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此生若梦泪缥缈
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像一场梦,所有一切黑暗都被掩埋在记忆里,所有人都离去走散,只留下自己在回忆里拼命的挣扎,却没有人在意,绝望甚至觉得可笑,像一滩死水一般即使丢进无数颗尖锐的石子也惊不起一丝波澜。
“砰!”人们都说父母是伟大的,他们都无怨无悔的付出爱着自己的孩子,给他最好的,呵,苏雨眼眶里泛着泪却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嘴角上升到一个讽刺的弧度,“你说!到底去哪儿了?”眼前的男人虎背熊腰和在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温润文雅此刻却面容扭曲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像狼一般仿佛只要自己的回答不满意他就会随时扑上来把自己撕碎,尸骨无存,苏雨垂下的双眸不安的抬起来看了看他,又看到在他身后沙发上一个肤若凝脂眉若柳看起来无比圣洁好似全身都在发光一般的妇人和自己一样皮肤白的不似常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看着手中的书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还有一个小女孩正常肤色嘴角有颗很大的美人痣却丝毫不影响她可爱的面容带着眼镜一股浓浓的书卷典雅的气质只可惜此刻她可爱的脸上除了冷漠就是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苏雨收回目光,这些就是她的家人,低下头默不作声,“好!你不说是吧?”那个男人指着她,看了看四周,拿起一个钢丝的晾衣架粗暴把它扯开,折了下,刷的打到了苏雨身上,苏雨的身上立马像绽开了红色的花一般,血痕在她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上衬得格外妖娆,那个男人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是如雨落下啪啪带着莫名诡异的节奏一般,苏雨握紧拳头,闷哼着,随着钢丝落下的节奏身体也跟着颤抖,眼泪倔强的在眼眶打转最终还是屈辱的流了下来,许久,那男人终于打累了,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扔下钢丝,“不说话,你就给我去客厅跪着不准吃饭,等你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起来!哼~”说完就一边打电话一边出门去,走了,苏雨一言不发抿着唇颤颤的站走到客厅墙角跪了下去……
夜幕降临,许久许久~周围都寂静了下来,那个男人,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还没回来,看书那妇人走到客厅,看着苏雨,苏雨安静而倔强的对上了她的目光,就这样静静的和自己的母亲对视,良久,“算了,快去睡吧!”说完她就转身回了卧室,苏雨起身回到了自己和姐姐卧室,看着床上一边躺着刚才那个看好戏的女孩是她的姐姐已经睡着了,没有说话,掀开另一边的被子,悄悄的躺了上去,身上的血痕红的乌紫了,忍着疼,盖上被子,闭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城市还没有苏醒,苏雨睁开眼,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姐姐上高二很早就去上早自习了,费力的起来却扯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整理好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翻,走到厨房去看了看比自己矮不了几分的灶台上一片狼藉却没有食物,叹了口气,在锅里接了水放在灶上打开火踮起脚在碗柜里拿了两个鸡蛋丢进去,就到卧室开始整理书包,然后到客厅拿袋奶粉泡好,端到餐桌上,把火关了,蛋壳剥掉放小碗里再放上糖,吃完早餐,把今早家人吃完早餐放在碗池的碗筷锅和都洗完,一个人背着书包下楼走在长长的巷子,抬头看看天空像是夹在了两座楼之间的缝隙中,出了巷子,许多父母牵着孩子,苏雨静静的看着压抑着内心的羡慕,深吸一口气一个人慢腾腾的走到了学校,走进教学楼站在五年级二班的门口,看着门口上的牌子,良久,楼梯间传来嬉闹的声音,才定定的走进教室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来,教室里来了快一半的人,吵闹的如同菜市场一般,拿出作业和课本放在桌子上
“嘿~苏大姐~”一个面容俏丽扎着马尾的女孩和一个长发及腰瘦瘦小小面容柔和的女孩,来到她桌前,苏雨抬头,扬起嘴角!“小瑜,依依~”陈敏瑜和赵依是她最好的朋友,陈敏瑜一脸兴奋“哎呀,你终于来了!等你半天了,我跟你说我昨天和依依……”苏雨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和他们一起大笑,“叮叮叮……”铃声响起,全部都赶快回了座位,老师走进教室开始上课,时间就在这样在上课下课中悄然流逝到了中午,下课铃声响起了,老师依然在台上淘淘不绝,班上的同学都坐立不住,恨不得立马冲出教室,许是说了许久老师终于累了“好了,大家可以放学了”这句话如同赦免令般,话音还没落就已经有人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苏雨默默的收拾好课桌,刚起身,陈敏瑜和赵依就拉着她结伴一起出了教室,校门口如同人海般密密麻麻的人不断的往外涌出,苏雨一路上和陈敏瑜赵依结伴而行,叽叽喳喳打打闹闹的,如若苏雨家人看到这样的苏雨一定会吃惊,因为此时的苏雨宛若一个疯丫头,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哪里还是那个他们眼中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不讨喜的模样,宛若两人。
和陈敏瑜一起与依依道别后,苏雨和陈敏瑜走了一会儿,才到她家楼下“好了,苏大姐,我先进去了,咱们下午见!”,“好!”苏雨灿烂一笑跟她挥了挥手,看着她上了楼,苏大姐,并不是因为她年龄比她大一岁而是小瑜给她起的外号,不止因为苏雨成熟还有对她们有时很唠叨,什么事都念叨操心,像三个人中的长辈,转身轻快继续往家走,想着开心的事苏雨没心没肺的一边笑着一边走,她很爱笑,但在家里她却笑不出,总是小心翼翼的,陈敏瑜家和她家只有一个街道的距离,到了小区门口,她家门正对着巷子,在巷子口就能看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苏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心里有些沉重,脚步也慢了下来,还是皱眉进了巷子,上了楼梯,站在门口半天才掏出钥匙开门,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呼!苏雨才感觉松了一口气,放下书包,到厨房看到灶台上有些新鲜的菜,餐桌上是父母的字条,苏雨没有看字条,知道他们又不会在家吃,心里不禁愉快,开始做饭,把米打好,淘了,倒进高压锅里放上灶开火,又把菜择了切好,姜蒜剥好,锅洗了架在天然气灶上开火先把锅里水烧干了才倒上油,等到油烧熟了才把菜倒进去翻炒……倒腾了半天,菜做好了,饭也差不多了,关上火,把碗筷冲洗下,这是听到防盗锁开门的声音,姐姐回来了,苏雨把饭打好姐姐就洗手坐下来一起开始吃了,姐姐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吃完,饭还没咽下去就说,我赶时间先走了,苏雨一个人慢慢吃完,然后把厨房收拾干净,进卧室关上门拉好窗帘就躺在床上,看看时间才12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她到书桌翻出姐姐的高中新概念作文开始看。
午休结束,下午去学校上课,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上课下课,放学和两个好友一起她们依次到楼下,苏雨才回家做饭,饭做好了姐姐回来吃了饭,又匆匆去学校上晚自习,苏雨收拾好碗筷,做完作业在客厅看了一两个小时电视,然后洗漱睡下,父母都没有回来,苏雨已经习以为常,父母每天很晚才回家,苏雨都睡着了,只有姐姐下晚自习偶尔能看见他们,他们早上又很早出门,除非苏雨什么没做好被姐姐告状,或者有什么命令,不然一个月里能见到他们的天数屈指可数,苏雨更像一个人在这房子里生活,同一个屋檐下却几乎看不到对方。
苏雨现在生活在华夏国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城市,说出去大概很多人都没有听过,今年11岁
姐姐比她早出生六年零十个月,姐姐冬天12月出生,她春天二月出生,11年前国家搞计划生育,她母亲悄悄的回娘家寺兴镇,偷偷的把她生下,本来家里人是不想要她的,父亲怕她的出生影响他们工作,父亲出生农村家十分贫穷16岁时他就去当了志愿兵,自学考上警校,后来担任武警部部长,抓贩毒份子,姐姐8岁的时候,他为了家庭便没有再做那么危险树敌的工作,请了退那时退了部队国家也会另分配工作和户口,申请期较长大概一两个月,当时姐姐正寒假和母亲到四处旅游回来后,被分配到了华夏保险观音市分公司担当副总经理,收入在那时别人一个月几百,而他一个月三千,母亲也一起在那家公司做了会计,于是便在这座小城市里安顿了下来,户口也落在了这小城市,父亲从小的奋斗目标就是成为城里人,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离老家也近,路程不过半小时,苏雨那时还不知在哪个亲戚家伢伢学语,母亲在有苏雨之前已经打掉一个了,父亲又因为在国家单位,计划生育害怕孩子影响他前途,母亲不知道怎么办,本想把苏雨打掉,后来吃了堕胎药苏雨竟然顽强的没有被打掉,外婆劝解后母亲才去乡下外婆家把苏雨偷偷生下来,喂了苏雨一周就把苏雨寄养在一个亲戚家,每个月给他们钱,可毕竟不是亲生的怎么带的好,后来苏雨颠沛流离辗转了许多亲戚家寄养,这个带两天,那个带两天的,三岁时才又寄养在了外婆家,苏雨从小皮肤比常人白许多白的几乎透明并且很不容易被晒黑,这是母亲遗传的肤质,姐姐却没有被遗传到,据说这种肤质是因为母亲祖父是外国白种人母亲隔代遗传,苏雨的肤色在这寺兴镇的一个小小村庄更是与众不同,眉清目秀更像个瓷娃娃,村里人都喜欢小时候的苏雨,可苏雨直到五岁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外婆,就连名字都只有一个乳名:甜心
有时村里人调笑苏雨说她没父母没姓名,苏雨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大声争辩她外婆生的她,说自己姓李(外婆的姓)惹来一阵哄然大笑,后来苏雨在农村幼稚园放学过马路时出了车祸,在医院眉毛破了缝了五针,才见到了亲生父母,她都不相信,以为只是开玩笑,后来父母告诉她虽然她知道他们是她父母却得保守秘密,从此以后只能叫他们幺爹幺妈,不能叫爸妈,从那后苏雨从来未叫过他们爸爸妈妈,苏雨一直不以为然,当做又是哪个亲戚无聊跟她开玩笑,直到车祸伤好后被外婆送到城里父母家,苏雨才明白是真的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们和苏雨并不亲昵甚至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苏雨就像傀儡,他们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不能有任何异议,苏雨一旦反对反抗,得到就是骂或殴打,甚至连发言权都没有,苏雨觉得自己并不像是女儿更像个宠物,或者丫鬟,高兴了逗逗,不高兴就打骂,从来到这个家后,每天训练她做家务,定很多苛刻的规矩,去幼稚园前一天才给小苏雨起了名,幼稚园的时候老师还没教的内容,父母姐姐就开始教她课程还有做家务学不会就不准吃饭睡觉,他们从来不像其他父母会去学校接送苏雨,不会牵她手,只有她犯了错才会骂她打她然后给她讲道理,如同训练小狗般给个巴掌再给颗枣,所有的东西都是捡姐姐用过了旧的衣服,文具,书本,除非姐姐没有留下又需要的才会买,过年的时候她才会有一身新衣服,或者新鞋,平时苏雨就一双冬天的鞋子和一双夏天的穿一年因为长个子鞋子经常坏,烂了就拿去小区门口鞋匠那里补了又补,实在穿不了了才会有一双新的,还会挨母亲和姐姐的不停数落,与姐姐相比起来,苏雨就像个小乞丐,穿的陈旧不已,衣服总是洗的发白掉色,仿佛真的只是亲戚家寄养的孩子,连家里户口本上写的是自己亲生父母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