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扬州郊外一片黑暗。一辆马车在夜幕中疾驰,那车上坐着扬州府的大老板刘员外一家四口,因为初八这天去苏州探亲,和亲戚谈家常的时间长了些,所以深夜方才赶的回来。虽然是夜路,但因为是雪天,皑皑白雪反射着天光倒是照亮了通往扬州的道路。那刘府的管家刘福驾车驾了半夜极为困倦,但为了早点赶回去还是竭力的提高马车的速度。忽然,前方道路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刘福立刻御马收住向前飞奔的马车。
待车子停了下来,刘福放眼望去,只见白茫茫的雪地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瘦小的黑影。“刘福怎么停下来了,外面何事啊?”刘员外掀开马车的帐子弹出头来问道。刘福道:“回老爷,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我且下去看一看。”说完刘福从马车的车架上取出一纸灯笼。提着灯笼便下了车,菊朦朦的光芒透出了灯笼纸,照亮了一丈方圆的地方。刘福提着灯笼朝那黑影越走越近,终于,他看到了一个孩童真蹲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哭。那孩童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红色的头绳扎着冲天的小髻,只是他的衣着很是单薄。在茫茫雪地里,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孩子?刘福疑惑着,对那孩童道:“小朋友,大半夜的在外面乱跑干什么,还不快回家?”那孩童听得他说话,停止了呜呜声,阴阳怪气的回答道:“等我填饱了我的肚子,我自然会回去的。”
这声音犹如鬼魅,让人毛骨悚然。刘福全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丢了灯笼转身就跑。“嘿嘿···你跑的了吗?”那孩童怪笑一身,身立刻跃了起来,一下子便跳到了刘福的肩膀上,对准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刘福的喉咙立刻被那童子咬穿了,滚热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涌那孩童口中。刘福眼前一花,连惨呼之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扑通一身栽倒在雪地里。那孩童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血,抬起头阴笑道:“好久没有喝到如此温暖的人血了。”他站起了身,抹了抹嘴上的血渍,又朝着马车走去。刘员外一家四口早就听到了车外的异响,但他们退都吓软了那里敢跑,只躲在车厢中瑟瑟发抖包成一团。“哗啦”一声,车帘被撕开了,阴冷的寒风立刻灌入其中,伴随着寒风出现在四人眼前的还有着一双散发出血红色光芒的眼睛。这可怜的一家四口,只来得及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声,便魂归九泉了。
“洛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扬州知府徐默大吼着冲进了洛府。扬州总兵洛元盛正在休息,忽然被徐默的惊叫声吵醒。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叫道:“别喊了!吼得跟杀猪似地,本官起来了。”洛元盛出了门,朝徐默道:“我说,徐大人,大清早的吼得满城的人都快听见了。你好歹也是扬州知府,什么事情把你搞的惊魂未定的?”徐默道:“禀洛大人,昨晚扬州郊外出了一宗命案,死的是扬州富商刘老板一家四口和管家刘福。”洛元盛惊道:“什么!尽然一下死了五条人命,你把情况详细说来。”徐默回道:“此案极为诡异,现在还讲不清。大人还是随我去府衙看下。”洛元盛道:“也好。”便同徐默前往了扬州府衙。
扬州府衙,大堂之上,正发着白布遮住的五具尸体,刘家人在一旁嚎啕大哭。洛元盛一到,刘家人便立刻围了上来,不停的哭诉道:“洛大人,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我家员外从未做过有昧良心的的事情啊,不想却被人害死了,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洛元盛点头道:“刘老板是个大善人,这是整个扬州城都知晓的。你们放心,本官一定会追查下去,为你们找回公道。”刘家人听言,连连道谢。张元盛朝仵作道:“你向我禀报一下,刘家五人的死因。”那仵作拱手道:“回大人,那刘家五人的死因十分怪异,属下还是去后堂向二位大人详细说明。”洛元盛点头道:“便依你所言。”三人立时走向后堂。
到了后堂,那那仵作道:“禀二位大人,属下刚刚检查过了刘家五人的尸身,那五人死的太诡异了。他们尸身之上只有一处伤口,那便在他们的脖子之上。根据属下多年经验,伤口是被某种东西咬穿的。更奇怪的是,他们的致命之处不在于脖子上的伤口,而在于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洛元盛听后,皱了皱眉:“若是普通野兽所伤,怎么会吸干血液,难道是妖魔所为?”仵作道:“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从现场的种种迹象看,除了妖魔,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这般杀人?”徐默道:“自从五年前大人花重金请来十二名碧霄宫弟子组成了赤煌卫,扬州城方圆百里内的妖物都被他十二人除尽了,又哪里来的妖物?”洛元盛叹道:“也许是从别处过来的妖魔吧,看来这次又要让赤煌卫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