外的这只脚在拖鞋里就像小船一样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