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一旁,王北海双手拿着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眼神黯淡地看着照片中一个六岁的孩子。
二零零二年:
“王总,工地有工人摔下来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可是家属一部分在医院闹事,一部分在工地闹事,我们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走啊!”
一个穿着工作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满头大汗地跑到王北海面前,来不及喘气,就把事情的一前一后给汇报好了。
他是在工地干活的小吕。是从医院听着包工头赵东铭的话跑来向王北海汇报的。
“什么!走走走,快去医院。”心急的王北海直接命令到。
医院门口,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有几个肥胖的男人手中还拿着棍子,等待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你们听我说啊,各位大哥。大宝是在我们已经在休息是时间摔伤的。也就是说他摔下来时已经不是在工作的时间了。”
被围在人群中的包工头说到。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叫他们把你打死。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大宝是为了你们才摔伤的吶!你竟然还跟我讲他不是在工作时间摔的,意思你们想赖账,医药费不用付咯!”带头的中年男人吼到。
无理取闹,乡巴佬!与他们说了一个小时的赵东铭不禁在心里恶狠狠地骂到。
“哎,我问你话呢!你们老板呢?怎么还没有过来!”带头的中年男人再一次运用即将打架的气势说到。
“您在等一会,我已经让小吕去叫了,他很快就会到的。”赵东铭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又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微笑着向这一群人说到。
“我告诉你,你们老板要是不陪我们医药费,我们就天天在医院闹,跟大家说你们不陪医药费,去公司闹,看谁还敢在你们公司上班!”
“对,看谁敢在你们公司上班!”其中一个拿着棍子的起哄到。
“老板来了,老板来了!”小吕边跑过来边说到。
一个穿着西装,气宇轩昂的男人急促地走了过来。
“你就是老板?”带头的中年男人走到王北海面前,打量着王北海的穿着,问到。
“是的,大哥!”王北海礼貌回复到。
“大宝摔伤这件事,你要怎么解决?不会跟这个人一样,赖账吧?”
“不会的,大哥。王氏集团是我一手成立的,都是在工作的人,我能不了解像大宝这样的员工嘛!说实话,尽管我是总裁,可没有了像大宝这样的工人,公司也不会这么好的吶!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宝平安健康地回到自己的家中!”王北海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这还差不多!”
“Mary!”
一直跟在王北海后面的秘书听到总裁喊着自己,才提起一个箱子,走了过去,拿给了王北海。
“大哥,这是我刚才从银行里面拿出来的现金,给大宝当医药费的,您看看!”王北海用一只手打开了箱子,可没完全打开,只打开了可以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的一条缝而已。
在场的这群人中,除了是老板的王北海,是秘书的Mary,是包工头的赵东铭,犹豫着的中年男人外,都傻眼了!因为他们看出了箱子里面都是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
“收下吧,大哥,如果还差医药费的话,我会再去拿的!”王北海再次信誓旦旦地说到。
“那行吧!也希望你这个大老板理解一下,我们全村就这么一个孩子到城里打工,现在又躺在手术室里,要不是遇见了你这个理解人的老板,我们可要怎么办啊!”中年男人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好了,大哥,我不是把医药费送来了嘛!大宝是一个尽责尽职又善良的员工,他一定会健康平安地回到自己家中,别伤心了!你看你可不可以打个电话让在工地的人先出来?”
“好,没你提醒,我还忘记了他们还在工地呢!”中年男人拿出了一个大哥大,跟那边说到:
“你们回来吧,大宝的老板现在正跟我们在一起,他已经把医药费给我们了!”
王北海听到这句话舒了一口长气——终于不在公司闹事了!
“好了,老板,你放心吧,他们已经走了!”
“嗯!”
“你们留下两人跟我一起去照顾大宝,其余人回村子里去!”中年男人向他身后的这一群人命令道。
手术室外,王北海与大宝的家属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手术室里大宝的消息。至于赵东铭与小吕跟Mary,王北海不想因为这种事耽误工程,也不想自己在这等待消息,而不知道公司的事,所以,就叫赵东铭、小吕跟Mary回去了。
“手术中”这三个字终于熄灭,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大宝怎么样?”中年男人问到。
“你是病人家属对吗?”医生反问到。
“是的,我是他哥。”
“大夫,病人怎么样?”王北海走过来问到。
“病人从三楼摔下,左大腿骨折,左手粉脆性骨折!”
“好的,谢谢大夫!”
还好,只是骨折,看样子不会有事了……
回到家的王北海刚进了家门,就被一个突然到来的力量撞得后退了几步,他低头看了看脚下。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盯着高自己快三倍的人的脸上看。手和脚犹如考拉一般地缠在了王北海的脚上。
“宝贝,怎么了?”十四多公斤的沫希被强壮有力的王北海轻易的抱了起来。
“爸爸,去我房间吧!”
“遵命!”
一个公主房似的房间内。
“爸爸,这是妈妈给我和哥哥炖的鸡汤。锅很小,只够煮两碗,您下班回来一定很累吧,所以,这碗鸡汤是我专门留给你的,趁热喝了吧。”沫希端着快要冷掉却依旧暖心的一碗鸡汤向王北海说到。
王北海半蹲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一心为他着想,乖巧可爱的女儿,一整天的疲惫仿佛已经烟消云散。
“嗯,爸爸知道了,可这是妈妈专门
为你们做的,你给爸爸喝自己却不喝,你不怕妈妈伤心?”
“这碗鸡汤妈妈给我的时候我喝了三口,所以我也有喝啊!”
王北海不由得被这句话逗笑了,真是天真的回答!
“爸爸,不要笑了嘛!我端汤端得手都酸了,快点喝吧!
“好啦,我亲爱的女儿,我喝可以了吧!”
“嗯嗯!”
冷得像冰一样的鸡汤一口一口被王北海喝掉了。而味道,却是甜中带咸。
“沫希,你在哪?这么聪明的你,能把爸爸妈妈的手机号码倒背如流的你,知道幼儿园与自己家地址的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爸爸妈妈找了你这么久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你?”
这么多年,在王北海疲惫伤心的时候,沫希就像是甜甜的开心果,总能把他给逗笑逗乐。而现在,沫希却失踪了七年,王北海把这一切一切的恨都放在了曹新霸的身上。
“阿嚏!”诗恩猛地打了个喷嚏!
“真是的!谁想我啊?害我打了个喷嚏!”诗恩用手揉揉鼻子说到。
诗恩又看了看坐在右边的馨茹,她不得不佩服馨茹的毅力。因为馨茹已经从七点等原哲等到现在七点四十分了。
他到现在都没来,应该是去公司了吧!
诗恩想起了原哲昨晚来找她的目的。
“馨茹,别等了,我们先去教室吧!”
馨茹没回答,眼睛依然看着原哲来学校的那个方向。
诗恩又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四十一了。
“馨茹,原哲今天早上看样子不会来了,我们进……”
“为什么?”诗恩的话被馨茹斩钉截铁地打断了。
诗恩左右望了一下,附近没人——因为学校得在七点四十五分进教室才不算迟到的缘故,所以现在校门口已经没人了。
诗恩把昨晚的事情在馨茹耳边一一告诉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原哲昨晚问我诗恩家在哪。
“不对啊,原哲爸爸妈妈不同意他去,可是你让他去,不是让他去挨他爸妈的批评嘛!”馨茹恍然大悟指责着诗恩。
“我没让他去啊,这只是我的建议嘛!而且馨茹,再过八十秒,如果我们还没有到达教室的话,我们就要抄三篇课文了哎!”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个惩罚方式了!我不要抄啊!”
说完话的馨茹跟在弓上的箭被放出去一样,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要等就等,要走就走,改变注意比改变天气还快……
舞蹈室内,两个少年认真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少年。相反,一个少年也慢慢打量着对面的两个少年。
因为白枫从心里有一种直觉真的觉得他们很有天赋,所以,刚进公司,就开始学习了简单的舞蹈动作。
“舞蹈难练吗?”博冰毕竟当过成员,他有经验面对陌生成员时该怎么办,所以他打破僵局,第一个先开口说到。
“不难练。”原哲微笑着说到。
博冰被笑出来的两颗虎牙给逗乐了,他开玩笑说到:
“你这两颗牙好独特。”
“对啊!”原哲苦笑着。
“你以前好像出道过?”叶旭烊岔开“虎牙”的话题问到。
“你怎么知道?”博冰问到。
“我几年前好像……在哪看过你们……”
“哦,是的。”
“那出道后会不会很累?”
“嗯,会。”博冰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当练习生,再次当成员出道呢?”
“因为我喜欢跳舞跟唱歌!”
“那你为什么退出?”
“因为我爸爸怕耽误我学习。”
不亏名字带有冰字,确实好冰,每个回答都是准确而简短的。不过梦想的力量也真大,尽管很累,可他还是选择了这条内心原本的路。我会像原哲博冰一样这么努力吗?
“那你的家人同意你这么做?”原哲问到。
“他们同意!我的妈妈是认为,男孩子这样出来努力挺好的!然后我爸一般听我妈的,就同意了。”
“真好!”
“好什么?”
“你们两个的家人都同意你们来,不是很好嘛!”
“你不是跟我们一样也来了嘛!”旭烊自豪反驳到。
“可是我的家人内心是不同意我来的!不过好在他们在我小时候就答应我长大除了坏事不能干之外,其余的事都可以干。”
“我想,那么这样的同意,他们会很不乐意的!”博冰说到。
“怪不得你可以来呢!”听了真相的旭烊说到。
“那你呢?”原哲把头转向旭烊。
“我?白枫老师昨晚打电话给我妈,说看到我们俩那次比赛的视频,觉得我声音不错,就找我了。然后我爸妈就同意了。”
“跟我一样。”
“你们哪个学校的?才智的?”
“你怎么知道?”旭烊问到。
“这里离才智学校很近。”
“哦,原来是乱猜的!”
“呵呵,是啊……不然我怎么猜得到。”
“那你呢?”旭烊反问到。
“源华。”
“没听过。”
“……”
“好了,博冰原哲旭烊,练舞时间到了,起来吧!”
舞蹈老师推了门进来,对三位坐在地板上的少年说到。
“好了,快跟我把昨晚的事讲清楚一点!”
“铃铃铃”的下课铃声一响,馨茹就开始缠着诗恩——原哲昨晚还跟她说了什么。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嘛!”
“我才不相信原哲昨晚就只是问你他今天要不要去公司呢!”
诗恩没理馨茹,继续默默地做着课堂作业。
“你说话啊你,你就不想知道原哲是怎么知道你家的?”
“你说的呗!”
“挺聪明啊,好诗恩,拜托你跟我说说嘛,我真的很想知道啊!”馨茹开始了黏人模式。
“昨晚原哲来找我,我刚好在拖地,然后夏天外面蚊子很多,我不敢想让他在外面等太久,然后我就去跟他散步了,途中,我送给了他我在决定的硬币和跟他去买了冰淇淋,然后我们就聊了会天,我就回家了,知道了没有!”
“你看嘛,要不是我缠你跟我说你怎么会跟我说这么多,还跟我说都跟我说了!明明还说差这么多呢!”
“……”
“哎,你发现没有,旭烊今天也没有来。”
“你怎么知道?”
“我高中部有人!”馨茹自豪回答到。
“谁啊?”
“嘻嘻,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小气……
练完舞蹈的三人,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
斯原哲走向桌子的方向,喝了口水,准备拿书包回家。
“你要回家了吗?”博冰问到。
“对啊,现在不是中午了嘛。”
“你要回家吃饭啊!”喝着水的旭烊开玩笑说到。
“对哦,我很饿嘞!”
“原哲,你下午得来,该练习声乐了。”博冰说到。
“知道了,你们两个不回家?”
“我们不饿啊!”旭烊笑着回答。
“我下午没什么课,中午在这吃盒饭。”博冰说到。
“好吧,我走了,拜拜!”
“拜!”博冰说到。
原哲走了,博冰转过头看着旭烊,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喝着水。
“你,功课好吗?”旭烊看着博冰总看着自己,蛮不自在的,开口问话好让博冰总别看着自己。
“一般般而已,对于像我这种总落课的,英语很难。”
“嗯,英语不仅单词,还有语法。”
“嗯”
旭烊依然还在喝水……
“舞蹈难吗?”
“刚才练的都挺容易的。”
“以后就会难了,因为刚才学的都是基础的!”
“嗯,我发现你的声音好有磁性哦!”
“你的声音才独特呢!我的声音嘛,很多人像我。”
“真的很好啦!”
博冰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斯家,李慧雪独自一人在家里,她已经做好了午餐,可她不知道有没有人来吃饭。
时间不会停,一圈又一圈滴滴嗒嗒的走着。直到分针、秒针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李慧雪才从客厅走向餐厅准备吃饭。
路上,一个少年从公交车上下了车。距离他想到达的目的地,大概还有两公里。
“看样子只能步行了,冲吧,斯原哲!”
梦想仿佛是神奇的营养。尽管斯原哲在公司练舞已经练得又饿又累,可好像他总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已经开奔跑着回家了。
“原哲,你怎么回来了呢?”听到开门声的李慧雪跑来一见。原哲回来了。
“阿姨我每天中午都回来的啊!”
“现在都一点了。你平常最晚都是十二点半到家,我等不到你就先吃饭了,这怎么我刚吃饭你就回来了呢!”
“没事,我随便吃点就好了。我是坐车到半路走来的,久等了,不好意思啊,阿姨!”
“没事没事,我去给你煮点饭。”
李慧雪急急忙忙走去厨房。
我还没跟你说我今天在公司的情况呢……
“叮咚!”
还站在原位置的原哲转身轻松开了门。
“嗨。”
“馨茹!”
“当练习生感觉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这样啊!”
“哎哟,你文笔这么好,什么怎么样这样啊!说清楚点嘛!”
“不好意思啊!就感觉不错!”
“好吧!这是你中午作业。”馨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出来。
“你从哪里来的?”
“我从忧忧姐那拿的。”
原哲伸出手拿过了纸张。纸张上都是馨茹用心记着的一行行整齐的字。
“谢谢你,馨茹。”
“不客气。”
“你怎么来的?”
“骑单车啊!”
“原哲吃饭了。”从厨房传来一句声音。
“原哲怎么我每次来你不是快要吃饭了就是还没吃饭呢!”馨茹苦笑说道到。
“巧呗!”
“瞧我这没记性的脑子。阿姨都说了你还没吃,我还总跟你聊天!”
“没事的。”
“好了,我该走了,我只是来给你送作业和问一下当练习生的感受是怎么样的?我再不走到学校就该迟到了!”
穿着校服的馨茹。脸总是带着微笑,让人觉得她每一天好像都没有伤心,只有开心。原哲看到这身校服,他才突然想到了馨茹中午是在食堂吃的,而中午学校是不让学生出来的呐!
“你是怎么从学校出来的?”
平常一样的语气,在馨茹现在看来仿佛多了三丝严格。
“我……”馨茹拿手在挠着头,嘴巴只重复着“我……”
“你爬墙出来的对吗?”
“原哲怎么我跟你说可以吃饭了你……”在厨房的李姨终于等得不耐烦走了出来。却意外看到了馨茹,说出的话不得不不半路停下。
“馨茹你怎么来了啊?”
“阿姨原哲,我得去上课了,下次有空聊啊!”馨茹像只小白兔,一眨眼已经不见了。”
“馨茹找你干什么?”
原哲拿出一张纸,冷静说到:“给我送作业的!”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散发出令人厌恶的热度,路上没有一辆车,一个人,空中连只鸟儿都见不到。在馨茹右边的湖泊里,一大群鸭子在水中嬉戏,发出了“哈哈哈”“叽叽叽”的声音。被阳光晒得受不了的馨茹,早早地把车头往左拐,好让在大树的遮挡下,免受光线的刺痛。还好先逃走了,原哲要是知道我是爬墙出来的,那后果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哈哈哈”的声音不断出现在馨茹耳边,馨茹终于停下了单车,在座椅上远远地看着它们。
她多想下去看一看它们,摸一摸它们,喂一喂它们。可是时间限制她这样的做法。所以,她只能远远地看一下了。
鸭子的生活不过是从出生给人喂养大,生鸭蛋,变鸭肉美食,这就是鸭子给人的贡献,可鸭子好像活得很开心,张开就“哈哈哈”笑个不停。哎,要是我有鸭子一半的勇气就好了。
诚乐公司。
旭烊在白枫老师的带领下。到了一个声乐室。
声乐室,一个四十平方米的地方。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喝着水!对旭烊的到来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旭烊看了看周围,一架钢琴,两坐沙发,一副窗帘,一个茶几,三个板凳,一台电风扇,这是他在声乐室里看到的东西。
他又看了看这个坐在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格子衣服,搭配着这身衣服的是一条深蓝色的牛子裤。留着一顶个性的短发,眼神中带着一两丝轻蔑。可好像被鼻子上的黑色大眼镜盖住了这仅有的一两丝轻蔑。“你小心一点,她很凶的。”旭烊看到了教自己声乐的女老师后,才想起了博冰在自己出门前叮嘱的话。
“你就是练习生旭烊?”
格子衣服的女人放下杯子问到。
“是的,老师。”
“能吃苦不?”
当练习生真的很难很累吗?为什么所有人总重复这个问题?
“能。”旭烊说到。
“我可是被人叫做母狮子的老师,害怕不?”
母狮子……这得有多厉害才起个外号叫做母狮子……
“好了,依如。他才第一天进公司呢!你就别吓他了!”白枫不得不插一下嘴,圆一下场。
“没事的,老师!三字经里面都说过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过嘛!老师严厉才对我好。”尽管很害怕又怎么样,进都进了,能不练嘛。
“不错,懂得这个道理的人比那些起外号的人强多了,还有你说我吓人?比您小二十岁的人都明白教不严,师之过的道理,还让我不要那么吓人!”依如边说边用长长的手指着白枫,要还不是坐在椅子上,这支手就可能直接指到白枫的眼珠子去了。
“母狮子,母狮子,你就是个母狮子你!懂不懂‘相夫’什么意思!”白枫说到。
依如听了白枫的话后,努力在白暂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笑眯眯说到:“你要我相夫对吗?今天晚上你去做饭吧你!”
“别啊你!”
白枫三十八岁,诚乐公司的音乐总监。原本是音丰公司的总监。由于做错了事情,被迫辞职。来到了离音丰公司二十几公里以外的城乐公司!他的家里有三个哥哥,三个嫂嫂,两个弟弟,一个弟妹,一对父母,三个侄子与四个侄女!今天,是白枫爸爸的七十大寿!每一年,家里的两位老人生日,都由六个孩子抽签决定谁来办生日!今年,白枫抽到了这根“办生签”,可他压根连切菜都不会,所以,“办生”的事情只好都交给依如了!
该死的白枫干嘛要在新生面前这样损我!不对,我不是母狮子嘛!我害羞什么?
“看什么看,上课了!”依如向旭烊吼了一声。
“嗯!”
教室。
温小童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教室里只有小童一人,其余的三十九人都去上体育课去了。陪伴着小童度过这四十分钟的,只是一本课外书。
小童不禁趴在了课桌上!因为这条说短又长,说长又短的四十分钟,只凭着课外书熬过去,实在太难了。
窗下的热闹声,窗外鸟儿的叫声,隔壁班在读书的声音,趴在书桌上的她都用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要是可以跟他们一样该多!
这是小童第无数次趴在课桌上的第无数次看着窗外又第无数次在心里说的话!
一滴晶莹的泪水又在第无数次这样的想法中从眼角滴了下来。
小童灵敏的耳朵听出来教室外的走廊正有人朝着教室的方向走来。她只好坐了起来,动作麻利地把残留在眼角的泪用手擦干,以防这个人是来她来所在的这个教室,刚好又看到她在哭。
果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穿鞋才智学校发的清洁工工作服,手拿着一把扫帚和一个垃圾斗。尽管是清洁工人,样子却十分精神。
“很无聊吧!”王宣轩走过来坐在小童面前一排的座位上。
“没事,还剩下二十分钟他们就下课了,而且我还有课外书。”
“嗯。”王宣轩欣慰的摸了摸小童的头。
“好了,妈妈就先走了。足球场的垃圾还没扫呢!”
“嗯,你小心一点,别太累了!”
“好。”
王宣轩走了,走之前把四年级二班的垃圾也带走了!
小童向右弯了半个身子,伸手从同桌的课桌里面拿出了一本单线本,又拿了自己的珠笔跟尺子。帮是同桌的这位数学组长做了数学工作。
“你很笨啊你,学了第九遍了!”
“……”
“好了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出去了。
旭烊已经感觉到整个大脑快要爆炸了,突然好想回学校——本来这个时间不是我正在打球的时间嘛!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现在怎么变成了我在公司苦练舞蹈跟声乐了呢!
窗外,空中没有一种鸟儿飞过,天蓝得像是一面透明镜子。白云好像也被太阳晒得懒羊羊地挂在天空。空中没有一点风,因为这个天已经热到不能再热下去了。
旭烊向前走了几步,让电风扇上的风把自己吹得清楚凉快一些。
“咔嚓。”去上了个厕所的回来了。
“好了,这大夏天的,你肯定也很累了,跳了一上午的舞又练了一下午音,我们把这个学好,你可以回家了。”
“嗯。”
才智学校八年级五班。
今天星期四,轮到班里男生打扫卫生,除了一个叫做刘轩豪的男生。
诗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地把数学中从刚开学学到现在的每一条公式给抄下来。
一群男生拍成队地从她身边走过。
她时间动作准确的把老师教给她监督的男生的手抓住了!
“你干什么?”
“你是忘了老师叫你干什么对吧!”
“老师叫我干什么?”对方装傻的问到。
“看样子你失忆了,我带你去办公室问老师一下要不要?”
是诗恩的同桌馨茹忍不住在旁边笑出了声。
“不准笑!”刘轩豪向馨茹命令到。接着甩开诗恩的手到:
“不用了,你跟我说就好了。”
诗恩继续头也不抬的抄着公式。
“老师让我监督你把刚才上课的内容复习一遍和做张卷子!”
“哎,我求你件事情呗!”
“除了让我不用监督你。”
“那不用了……”
诗恩终于停下了笔。一张纸上挤满了整整奇齐的公式。
“这是我为你抄的公式,把公式理解一下和背一下做老师卷子就不会那么难了!”诗恩从书包里面拿出了试卷与自己抄公式的纸递给了刘轩豪。
“哦……”
“快去吧,不会问我!”
“你也给我抄张嘛!我数学也不好啊!哦不,我英语也不好。还有,我语文也不好。”
在刘轩豪后面的一个人起哄到。
“好啊,要我给你们抄是吗?”
“对!”
“拿钱来,一张纸五毛就好。”
“切,不用了。”
人群一拥而散。
“诗恩……”在一旁的馨茹突然问到。
“嗯?”
“我觉得你这样帮刘轩豪不太好。”
“为什么?”
“如果刘轩豪真的在你的帮助下成绩好了!那老师一定会调刘轩豪是你的同桌,那到时候我怎么办?”
诗恩做了个让馨茹意想不到的回答。诗恩竟然抱住了馨茹。
“你干……什么?”
“你真好,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啊!”
“所以真的很好对吧?”
“嗯。”
“现在是许芸在该多好!”
诗恩放开了手,好好的心情好像也被这句话刺痛了一样。
“没事的,她暑假就来了!”
“可距离暑假还有好久,现在才刚开学二十多天呢!”
“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可能去韩国看她。”
“对哦,不然我们寒假去韩国吧?”
“我们哪里有钱买机票啊啊!”
“对哦……”
“唉!”两个心连心的伙伴同时为思念在韩国的第三个伙伴见不到面而发了愁。
“哎!嘿那位老师怎么样?”在电梯里的博冰向旭烊问到。
“挺好的。”
“你……好吧!”
按照旭烊的性格,是很想问博冰想说什么的,可现在的他却沉默不语,因为喉咙已经开始为他刚才拼命练习声乐而反抗了。
四十分钟的劳动终于结束!全班同学都安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记着课代表们在黑板上写着的各科作业,等待放学。
记完作业的语文课代表馨茹担心的往窗外看了看。
刚才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已经变得乌云密布。
老天爷爷,拜托你不要下雨,拜托快点让天亮起来!千万别下雨!您要是下了雨,我还怎么去忧忧姐那拿作业去原哲家给给原哲啊!
“馨茹,你站在这干嘛呢?你没看到其余的课代表都下去了吗?”站在一旁的老师说到。
“老师,我是看外面好像要下雨了。下午那么晴朗的天,有谁会拿雨伞跟雨衣,等一下我该怎么回家啊?老师。”
老师往窗外看了看,说到:
“确实要下雨了,你们谁有带雨伞?”四个人举起了手,分别是张晓豆、范楚淋、陈静依三位女生和刘轩豪一位男生。
“那你们等一下看看雨能不能停,不能的话老师帮你们打电话叫家长或者你们四位同学互送大家回去!”
说话的老师是一位年龄三十岁的男老师!
“好了,老师呢,今天在这里,要特别表扬一个人!”
“听到老师师要表扬学生,学生们都互相好奇地坐看看右看看。
看到学生们的好奇,老师自豪地给出了答案:“我特别要表演的人呢,名字叫做刘轩豪!”
“什么,老师怎么表扬他了?”
“他不是一下挨批评嘛!”
“奇怪……”
学生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刘轩豪看到别人这么议论自己,心里真不是滋味……除了几个是自己的好哥们外,所有男生都带着轻蔑、嘲笑说着他……
“安静!你们还敢说,你们会跟他一样嘛!你们现在就是连一加一等于多少的题目你们都懒得做!”老师严厉指责着七嘴八舌的人,又转变了态度,向其他人和蔼说到:
“轩豪呢,这次值得表扬!看老师下午给他布置的作业,轩豪都一一完成了!经过试卷还是错的比较厉害,可完成的态度是值得表扬的!大家要向他这种态度学习哦!”
“好!”
“外面好像要下雨了。”原哲向旭烊博冰说到。
此时的他们,已经站在了公司外面,而天,却仿佛不让他们回家。
诚乐公司里,除了没有人的地方是黑暗的以外,各个地方都被灯光给照亮了!
“怪不得今天这么热,原来是要下雨啊!”博冰说到。
“我先回去了,旭薇还在学校呢!”旭烊往单车方向跑去。
“旭薇是谁?”
“他的妹妹。”
天空果然下起大雨,可是只下了五分钟的暴雨,就晴了。
树,被这场临时的大雨淋得更加精神;空气,被这场临时的大雨渲染地更加清新;马路也被这场大雨冲刷得更加干净。
诗恩一人走在街上,眼睛时不时小心翼翼看着马路,深怕脚踩进水坑,把爸爸新买给她的鞋子给弄脏了。
离她最近的一个水坑,只有五厘米!
一辆单车从她身边飞速骑过,发生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她的鞋子被溅湿了。
“这是谁啊!”
生气的她第一反应地看了那个骑单车的人。
骑着单车的少年,只顾着骑快一点,因为他知道他的妹妹可能正在校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一个女孩子的新鞋子给溅湿了……
诗恩看到了这个少年的脸的侧面——这个人,好像是……旭烊学长!
晚上。
斯原哲在房间做着一天的功课。
尽管今天的任务很多,可他还是开心得不能再开心了!
我要加油,只有好好当了练习生,我就可以有我自己的粉丝与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