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好喝!”殷三少迫不及待地端起了咖啡,先是用力地吸了口气,闻着咖啡的香气,“真香!”
他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季特助说道:“我知道你刚才很不服气,你尝一尝!”
季特助没有动,心说,老板,那是您喝过的咖啡,你不在乎,我还在乎,我干嘛要吃你的口水?
莫静语看出他的心思的,于是说道:“那我给季特助也弄一杯吧。”
还没等季特助出口答应,她已经走了出去。
这次,她在外面就把咖啡弄好,端了进来,上面也是漂着一个闪着光的太阳图案。
季特助也是先闻了,这才喝了一口,眸子里闪着光,但神情随即变得沮丧:“莫小姐,你露了这一手可是有些坑我,等你不在的时候,老板的咖啡谁来弄?我弄不出你的这个水平的咖啡。”
“如果他不喜欢,那他就不喝呗。”莫静语倒是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殷三少继续品尝着杯中的咖啡,笑眯眯的,一副幸福的模样,“以后小猪猪天天都会来这里给我准备咖啡的。”
季特助看惯了殷三少那看着像天使,唇笑眼不笑的假笑面孔,对他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笑的模样,怎么看都不习惯,只觉太萌,好像换了一个人,让人感觉有些瘆人,就想赶紧把要说的事说完,离开这个屋。
临出门前,他的眸光看向了静静地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盯着电脑荧屏看的莫静语,忽然有些感慨觉得她很了不起。
能让面善但心里特狠毒的殷三少出现这样的改变,不管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都是很厉害。
他刚刚走到自己的工作间门口,就看到殷霆风从电梯口出来,脸上似乎还带着怒气,心说,麻烦来了。
他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董事长早。”
“哼!”殷霆风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那个混蛋来了吗?”
“老板已经到了。”季特助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在想,究竟是谁混蛋?
在此之前,他对殷霆风还是带着一些敬重的,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
让自己的孙子卖色去讨好一个老女人,他怎么想得出来。
他肯定还不知道,他的这个孙子的能耐有多大,武则天不过是一个副市长,可他的孙子和那位正牌市长却是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又怎么会在乎一个那样的一个女人。
殷霆风走到殷三少办公室的门口,一脚踢开了门,大步向殷三少走去,挥掌就打。
殷三少早就有所防备,人立刻躲开,让他的巴掌落空。
“您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火气这么大?”殷三少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甚至还笑眯眯的,让殷霆风看了更生气。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殷霆风的血压飙升,“要不,我去凤凰会所帮您找来一个女人,让您泻泻火?”
“你这个混蛋!”殷霆风说着,巴掌又拍了过去。
他的手在殷三少的脸上划过,但没有打到他,掌风扫到了他的脸。
“哇,这是降龙十八掌吗?”殷三少一边躲,还一边大声地叫道。
“我现在只想一掌拍死你!”殷霆风火气不减,巴掌又招呼过去。
殷三少这一次躲得很远,殷霆风隔着桌子是无法再打到他了,于是便很悠哉地开了口:“看来您老人家身体不错嘛,我以为您还在住院呢。”
“你想让我死?”殷霆风狠狠地瞪着他。
“哪能呢,您还没改遗嘱,要是您现在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一分钱都得不到。”殷三少满脸的认真,但旁边看热闹的莫静语却是看出,他的眸光却是讥讽。
“你明白这个就好!”殷霆风的语气竟是回转,“再给你一个机会,今天晚上,你陪武副市长吃顿饭,陪个礼,她有什么要求都要满足她。”
“呵呵!”殷三少嗤笑,“任何要求?如果她要殷氏集团呢?”
“她当然不会提出这个要求,她不过是……”
“不过什么?”还没等殷霆风说完话,殷三少打断了她,“让我陪她睡觉?”
“那有什么?”殷霆风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睡哪个女人不是睡?让你陪她睡一晚,你还会吃多大的亏?”
“爷爷。”殷三少突然语气很亲切地叫道,让殷霆风一愣。
殷三少又是认真的样子,“您小时候是不是很爱吃咸鸭蛋啊?”
“你什么意思?”鹰霆风知道他肯定要说什么,但没有立刻猜出他要说什么。
殷三少讥讽地一笑,“如果不是这样,您怎么可能觉得您的孙子竟然是个鸭子?”
“你……”殷霆风老脸立刻变得通红,气急败坏,“告诉你,如果这次我们拿不到这个工程项目,以后你就别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们这里不养白吃饭的人。”
殷三少一耸肩,“当初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你要枯名钓誉,现在却是后悔。”
“没有我,你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殷霆风冷哼,“有能耐,你立刻就离开这里。”
“好啊。”殷三少如同得到****令,“我现在就走。”
“你!”殷霆风哪里又是真的要他走,却是有些下不来台。
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都彼此不说话。
好在时间不长,门口就又有人进来,打破了僵局,是殷亚勋,“爷爷,您怎么自己从医院里出来了,医生正在到处找您。”
有了这个台阶,殷霆风赶紧下来,但表面还是虚张声势,“你这个混蛋,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到那个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没有用了。”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气死你。”殷三少语气幽幽,“但是,您的做法却是让我心凉。”
殷亚勋说道:“三弟也别太怪爷爷,这事是对方先提出来的,而且点名道姓地要你。”
他劝解着他,“不过是上一个女人,你又不是以前没有做过,这个算什么。”
他扶着殷霆风走了出去,而殷三少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话。
在他们离开后,季特助走了进来,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三少,我们干嘛留在这里受气,你又不是真的想要他的遗嘱里的那点儿钱。”
殷三少则仍然是很悠哉的样子,“既然他们都不想过消停日子,如果我不帮帮他们,那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们?”
“那……”季特助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如他们所愿,替我约那位女皇。”殷三少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