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和倪蓉走出客房来到客厅时跟昨天一样,加藤先生家中只剩下韩枫和佣人二人。在我洗脸时,韩枫来到我身边悄声问我他到底能不能当表叔了。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昨晚虽然我问过倪蓉,可是倪蓉不愿意告诉我。
洗漱以及吃完早饭后,我跟倪蓉一起陪韩枫去医院接切嗣出院。到了医院病房,发现有好几个人正在看望切嗣,正是那天中午碰到的跟切嗣在一起的几个家伙,他们看到我们来了,就匆匆告辞了。
一旁的金伯利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握着一个打火机不停地转动,要不就是打开打火机的盖子,然后又盖上,再打开,再盖上??????显得无所事事。
韩枫让我和倪蓉整理下病床并扶切嗣去车上等他,他去办理出院手续。不过切嗣不让我们扶他,声称自己完全没事了。
出了医院,等到韩枫回来后,便由金伯利开车送我们回去。
到了家中,韩枫告诉他从今天起,他就要住在这里了。切嗣东张西望看着如此豪华的家具以及装饰,不由得发出赞叹,说自己一个睡公园的流浪汉没想到能住在这么棒的房子里。
佣人拿来一壶茶,请我们喝茶。韩枫用日语和加藤交谈了一阵,有说有笑,而我跟倪蓉就只有在一旁默默喝茶的份了。
不一会韩枫对我们说,加藤对超能力很感兴趣,他决定再表演一次“魔术”。他拿来一个铁罐子,用手对准罐子,然后缓缓握紧双手,跟上次一样罐子慢慢变瘪了。一旁的切嗣不可思议的看着罐子,重重地鼓掌。我跟倪蓉也跟着他一起鼓掌
鼓完掌后,切嗣伸出手对着罐子一阵抚摸查看,很想了解其中的秘密。在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后,他也学起了韩枫的动作,将手放在罐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罐子。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只不过韩枫双手隔空对着罐子,而切嗣他手直接触碰着罐子。
一旁的韩枫,笑了笑,向他说着什么,估计是向他解释这种超能力只有向他那样注射过S病毒的人才有可能获得吧。
可是韩枫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生了意外状况。被切嗣触碰的铁罐子突然间爆开来,铁片向四周散射开来。韩枫见到眼前的状况身子向后一靠,椅子直接向后倒去,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见到铁片飞来,我连忙抓住身边倪蓉的头,将她的头摁倒桌子以下,同时我也低头闪避。等到没有了声响之后,我们才重新抬起头。
韩枫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们看向一旁的切嗣,他呆呆地坐在原地,不过貌似没有受伤。我们发现罐子爆裂铁片没有朝他自己射出,其它方向多多少少都有些铁片。
我、倪蓉还有韩枫都喘着气,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历历在目。当我们逐渐恢复过来后,韩枫询问切嗣有没有受伤。切嗣摇了摇头,回复没事。
我们都很诧异为什么罐子会爆裂开来,我提出来切嗣是不是也注射过S病毒。韩枫问了下切嗣情况,不过切嗣的记忆只有到半年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韩枫说切嗣表哥失踪前应该不可能接触到S病毒的,那么最可疑的时间段就是他失踪后到半年前这段日子里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我们没有半点线索,一切只能靠切嗣日后恢复记忆后再做深究了。
切嗣对自己的能力很感兴趣,对着不同的物体继续尝试着自己的能力。玻璃、木头、石头??????各种被他触碰的东西瞬间全部变得粉碎。不过没有向刚才一样四处飞溅,刚才的意外恐怕是因为韩枫的能力让密封的铁罐子里头的空气压强变高,然后切嗣的能力将它粉碎后就产生了爆炸一样的效果。
切嗣对自己拥有这么一个奇特的能力感到非常开心。
之后我们讨论了明天的行程,因为我和倪蓉打算后天就回去了,韩枫提出明天去磐梯山滑雪游玩,顺便在那的温泉旅馆住一夜,后天下午我跟倪蓉再乘飞机回国。我跟倪蓉昨天就已经赞成提议了,切嗣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事了赞成韩枫的提议。于是韩枫就帮我们订好了后天下午的机票,然后这个下午我们就去购置滑雪用的装备。
当天晚上为了庆祝加藤切嗣出院,韩枫舅舅在当地最豪华的酒店订席,为切嗣接风洗尘。席上我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连绵不绝,酒席吃了很久。倪蓉、韩枫以及韩枫的舅妈表妹不胜酒力,都有些醉了。加藤先生命人把他们先送回去休息,让酒量比较好的我跟加藤再陪他喝几杯。我们一直喝到大半夜,三个人都喝得有些酩酊大醉。我实在喝不下了,就边摇手便跟加藤先生说我实在不行了,也不管加藤先生是否听得懂我的话。
加藤先生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看看一旁的侄子也喝得不省人事了,就吩咐一旁的金伯利和持刀男子送我们两人回去。
我跟切嗣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金伯利和另一个保镖开来两辆车,让我们分别上车。我摇了摇手,说一辆车那么大,我跟切嗣坐同一辆就可以了。一旁的切嗣拉着我的手一边打着嗝一边说着什么,貌似他也坚持要和我坐同一辆车。金伯利见再三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同意了我俩的要求。
我跟切嗣肩并着肩坐进了车子后排,两人身子互相依靠着。持刀保镖放弃了另一辆车子,和金伯利一起坐在车子前排。
汽车发动了,眼前画面朦胧,半梦半醒不知道车子开了多长时间然后停下了。我睁开眼,问着前面的金伯利到家了没。金伯利说他跟另一个保镖有些尿急,想要上个厕所先,还问我们要不要也上个厕所。
刚刚喝了不少酒,经金伯利一提,还真有尿意,我推醒身旁的切嗣,问他想不想嘘嘘,他理解了我的意思,表示跟我同感。
我们二人互相搀扶下了车。这里是一片荒野。明月当空,虽是大半夜,但是在这空旷的荒野,可见度很高,甚至照映出我跟切嗣的影子。地上全是砂石,我抬头一眼望去附近一片荒芜。我跟切嗣颤颤巍巍地走出十数米,然后两人站定,开始解起皮带准备嘘嘘。
半梦半醒间,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我估计是金伯利和另一个保镖也来上厕所吧,没有多想。突然间我仿佛听见了刀出鞘的声音。“诶,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有些不妙啊。”
我仿佛察觉到了危机,立马伸出左手重重地推开了身边的切嗣。一阵银光在我左侧迎面闪过,我连忙向旁边一跳。跳到一旁后,我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发现前方有只手臂掉在地上。我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左侧,发现我的左臂直到齐肩出都不见了,鲜红的血液正往外不断喷涌而出。
而被我推开的切嗣似乎还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倒在地上还未爬起,眨眼间金伯利闪到他身前,手放于他头上。切嗣刚刚回过神,顿时他的头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一般,血肉横飞,散落一地。
前方那个持刀男子已将刀拔出了,面色不善地看着我。刚才他那拔刀一击已经将我的左手砍了下来。通过流血,我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我右手放在左肩上用力按压,血流立刻减少,同时我调整着步伐准备反击。当我看到不远处切嗣的尸体时,我气愤地身子不停的颤抖。“怎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武士向我奔来,跑至眼前双手握刀向我拦腰横砍。我深深地蹲下,避开了他的横砍。紧接着他的刀锋一转,横砍变竖砍,向我劈来。我见情势危机,连忙向左翻滚,躲避他的刀刃。翻滚后我想立刻站起来进行反击,可是由于失去左臂外加失血过多,蹬地而起时一个没站稳,身子有些摇摇晃晃。
正所谓高手过招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那个武士怎会放过这个间隙,只见武士刀迎面向我劈来,情急之下我连忙向后跳,可惜没有完美避开这一刀。眨眼之间着地后我发现我左边的视野一片鲜红色,估计我的左眼被刀划伤了。他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给我,我立马又看见刀刃向我刺来,这次我没能闪开,武士刀贯穿了我的胸膛。
这一刻感觉时间都停止了,天地间的一切都停留在这一刻不再变化。他那冰冷的表情深深地印在我的右眼中,就连一片鲜红的左眼仿佛也看到了用鲜血刻印出的持刀武士形象。他狠狠地抽出刀,我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头转向他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装回刀,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旁的金伯利表示要抽根烟,让他先回车上去。金伯利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用嘴叼出一根,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翻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火移近嘴边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金伯利盖回打火机的盖子放回口袋,用手夹住香烟轻轻地呼了一口。突然间金伯利眼神一变,丢向手中的香烟,以迅雷之势持刀男子奔去。
持刀男子感觉有异,立马转身拔刀。金伯利闪开了那男子的拔刀一击,将手盖在了他的头上。就向刚刚的加藤切嗣一样,那名男子的头瞬间炸裂开来。
看着眼前的惊变,我的眼睛渐渐地不听使唤了,闭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仿佛又有人来到我的身边说着什么,然后感觉到我似乎被人拖动着,耳旁传来阵阵拖动声。不过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睁眼了,然后完全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