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搂着他的新宠离去的背影,宫冠默默流着泪。长这么大,父亲第一次吼了自己,打了自己。越想越委屈。眼泪也断了线。无声的从脸上流淌。
一双温暖的手擦拭着宫冠的眼泪,不用看,也知道是苍双来了。
“今个这仇,姑奶奶我是记住了。来日方长,李姨娘吗?哼哼!苍双,你去查查这李姨娘的底细。知根知底,才能百战不殆啊。呦呦呦,你轻点,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服个软,给她陪个不是,也不至于受这罪,活该!”
“给她道歉?一个从那里出来的地方,也配本姑奶奶道歉,没门,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我的人啊,怎么听着好像再帮别人说话呢?哎,光顾着和你说话,花方呢?”
“已经回去了,就挨了几板子,不至于不会走路啊,哪里像你。一天到晚,到处惹事。府里的还不够,外面也闹的鸡犬不宁。你啊,什么时候能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也让我们这些下人省省心啊。一天天没事干,净给你处理后事了。”
“处理后事?我还没死翘翘呢。”宫冠使劲捏着苍双的鼻子,嫌弃他不会说话。窝在苍双的双臂之间,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苍双看着宫冠泛红的脸颊和因为哭过而红肿的双眼,不禁心疼起来。这个傻孩子啊。
说道孩子,其实苍双也是孩子,不过比宫冠大4岁,因为少年老成,处事成熟稳重,所以被派给宫冠做侍卫。
“苍双大人,小姐没事吧?”管家大人担忧的问道。
“没事,您去回禀老爷,小姐只是睡着了。“
“这父女哪有隔夜仇啊,打在小姐身,痛在老爷心啊。我刚才还看见老爷在偷偷摸眼泪呢。小姐就交给你和花丫头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老管家疲倦的身影,苍双抱着宫冠无奈的的叹叹气。转身回房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宫冠醒了,两只眼睛眨呀眨,望着床帏发呆,因为她想破了脑子也想不通一直疼爱她的亲爹,竟然打了她。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想想就觉得气闷,伸出手摸了摸屁股,不禁吸了口冷气,真真疼啊。
“苍双,在不在啊?出来陪我会。“
没有人说话,只有宫冠自己的呼吸声,只是她自己知道,苍双在,一直都在。以前在,现在在,将来也在。
“你个死木头,闷木头。无趣。”
六岁的孩童没有什么心思,卷了会铺盖自己玩,渐渐没劲,竟疲惫睡去。
又不知谁的叹息声,渐渐被隐藏在这夜色朦胧中。
“啊!啊!啊!你轻点啊,亲姐姐啊,你这是要人命呢”,稚嫩的嗓音一大清早的就从宫冠的小闺房里传来,苍双掩了掩耳朵,逃命吃早饭去了。
“小姐,你能不能别嚎了,小心城外的野公狼一会就被你嚎来了”花方虽然口气重,可下手是极其轻柔的。
“为啥啊?我能嚎来野狼?”
“因为你嚎的声音很像母狼发春。”花方想想自己都笑了。
“发春?是什么东西?是春天发芽了吗?那也不能招来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