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扭头看看了看周围,我身处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里,周围布满各种器械,不远处有几张床单,上面都躺着人,那些人都戴着氧气罩,吊着盐水。此时我才注意到我的脸上也带着氧气罩,向床头看了看,不出所料也有一个盐水瓶。
“难道我身处医院吗,对了我现在应该是在梦里吧,记得上回在梦里我好像已经死了啊,难道被人救了吗?”
不久,房间的的门打开了,进来几个全身穿着防护服的人,看着我醒过来了,他们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着,由于讲着的话似乎是日语,所以听不大懂。
突然间我仿佛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出乎意料的事出现了。我那原本应该断掉的左手正好端端的长在我的身上。“难道他们把我的手接回去了?”
我尝试地想要从床上坐起,可是除了头部外,身体其他部位似乎不听我使唤。穿着防护服的人走到我的身旁,把我的吊针拔掉,氧气罩也拿了下来,然后将我连人带床向门外推去。我张口想要问他们一些事情,大概是想到我跟他们语言不通吧,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现在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被推到一个很宽阔的房间,他们向我的手注射了一种无色试剂然后就离开了,留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我感觉到身子似乎可以活动了。我缓缓地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脖子和手,由于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运动过的关系吧,身体各个关节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然后我就跳下床,舒展下全身筋骨。
突然房间的另一边也有一扇门打开了,从门里跑出两匹狼。两匹狼跑进房间,看到我后,那两匹狼的眼睛闪烁着凶光,看得有些渗人。
看着突如其来冒出饿狼,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那两匹狼似乎认为我不是个简单的猎物,谨慎地盯着我一左一右的向我慢慢靠近。我双手紧紧握拳,视线不断在那两匹狼之间扫视。
在距离我大约两米左右的时候,两匹狼同时向我扑来。“咦,狼的动作有那么慢吗?”两匹狼向我猛扑而来的狼而我居然能很轻易地同时捕捉到二者的身影,甚至连它们身上的毛发我都能看得很清楚。“这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由于它们一举一动很容易地就被我看穿了,我略微向斜后方挪动身子,避开了二者的同时攻击,然后伸出右手一拳打在距离我比较近的狼的肚子上,它宛如从炮膛里发射出的炮弹一般,飞出了十来米,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在地上的狼身子异样的畸形,口中向外流出鲜血,当场一命呜呼。
而我此时立马抬起脚,结结实实地一脚踢在另一头狼的头上,那头狼直接被我踢到了墙上,它的头撞在墙上直接爆炸开来,散出一片血雾。
房间的墙壁上沾着一滩血迹,血迹上夹着不少的狼毛,血迹正下方的地上躺着一匹无头狼,狼的周围脑浆血液四散流了一地,眼珠子滚出老远的距离。看着这一切有些令人作呕的感觉。
我惊疑地看着自己的手脚,对自己突然之间力气变得如此之大感到十分好奇。“还有那超乎常人的眼力也让人匪夷所思啊。”
当我陷入沉思之时,四周突然喷出了白色的烟雾,我连忙闪避开来。烟雾越喷越多,我站到房间的正中央,可是烟雾还是向我飘过来。最终整个房间充满了烟雾,我吸入烟雾后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就倒地睡着了。
醒来后发现我又回到了最初醒来时所在的房间,跟最初一样我除了头以外全身都无法活动。脸上的氧气罩已经没了,不过手臂上还扎着吊针,吊瓶里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向我体内流去。我看着天花板发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么奇怪的地方,与其说是医院,更像实验室什么的。他们救我好像是要拿我做实验吧。”
看天花板看累了就闭目休息会,休息够了就继续看天花板或者周围的器材发呆。由于房间密闭,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房间的们又被推开了。进来的依旧是那些身穿防护服的人。我用英文向他们询问究竟身处何方,他们又是何人,可是他们并不回答我,将我推出了房间。
又将我推到上次呆过的那个大房间后,跟上次一样,向我的手臂注射试剂后就又离开了,留我独自一人在此。不一会,对面的门也开了,不过这次没进来什么动物,也是一群身穿防护服的人推着一张病床进来,病床上躺着一个跟我穿着一样的人,其实也就是很普通的白色病号服。他们向他注射试剂后也离开了。
房间里上次我与两头狼相搏斗的战斗痕迹已经并清理掉了,就剩我们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家伙四目相对,不过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不是很友善。过了一段时间,我们两人的身子都能开始活动了。
我首先向他走去,用英文询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究竟我们被拿来做什么实验。他一脸冰冷地看着我,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他的头发很长而且很乱,感觉像是好几年没有剪过头似得,胡茬也很密密麻麻,同时也很凌乱,就跟几年没挂过似得。
当我离得他很近时,突然间他整个人向我扑了过来,由于我跟他之前根本不相识,虽然看他脸色并不友善,但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间就向我发动袭击,仓促间来不及反应。而且他的速度相当快,至少比上次碰到的两头狼的速度快出太多。仅仅一瞬间,我就被他扑倒在地。他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自己似乎喘不过气来。
我用双手抓住他的双手,用尽全身力气企图把他掐住我脖子的双手掰开,可是他的力气似乎能与我相当,虽然感觉脖子稍微舒服了些,可他的手还继续掐在我的脖子上。
突然间我感觉到左手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左手捏住的东西突然间变得软趴趴似得,但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的脖子受到的力道感觉瞬间变小了很多,而面前的那个男子突然间发出杀猪般的哀嚎。随着嚎叫声的发出,那人面露凶光,用头当做榔头一般,向我的头部狠狠地敲了过来。
情急之中,我伸出左手挡住了对方的头槌。那人的力气也真是大,头砸在我手上,我的手竟被砸的有些生疼。我加大了左手的力气,抵住他的头槌。突然间刚才的奇怪感觉再次发生,这次有一堆像是肉块一样的玩意,夹杂着白白黄黄的“豆腐”以及鲜红的“番茄汁”,透过我的指缝落到我的脸上以及脑袋四周。左手传来黏糊糊的感觉。
同时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完全没有力气了。他在我身上一动也不动,我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我的身旁。我撑着双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一片狼藉,脸上挂着黏糊糊的恶心玩意,鼻子里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腥味,身上原本雪白的衣服此时也变得一片鲜红。这时我发现我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只手。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向一旁看去。
我身旁的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没有头颅,同时也没有右手,鲜血不断从头部以及右臂向外喷出。看到这么惊人的景象,我感到胃里的一阵阵不适,我趴在地上开始恶心起来。不过由于我并没有进食过什么东西,我只是一个劲地干呕,即使呕到眼泪都流出来了,也不能吐出任何东西来。不过这种吐不出来的恶心,比呕吐更难受。
在我呕吐中,不知不觉间,我的周围充满了白色的烟雾,这次我没有逃避,坐在原地让烟雾吞没我的整个身体。不一会,跟上次一样,我又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我又回到了最初的房间,我四下张望发现我的脸似乎被洗干净了,衣服也被换掉了,又穿上了洁白的病号服。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跟之前一样,发完呆就睡觉休息,休息够了就发呆。之后的生活千篇一律,每次都被那些穿着防护服的人推到那个大房间里,跟另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进行生死搏斗,搏斗完后被白色烟雾迷倒,然后送回最初躺的那个房间。在最初那个房间里,无聊的对着天花板发呆,或者不停地数着吊瓶里一滴滴往下滴的液体。剩下的时间就只能以睡觉来打发。
除了第一次碰到的敌人是狼,之后每次碰到的都是人类。每次都是对方先向我发起进攻,然后我被迫自我防卫杀了对方。之后碰到的敌人有些甚至拥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比如有个敌人好像能将身体表面骨骼化,着实有趣。不过那些人在我的“神之左手“下都显得不堪一击。他们进来时都是一个个完整的人,每次战斗完出去时都变成一坨一坨的了。由于见多了,我由最初的恶心干呕逐渐变得麻木了,在杀戮了一百多个人之后,我面对散落一地的器官,甚至连心跳呼吸都不会有变化。
我又一次对着天花板发呆,突然间我念出了一个名字——“加藤切嗣“。我连忙把头扭向左手边,看着我的”神之左手“,又念了一边切嗣的名字。然后我神情激动地不停喊着”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随着我的头部不停地摆动,整个人都摇晃起来。然后我又念了念切嗣的名字。”原来如此,我左手的能力跟加藤切嗣的能力很像,看来他们是将加藤切嗣的手移植给了我!“
我又盯着天花板,不过此时的我并不是发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最终我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般点了点头。或许我决定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