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亶摆出一副国君的威严,冲着鲁军将领白话起来,“杞、鲁两国都是历史悠久的古国,有着传统友谊,从禹神治水时起,两国人民就开始了友好的交往..”
夏侯亶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说得鲁军将领头都晕了,鲁军将领忍不住摆手打断了夏侯亶的话,“杞使,我军中军务繁忙,咱们长话短说,你这次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夏侯亶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好,既然将军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君上想要贵国帮助平定叛乱,至于好处嘛,自然不会少。”
鲁军将领好奇,问道:“杞君能给我们什么好处呀?”
夏侯亶想了想,说:“贵国大军这次出动的军费,我们全部报销。”
鲁军将领说:“这里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有呢?”
夏侯亶说:“我们君上再给贵国二百万两银子,以为酬谢之款。”
鲁军将领面露不屑之色,“二百万两银子,就想把我们鲁国上万大军打发了?”
鲁军将领的态度让夏侯亶很是气愤,但是夏侯亶心想现在正是利用鲁军的时候,不能和他们闹翻了,忍一忍吧,等自己重新登上君位,再想办法收拾鲁国这些杂碎。
夏侯亶说:“除了二百万两银子,我们再给贵国两千匹绸缎。”
鲁军将领笑了,“我们鲁国的绸缎天下闻名,要你们那两千匹绸缎干什么呀?”
夏侯亶脸色阴沉,说:“那我们再给你们五百童男童女,一百套礼器。”
鲁军将领摇了摇头,“不够,不够。”
夏侯亶的脸已经阴成了锅底,“那你们想要什么?”
鲁军将领说:“我们想要整个杞国的江山。”
夏侯亶怒不可遏,一下子蹿了起来,“你们这是得寸进尺,欺人太甚,从古至今,有这么帮忙的吗?”
鲁军将领又笑了,“谁说我们是来帮忙的了,我们就是来消灭你们杞国的,把你们杞国并入我们鲁国的版图。”
“王八蛋!”忍了半天,夏侯亶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鲁军将领冲着帐外叫道:“来人呐,把这三个蠢货给我拿下!”
几个鲁军士兵进了中军大帐就要捉拿夏侯亶,夏侯亶气疯了,一掌拍过去,就把一个鲁军士兵的脑袋拍成了烂西瓜。
鲁军将领见状,大呼起来,“来人呐,来人呐,快来人呐!”
鲁军士兵不断地冲进大帐,夏侯亶使出《浑天魔功》,和鲁军士兵厮杀起来。石正峰趁机拽着穆无双逃出了中军大帐,逃出了鲁军军营。
自从被夏侯亶裹挟之后,石正峰一直在想怎么摆脱夏侯亶,想来想去,石正峰想出了一石二鸟的办法,让夏侯亶和鲁军互相掐,狗咬狗,一嘴毛,都咬死了才好呢。
夏侯亶任性惯了,暴脾气一发作,天王老子也敢杀,三拳两脚就把大帐内的鲁军士兵都拍成了肉酱。
鲁军将领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使者和谈是假,袭营才是真。鲁军将领慌慌张张逃出了大帐,招呼鲁军官兵们过来对付夏侯亶。
鲁军营地里有上万官兵,一下子就聚拢过来一大堆,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将夏侯亶围了一个瓷实。
这时,夏侯亶意识到自己有些玩过火了,他想向鲁军官兵解释一下,可是,他杀了那么多鲁军官兵,谁肯听他解释。
鲁军将领指着夏侯亶,叫嚷道:“谁能取了此贼的首级,赏银十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鲁军官兵们前仆后继,冲向了夏侯亶,夏侯亶无可奈何,只能和鲁军官兵们拼杀下去,杀得鲁军官兵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杀杀杀,杀他个天昏地暗!
论战力,夏侯亶确实很强,他一个人搅得整个鲁军军营是天翻地覆。城内的杞国军民见城外鲁军军营大乱,趁机打开了城门,冲杀出去。
鲁军官兵乱了阵脚,被杞军杀得人仰马翻,落荒而逃,被围困了数月的杞城终于解围了,已经站到了悬崖边上的杞国,避免了亡国的厄运。
击退了侵略者的杞国官兵开始打扫战场,穆无双在战场上看到了杞国的国君夏侯玄德。夏侯玄德是个年过花甲的老者,他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是武道团大统领史光胤,另一个是丞相贾纯儒。
穆无双带着石正峰朝夏侯玄德他们走了过去,“武道团执事穆无双拜见君上,见过大统领,见过丞相。”
夏侯玄德看了看穆无双,“穆姑娘,刚才鲁军大营发生混乱,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穆无双还没说话,石正峰在旁边抢着说道:“回禀君上,穆执事从黑风山上请来了一位高人,这位高人独闯龙潭,和鲁军厮杀起来,导致鲁军大营一片混乱。”
“哦,这位高人在哪?”夏侯玄德问道。
石正峰描述了一下夏侯亶的衣着相貌,夏侯玄德命令官兵们赶快去寻找。结果,官兵们找到了一具尸体,夏侯玄德命人抬了过来。
石正峰看了看尸体,这么多天朝夕相处,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夏侯亶。
夏侯亶虽然练了《浑天魔功》,很厉害,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你浑身是铁能碾多少钉子?面对着上万鲁军的围杀,夏侯亶还是力竭而亡,被乱刀乱枪连戳带砍,弄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死尸。
夏侯亶死了,这是最好的结果,石正峰长出一口气。可怜夏侯亶,临死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
夏侯玄德看着夏侯亶的尸体,面露悲色,说道:“这是位义士,没有他,我杞国可能就要亡国了,他叫什么名字?”
石正峰愣了一下,说:“这位高人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真名实姓,就牺牲了。”
夏侯玄德长叹一声,“义士立下如此丰功伟绩,竟然连姓名都没有留下,可悲可叹呀。来人呐,将无名义士入殓厚葬。”
夏侯玄德看了看穆无双,说:“穆姑娘,这位无名义士是你请来的,这次解杞城之围,你也是大功一件,寡人要封你..”
夏侯玄德刚要封赏穆无双,丞相贾纯儒突然在旁边拽了一下夏侯玄德的衣袖,轻声说道:“君上,您可别忘了,她是穆清贤的孙女。”
听了贾纯儒的话,夏侯玄德脸色一变,把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夏侯玄德把目光转向了石正峰,问道:“这位少年是谁呀?”
石正峰毕恭毕敬,朝夏侯玄德拜了拜,说道:“回禀君上,草民名叫石正峰,是黑风山附近的村民。”
夏侯玄德见石正峰温文有礼,心中生出好感,又问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呀?”
石正峰低下了头,说:“草民的村子遭到了山贼的洗劫,父母亲人都遇难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
“可怜呀,”夏侯玄德感叹一句。
这时,穆无双在旁边说:“君上,此子天资聪颖,是个习武之才,我想不如留他在我们武道团当一个学徒,将来成为一个栋梁之才,为国效力。”
夏侯玄德点了点头,“对,说得对,留他在武道团当学徒。”
武道团是一个诸侯国内最精锐的武装力量,只有战力最强的精武士才有资格进入武道团。
每年,诸侯国都会选拔优异的少年进入武道团,这些少年是武道团学徒,他们学习三年,三年之后通过考核,才能晋升为弟子,正式成为武道团的编制人员,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是很大的荣耀。
石正峰背着一个破包袱到武道场报到,武道场是武道团的所在地。武道团的弟子做了登记,然后给了石正峰一块腰牌,这块腰牌就相当于学徒证,是石正峰身份的证明。
石正峰拿着腰牌一看,正面刻着“杞国武道团”五个字,背面刻着“十七院勤杂学徒”七个字。武道团的学徒分为世家学徒和勤杂学徒,父祖世代为精武士,或是天赋异禀的少年,他们是世家学徒,像石正峰这种看似没身份没天赋的少年,进入武道团只能当勤杂学徒。
在武道团里,与世家学徒相比,勤杂学徒属于二等公民,就是这二等公民的身份,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挤破了脑袋也争不到。
杞国武道团把学徒们分为了三十六个院,这个院就相当于学校里的班级,每个院都有一个执事老师,负责教授学徒们武道。
武道场很大,那规模和石正峰前世所上的大学差不多,石正峰一路打听,来到了十七院。一进院子,石正峰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在院子里聊天。
石正峰叫道:“打扰一下,我是新来的学徒,我叫石正峰。”
少男少女扭头看着石正峰,少男朝石正峰走了过来,伸出手掌,“让我看一看你的腰牌。”
石正峰把腰牌递给了少男,少男接过腰牌看了看,脸上露出微笑,朝石正峰抱拳致意,“你好,我叫苏广益,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少女也笑呵呵地朝石正峰抱拳致意,“你好,我叫胡七彩,也是这十七院的学徒。”
苏广益、七彩对石正峰都很和气,石正峰心里暖暖的。
石正峰左右张望一番,问道:“其他同学呢?”
苏广益说:“没有人了,十七院只有我们两个人,加你一个,现在是三个人了。”
石正峰很惊讶,杞国武道团一年招收的学徒大约在一千人左右,三十六个院,平均一下,一个院应该有二三十人,十七院怎么就三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