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阳请来了吴大夫,瞧着天回城有名的吴大夫为少爷把脉,琬阳心中不住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大事。
吴大夫把着君逸的脉象,眉头不由一挤,微微摇头。
商人、妇人见状,心中不由慌乱起来。商人开口问道:“吴大夫,犬子这是得了何病?”
吴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贵少爷脉象稳定,活力十足,比之三十岁的男子都不输弱。但贵少爷却人事不知,没任何知觉。这种怪病,我吴祁从未见闻。”
妇人听完,坚定的说道:“吴大夫,只要能治好逸儿,你要什么,我君家都答应。”
妇人之语对吴祁可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君家,在天回城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若是能救醒君家少爷,那么吴祁这一生都不用再行医讨活了。
妇人能做出如此许诺,这足以看出君家是如何重视这颗独苗。
吴大夫虽然心动,但心中却升起一股无可奈何的感觉,吴祁只好说道:“那我就试一试吧。”
三日之后
“天河,这都三日了,逸儿还不醒转,该如何是好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逸儿出现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活啊?呜呜。”妇人憔悴着面容,坐在君逸床前,哭丧着脸看向一旁的君天河。
这三天时日,妇人寸步不离。本以为吴祁的方子能救醒君逸,哪想吴祁的办法未起丝毫作用。
君逸已经三日未进食水,让妇人更加担心不已。吴祁见无法救醒君逸,只得愧疚离去。离去之时,吴祁断言道,要是君逸七日不醒,即使君逸身体生机异于常人,但君逸也难逃失水而亡。
人无食可活十,人无水不过七。
如今已是三日已过,要是君逸还不转醒,那么就危险了。
君天河见妻子憔悴不少,心中动容不已,不由揽过妻子,靠在自己肩膀,说道:“夫人,我已经派人去请天罡教的光执教了。夫人放心,就算我君家倾家荡产,我也要让逸儿醒来。”
“光执教么?”妇人眼中浮出一丝希望之色。但妇人的语气却复杂十足。
“老爷、夫人,吃点饭食吧!”琬阳手托木盘,上面摆放三个香味俱全的菜肴。
妇人看了看琬阳,摇头说道:“我不饿。琬阳,端下去吧。”妇人虽是如此说道,但妇人的语气却十分无力,一听就知她几日未吃东西了。
琬阳听后,不由眼眶一红:“夫人,少爷不醒,琬阳也十分担心。但夫人身体更重要啊,要是少爷醒来,见到夫人如此憔悴的模样,那还不让少爷更加心忧?”
君天河点点头,拍了怕妇人的肩膀:“夫人,琬阳说得对。我们得有体力留存到逸儿醒来。”
妇人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君逸:“逸儿,你会醒过来的对么?”
“老爷,天罡教的光执教到了!老爷,天罡教的光执教到了!”这时门外传来家丁的急呼声,这急呼中掩盖不住其中的兴奋之色。
屋内君天河与君夫人听闻,顿时喜出望外,两眼放光。刚端上的饭碗立即搁下,两人搀扶而起,奔走门外,迎接天罡教的光执教江飞。
“江飞执教大驾光临,君天河未有远迎,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君天河提起十二分精神,立即向身前的江飞弯腰行礼。
江飞身着象征着光明的泛白长袍,胸口之上纹有‘天罡’二字。二字之上绣有三星,代表着江飞是天罡教三星光执教的身份。
江飞面容光滑十足,没有一丝皱纹。用来形容女人皮肤光滑细嫩的词用在江飞身上都不为过。若是外表看去,任谁都不会知道江飞现年已七十有一。
外人不知江飞实际年龄,但君天河却是知道。就连江飞的性格君天河都一清二楚。毕竟君天河作为君家的当家之人,若不把天回城中的势力权弊了解清楚的话,那么君家就不会在天回城存有一席之地。
江飞是天罡教驻天回城分教的执教,与君家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今请来江飞救治君逸,以江飞的性格多半会狮子大开口,这也是君天河走投无路的办法,但为了君逸,君天河顾不了那么多了。
江飞斜眼看了看君天河,淡淡的说道:“君家主,你是知道我性格的。如今你请我来救你儿子,我想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君天河点点头,说道:“天河明白,还请江执教快快救治犬子。”
“这事,不急。”江飞摆摆手。
君天河一愣,疑问道:“江执教,这是为何?”
“我们先谈谈报酬。”江飞嘴角一挑。这模样,仿佛在说你儿子的病是小病,难不倒我江飞。
江飞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君天河十分反感,但眼下只有这江飞有能力救治君逸。若是江飞都无法救醒君逸,那么整个天回城就无人能让君逸醒转而来。
“江执教,只要你救醒了逸儿,你要什么,我君家都能答应你!”一旁的君夫人忍耐不住,气急说道。
君天河接话而道:“只要能让犬子康复,在我君家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江执教的任何要求,我都能答应。”
虽然表面上看去,君天河的话语是重复君夫人的话语,但君天河的言语之中的意思却与君夫人的大不相同。第一,君夫人是说的救醒君逸,但君天河却是说让君逸康复。若是救醒君逸后,君逸留有后遗症那该如何?这里,救醒、与康复,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概念。
第二,君夫人说是都能答应江飞的要求。也就是能答应江飞的任何要求。但君天河却是说在君家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若是按君夫人所说,江飞想要天罡教教主的位置君家能给出来么?不能!
这两点证明君天河不愧为一个大家族之主。
江飞也是人精,哪里不会明白其中的意思?江飞缓缓说道:“我要的不多,我听闻君家有一宝物,好像是叫‘金背翻云虎骨’,嘿嘿。”
君天河一听,仿佛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但君天河的表情却僵硬不少。
接着,君天河咬了咬牙,蹦出二字:“好!请!”
“等等!”江飞摆了摆手,看向收拾菜肴出门而来的琬阳继续说道:“这小妮子我也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