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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斗71-80场

第71场,地点,樊姨太卧室,时间,夜

(人物:樊姨太、刘副官)

△樊姨太穿着睡衣从纱屏风出来,走到梳妆镜前坐下,对着镜子抹擦护肤油。

OS:敲门声响起。

樊姨太:进来。

△卧室门打开,刘副官走了进来。

刘副官:张存远死了。

樊姨太:这种没用的人早该死了,饵是你放出去的,现在你可以确定是谁干的吧?

刘副官:可以确定了。

樊姨太:人在哪?

刘副官:杨家班。

樊姨太:杨家班?唱戏的?

刘副官:是。

樊姨太: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瞧着刘副官的背影,樊姨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72场,地点,牢房,时间,夜

(人物:樊美玲、陈汉文、群演若干)

△一名卫兵守在阴暗的牢房门口,这时,樊美玲走到门边,用马鞭指了指狱卒。

樊美玲:把门打开。

△卫兵答应了一声,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樊美玲进入牢房,一眼就看到被吊在木架上的陈汉文。

△陈汉文见樊美玲进来,一脸茫然的瞧着她。

樊美玲: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

陈汉文:认识,你不是樊大小姐吗。

樊美玲:哼,你还有点记性啊。

陈汉文:樊小姐,你为什么抓我?

樊美玲:你说呢,陈营长。

△陈汉文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成一脸茫然的表情。陈汉文:什么营长?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樊美玲:不懂?陈营长,延安一别才两年,你真就记不起来了?

陈汉文:延安?我,我越听越糊涂了,樊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哪?

樊美玲:看来你是真忘了,哦,对,你肯定对我没什么印象了,你应该还记得抗战时期护送一批学生到延安的事吧?我就是那批学生的其中之一。

陈汉文:樊小姐,你搞错了,我从来就没去过延安。

樊美玲:我看你真的是死鸭子嘴硬,你以为我吃饱没事干抓你进来吗?

陈汉文:不不,弄错了,你一定弄错了。

樊美玲: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敢抓你,就不怕你不承认,陈营长,国共现在撕破了脸,不过,怎么说我也在延安接受过教育,算是半个赤色分子吧,我抓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回到好了,也许本小姐心情一好,就把你放了。

陈汉文:樊小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你真的认错人了。

樊美玲:哼,该说的我也说了,我问你,你那天在我家里鬼

鬼祟祟的,是想对我爸爸不利吧?

陈汉文:怎么会?樊将军是著名的抗日名将,谁会对樊将军

不利?我一向胆小,也不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啊。

樊美玲:胆小?你堂堂一个八路军营长,都晃到本小姐家里去了,我看你胆子大得很才是。

陈汉文:哎,樊小姐,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相信。

樊美玲:要我相信也简单,就是给我滚,滚出重庆,我限你24小时之内离开,如果再让我见到你,哼,别怪我到时翻脸不认你这个陈营长。

陈汉文:小姐,我……

樊美玲:别再给我演戏了,别忘记你是什么身份……

樊美玲说完,对着牢门口喊了一声。

樊美玲:来人。

△卫兵开门进来。

樊美玲:卫兵,把他放了。

卫兵:是,大小姐。

△卫兵走过去,把陈汉文从木架放了下来。

第73场:地点,某街道,时间,傍晚

(人物:王森、黄大勇、卖烟小孩、卖花女、群演若干)

△王森与黄大勇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卖烟小孩挂着烟箱兜售香烟。

△黄大勇叫住小孩买了一包烟,抽出一支,然后殷勤的为王森点燃。

黄大勇:头儿,局长不让查,军统也不许咱们继续查下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哪?

王森(吸了口烟):能怎么办?咱们一边凉快去不就得了。

黄大勇: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OS:卖花咯,新鲜的玫瑰花,卖花咯。

△王森瞧了过去,见一卖花小女孩在兜售鲜花。

王森:那边有花卖,去,给我买束花过来。

黄大勇:您要买花?买花干什么?

王森:你管东管西管拉屎放屁,你管得着嘛你?还不快去。

△黄大勇赶紧走到卖花女处买了束花过来递给王森。

△王森接过话扬长而去。

△黄大勇摸着下巴瞧着王森远去的背影。

黄大勇(自言自语):咦,我怎么没发现,头儿有这个嗜好……

第74场,地点,杨家班前院内,时间,傍晚

(人物:陈汉文、王森)

△手捧一束玫瑰花的王森步进院内。瞧见坐在树荫下缝补戏服陈汉文,于是走了过去。

陈汉文:先生您找谁?

王森:请问苏小姐在吗?

陈汉文:您是?

△王森扬了扬手中的玫瑰花。

王森:这么容易都看不出来?我是苏小姐的戏迷兼仰慕者。

陈汉文:哦,您稍等,我给您通报一声。

第75场,地点,杨家班戏院内,时间,夜

(人物:杨德才、王森、樊姨太、黄大勇、陈汉文、樊美玲、群演若干)

△戏台上,杨德才正在变脸唱戏。

△戏台下,王森与黄大勇坐在戏台一角,随着锣鼓声打着节拍。

△陈汉文拎着茶壶来回忙碌着。

△王森四处打量的时候,看到二楼包厢里的樊姨太与樊美玲。王森靠了靠身旁的黄大勇。

王森:大勇,楼上包厢里的坐的那两个女人是谁啊?

△黄大勇抬头看了一眼。

黄大勇:哦,是樊将军的姨太太和樊将军的千金。头儿,咱们要不要上去打声招呼?

王森(摇头):不必了。

第75场A,地点,杨家班戏院二楼包厢,时间,夜

OS:锣鼓声、喝彩声。

△在几名保镖的护卫下,樊姨太与樊美玲坐在二楼包间内注视着戏台。

樊姨太:美玲,你什么时候对唱戏感兴趣了?

樊美玲:看看嘛,我听说变脸挺有意思的。再说了,爸爸大寿不是请了这家戏班吗?我得把把关啊。

樊姨太:嗯,把把关也好。

OS:敲门声。

△一名黑衣保镖打开房门,陈汉文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陈汉文将水果盘放在桌上,樊美玲瞟了陈汉文一眼。

△陈汉文装作没看见樊美玲。

陈汉文:太太,小姐,这是班主特意吩咐送的水果,二位慢用。

樊姨太:你们班主挺有心的,你也拿点尝尝吧。

陈汉文:谢谢太太好意,小的不敢,

樊美玲:叫你拿,你就拿,哪那么多废话。

樊姨太:美玲,人家是老实人,可别吓着人家。

樊美玲:老实?老实人就应该听话。

△樊美玲说完,有意无意的瞧向了陈汉文。

樊美玲:你说是不是啊?

陈汉文:是是。

△樊姨太感觉到樊美玲说话带刺,眼露疑惑的瞧向樊美玲。

樊姨太:哎,你认识汉文啊?

△樊美玲警觉。

樊美玲(微笑):我怎么不认识呢,那不是小妈您的贵客吗?

樊姨太:你可别这么说,万一将军知道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了呢。

樊美玲:好了好了,瞧您紧张那样,跟你闹着玩呢。

△樊姨太脸色一变,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樊姨太:还好你是闹着玩,要不然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樊姨太一副装模作样的神情,转过脸却是阴阴一笑。

△樊美玲有意无意的瞟了樊姨太一眼,唇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第75场B,地点,戏园子内,时间,夜

OS:锣鼓声。

△苏小婉上场亮相。

OS:观众喝彩声。

△黄大勇(兴奋):头儿,快看,苏小姐出来了。

△王森却站起身来。

黄大勇(愣了愣):头儿,您这是去哪儿?

王森:走,去后台。

第76场,地点,杨家班后台化妆室,时间,夜

(人物:王森、黄大勇、杨德才、管事)

△王森与黄大勇走进化妆室,瞧到杨德才正在镜前卸妆,于是走了过去。

△杨德才见王森、黄大勇走近,连忙站起身来。

杨德才:哟,是王探长、黄队长啊,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二位到后台来有什么事吗?

王森:我刚才看杨班长的戏啊,太好了,尤其是那一举手一投足,真是到位啊,哎,我有个好奇心,你能不能满足我啊?

杨德才:您说。

王森:我刚才看穿的那个戏靴啊,这花纹是真漂亮,能不能让我看看。

△杨德才微微一愣。

杨德才:您要看戏靴?哦,那有什么问题?行行……

△杨德才说完,向戏班管事招呼了一声。

杨德才:来啊,把我的戏靴拿过来给王探长瞧瞧。

△管事拿起戏靴递给了王森。

△王森接过,一边看一边赞美。

王森:好,真好……

△王森嘴里赞美着,暗中观察杨德才的反应。跟着将靴子递还给杨德才。

王森:这靴子够厚实的,有点意思。好了,好奇心也满足了,就不打扰杨班主了。

杨德才:您这不是太见外了吗,平时想请都请不到二位来,您要走,我送二位出去。

王森:嗯。

△杨德才将王森、黄大勇送出化妆室,瞧两人的背影,眼里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第77场,地点,某河边露天茶座,时间,日

(人物:王森、苏小婉、群演若干)

△露天茶座的一颗榕树下,王森一个人坐在树荫下的桌旁品茶。

△这时,一个黄包车夫拉着黄包车跑到露天茶座一旁停下,苏小婉从黄包车走了下来。

△王森见苏小婉走近,赶紧站起身,很绅士的替苏小婉拉开座椅。

△苏小婉坐下后,很客气的对王森笑了笑。

苏小婉:谢谢,也谢谢您送的花。

王森:苏小姐客气了,作为你的戏迷,你能应约赏光到这里来,我真的很荣幸。

△王森招呼了声伙计,为苏小婉要了杯茶。

王森:自从我看了苏小姐的表演,我对苏小姐的唱腔非常的欣赏,一不小心就成了你的戏迷了。

苏小婉:杨先生真会开玩笑。

王森: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了,苏小姐不是四川人吧?

苏小婉:我是四川人啊,不过我们戏班经常外出商演,很少说四川话。

王森:哦,你们经常出去商演?

苏小婉:是啊,前两年我们戏班还在上海商演呢。

王森:苏小姐去过上海?巧了,我前两年也在上海呢,说实话,我对上海的饮食真是不大习惯。

苏小婉:上海菜甜甜的,我还能适应。

王森:是吗?对了,你们戏班是什么时候回的重庆?

△苏小婉微微想了想。

苏小婉:有半年了吧?

王森:半年?

△王森眼睛一亮,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78场,地点,樊将军书房时间,夜

(人物:樊将军、樊美玲)

△樊美玲端着乘有银耳羹的托盘穿过走廊,来到樊司令书房

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后,推门进去。

△书房内,樊将军坐在书桌前,在台灯下看书。见樊美玲进

来,樊将军放下手中的书,慈爱的瞧着樊美玲。

△樊美玲将银耳羹放置到樊将军桌上。

樊美玲(乖巧):爸爸,喝点儿银耳羹,这可是女儿自己动手为你做的哦。

樊将军(高兴):我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知道心疼爸爸了。

樊美玲(撒娇)哎呀,人家本来就懂事嘛。

△樊美玲说着,端起银耳羹舀了一勺,喂到樊将军嘴边。

樊美玲:爸爸,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樊将军:好好。

△樊将军神情欣慰的喝下了樊美玲喂到嘴边的银耳羹。

△樊将军喝完银耳羹,樊美玲收拾好碗正要离去的时候,樊将军叫住了她。

樊将军:美玲,你没什么事的话就陪爸爸聊会儿吧。

樊美玲:好啊。

△樊美玲说着,坐在了书桌旁。

樊将军:美玲,你从国外回来这段时间,过得还习惯吧?

樊美玲:还好啦。

樊将军:这次回来,你不会再离开爸爸身边了吧?

樊美玲:嗯,爸爸不嫌我烦的话,我就待在爸爸身边好了。

樊将军(笑):你这丫头,天下哪有嫌自己儿女烦的父母。

樊美玲:难说哦,以前爸爸老喜欢数落人家。

樊将军:那是你太淘气了,你一个女孩子成天在外面胡闹,爸爸不数落你,你还不反了天去。

樊美玲:人家哪有胡闹嘛。

樊将军:你还不胡闹,才回来多少天啊?你以为爸爸不知道你昨天把我的警卫排拉出去了?还抓了一个人是吧?

樊美玲:啊,爸爸都知道了?我就知道瞒不过您。

樊将军:好端端的你抓人家干什么?我听说还是个戏班唱

戏的,人家哪里得罪你了?

樊美玲:没得罪我,是得罪您了。

樊将军:得罪我?

樊美玲:是啊,那天那小子在我们家里鬼鬼祟祟的,我怕他对你不利,就把他抓了起来。

樊将军:胡闹,那天人家是跟苏小姐到我们府上找你小妈谈堂会的事情,你哪只眼睛看人家鬼鬼祟祟了?唉,美玲啊,我从小就告诉你,不要以貌取人。

樊美玲:我就是没有以貌取人啊,爸爸,我跟你说,那天我在后花园瞧见那小子瞎转悠,还以为是**派来刺杀你的人呢。

樊将军:**?人家**才不会胡乱杀人,哪有你想的那样。

樊美玲:怎么不会?现在国共不是翻脸了吗?你们是敌对关系,你又是***高级官员,刺杀你不是应该的吗?

樊将军:你这孩子,都不知道你脑袋你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记得以前国共合作的时候,你还闹着要加入**呢,怎么,这还没过多久,你就把**想那么坏啊?

樊美玲:那是以前,此一时,彼一时,对了爸爸,要是我加入的**,我们现在可就是敌对关系了?

樊将军(笑):是啊,你是**就成了爸爸的敌人了,你是不是要刺杀爸爸啊?

樊美玲:那爸爸您呢,我是**,你会不会亲手把女儿抓起来呢?

△樊将军微微沉思了一下。

樊将军(严肃):爸爸是军人,作为军人的立场,我会。

樊美玲:啊?你真要抓我啊?我可是您的女儿。

樊将军:是啊,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所以,爸爸也许会网开一面......女儿哪,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女儿,爸爸是不会害你的。

樊美玲(感动):爸爸……

第79场,地点,杨德才前院通道,时间,清晨

(人物:陈汉文、吴妈)

△陈汉文正在打扫院落。

△这时,吴妈走进院内。

陈汉文:吴妈,班主起了吧?

吴妈:早起了,这会儿多半泡茶馆去了,你没看见?

陈汉文:我起得晚,没瞧见呢。

△吴妈离去。陈汉文左右瞧没人,快步向后宅走去。

第80场,地点,杨德才卧室,时间,清晨

(人物:陈汉文)

△陈汉文在杨德才卧室内搜寻一阵,跟着走到衣橱旁,打开衣橱。

△陈汉文翻找了一下,找到暗格,发现暗格内的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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