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行省公输家
楚柒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得苦笑道:“还是被你找到。”
“我要是不来找你,估计你会一辈子躲着我是吧?”南宫少玥看着楚柒,眼里满是幽怨,她的手轻轻地伸入楚柒的衣领,拂过脖子上的那道疤痕。
“我记得,你以前是最不喜欢高领的衣服的,你一直说那是围墙,现在你终于身陷囹圄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到犹如飘絮落在楚柒的心头。
“太子妃大人说的是。”楚柒低头躬身说道,他把头低到看不见她的脸。
“你说过,从此这一生不弯腰,你忘了吗?”
“我忘掉的事太多了。”
“很好,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了我的身份,真的很好呀!”她说着眼眶湿润着,她看着楚柒想说的话,都已咽进嘴里。
那一年,她十六岁,白衣素面,长发飘飘。那一年,他十八岁,黑衣沾血,谈笑间只身一人迎战万军。
时间如一波春潮,变换间,不变换间,也只有那潮起潮落,波光明灭。
这一年,她十九岁,****太子妃,这一刻,褪尽妆艳任是素面朝天。这一年,他二十有一,什么也不是了。他在时间的流里,已成人父,眉宇间早已淡去了往日的嚣戾,时间啊,还未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什么,只是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一道只属于对方的痕迹。
她来中东本是去见,他的大哥。那个叱咤南越战场上,一刀斩下南越剑身头颅,宛若神祗一样的男人。却见到了他,从此深陷一个情字之中。
人们都说,时间长了,人就会变。其实变了的不是人,而是环境,环境一直逼迫着人在向更抵处妥协。
唐玉虎十分识趣的带公输老头,与他儿子出去了。在路上公输老头,还一直念叨:“怪不得叫楚傲天,丫的这家伙,桃花运也太旺了。”
公输班宇则是想的更多,他不由紧张道:“是不是,帝都那里出事了,南宫家是不是准备要与我们开战?”
“想多了,铸剑大师,一会儿找间幽静的房子,还有今天太子妃来这里的事别外扬。”
“找房子,干嘛?”
“干柴烈火,就大皇子那个银样镴枪头,满足不了——”唐玉虎一提到大皇子,脸上就不由的流露出一丝不屑。
公输班宇笑而不答,军部鹰派与大皇子不和,早已是上层皆知的事情。
……
“为什么,抛下我。”当屋子里没有外人时,南宫少玥的脸色缓和一些,淡淡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是大皇子的女人,而我只是个小人物,普通人。”
“普通人,你配吗?手里沾了那多鲜血,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普通人。”
“为了正义,我无悔。”
“正义就叫你杀人吗?再说了,你居然相信正义,太可笑了。咦——房间准备好是怎么回事。”南宫少玥看到楚柒拿出手机,里面有唐玉虎发来的房间号。
“你以前不是一直想问,我正义是什么吗?我告诉你,正义就是一张面具,一张可以遮盖丑陋的脸的面具。”说完楚柒看着她,眼里的光,完全变了一个人。
“原来你……”
“少废话,为什么现在才来?”楚柒一把将南宫少玥抱起,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几道,蓝色符文。
“原来你是装的,真是混蛋呀!”
“谁让你信了。”楚柒坏笑着,自己的手狠狠地在她的****上摸了一把。
……
蜀地,一座不知名的深山之中。
白日天的额头早已大汗淋漓,这灰衣人身形飘忽不定,动作间根本就不会给人留下破绽,而他的每次出手,招招必攻他的要害,才不到几个回合,他便招架得有些吃力。
“赵家,果然卧虎藏龙,不过只有这点本事,还是留不下我的。”白日天说道,他的呼吸有些紊乱了。
“恐怕我撵你,你都不走吧。”赵皓月笑了笑,他扶了一下额头,嘴角轻扬,一身白色修身唐装,显得格外大气与华贵。
“你白家先祖白起的尸体在这里,不带走的话,相比这****会有很多人寝食难安吧。我很好奇你这个武痴,怎么会想到如此绝妙的方法,来逼我现身这里。”赵皓月问道,从他脸上始终不减的笑意来看,他似乎对一切的发生早已胸有成竹。
“莫非,我在你眼里不是聪明人吗?”
“你是太聪明了,怕自己闲的没事干,就去追查起了世界的本源。而我就想静静地,看你们去做那伟大的傻事?”赵皓月笑着,但是一阵拳风呼啸而过,白日天已来自身前,他狠狠地一拳朝赵皓月的脸上轰去。
赵皓月抬手一掌接下了这一拳,却看见白日天的脸上挂满了奸计得逞笑容。
“丫的,叫你装逼!以为自己是《贩罪》里的天一呀!”只见白日天的袖间蹿出数道蛇电,他们顺着赵皓月的胳膊,朝身体各处蔓延。
“雷光截脉手,喜欢吗?”
“太中二了,你认为封住我的灵能,就可以赢吗?”赵皓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分同情的看了看白日天,看来对白日天的智商评估又得重新开始了。
看着自己身后的灰衣人,将自己的心脏掏出,血顺着指尖缝流淌在地上,好似点点羞涩的红梅。
“这里啊,有白家的血就够了。”他笑着,赵皓月先是愣了0。01秒。随后也笑了起来,他从他的脸上头一次露出真心的笑意,他说道:“是那个人吗?居然把手伸到了四千年前,真是佩服。”
“哈哈,晚了,赵皓月你输定了。”白日天从高高王座边跌落,下面的地板猛地开出了一个大洞,将他纳入。赵皓月身旁的灰衣人想要追上,却被赵皓月拉住。
“让他去。”说完他将白日天心脏,从灰衣人手里接过,一边抛入地上那个个洞里。
“零件可别丢了,我可不想,再出来一个傻缺。”他靠在王座上,笑着,他在高兴,那种可以拥有对手的感觉,好极了!这个世界开始变得有趣了。
“北苍大人,客人来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见一见,我可等着您,慢慢地将这个故事说出来。”
“你爱听故事的毛病还没有变,赵皓月。”那个大洞开始合上,从从另一边的角落里,一个身材高挑,一头烫染的红色卷发,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蹬着一双8厘米细跟高跟鞋,走了出来。
她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看着赵皓月身后的灰衣人,淡淡道:“不人不鬼,还不如你哥那个傻缺。”灰衣人听到后,只能发出几声干笑。
“妄无大人,如此侮辱保护我的人,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有胆子来这里撒野,就该有胆子,被人教训。”妄无淡淡道。
“好了,妄无大人。上次我那个提议怎么样,小生年方二七,还未婚配,不知妄无大人,可否与在下展开一段刻骨铭心的往年之恋。”
妄无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我小女儿都十九了,乖乖,你换个人吧,我看北苍雄的老婆就不错。”
“额,那个家伙太傻了,影响后代。”
“……”
内蒙行省
日照栏杆打三尺,唐玉虎手握那把黑色唐刀,早已不知闻鸡起舞多久,肖枭则是靠在旁边的树前,默默地抽着烟。
叶,从树上掉落。人们常言,此时尽枯叶,殊不知这枯叶比绿叶更难斩断,就好比这旧社会与新生政权。一个新生政权往往十分容易就被人给扑灭,而旧社会则不然,没有付出心血,没有人去牺牲,这东西就像毒瘤一般,长在身体之上,迟早会使一个活生生的人,沦为历史枯骨。
刀,也能说来的及时,一刀让这枯叶齐齐分开,成为两只枯蝶。枯花坠地,化为一片脂粉。
唐玉虎收刀而立,轻声问道:“少爷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