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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摊牌

张怜君在一旁看的也是眼含泪花开心不已,

如今,借着韩星河的这次运气大奖,解决了经济问题,一块压在心底太久的石头被挪开,人变得轻松了,心情好,也开朗了。这几天晚上都能睡个好觉。就连女儿半夜都不怎么闹她了,幸福啊。如今一家人团聚,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更好。

抱着女儿去超市买了几份菜果,回到家,老爸不在,估计又下地去了,老妈正做饭。以往都是张怜君做的,不过张怜君不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是老妈在做,老爸只有在有客人的时候,或者办酒席什么的,才会亲自下厨,这是他们这块的习俗,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老妈正在择菜呢,突然看到在外面打工的二小子出现在跟前,也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韩星河七说八说,好不容易掩饰过去,老妈看着感觉也不是有什么大事的样子,见张怜君接过她手里的活便出门找她的宝贝孙子去了。

韩星河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他每次出远门回来,都这样。有一年春节放假,回来前他打了电话的,可直到到家了,敲开门,老妈竟然已经忘记了他说要回来的事情,被他的出现吓了一大跳。

而只有大哥大嫂每次回来,都是大办特办,好像过年一样热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他是已经懒得去争这口气了。

天差不多快黑的时候,父亲韩林终于回来了。年近六十的他由于长年做建筑干农活,风吹日晒的,皮肤都晒黑了,一片一片的黑,满手都是老茧,皱纹也多了很多,头发更是白了将近一半。看到韩星河回来,老韩同志倒是很高兴,甩着杯子要韩星河陪他喝一杯。

虽然不经常饮酒,酒量也不咋地,不过此时已非常人的韩星河倒是不忍扫了老爸的兴致,随了两杯农家自酿的土茅台。过不多时,饭量不大的老妈和张怜君先后放下碗筷,带着小的们到屋外乘凉去了。

看着老爸兴致很高,韩星河有点犹豫,有些话憋着,想说又不好开口。老韩好像也感觉到了儿子的异常,笑着问道:“你这次出去,才三四个月吧,这次回来,不会是真有什么事情?其实说真的,你没你大哥的本事,我也没想过要你怎样,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跟着我学做建筑工算了,辛苦是辛苦一点,可收入不比你打工差,还自由得多“。

“爸“,韩星河虽然知道老爸没有看轻自己的意思,可还是有点激动:“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有事情想跟你说。我想和大哥分家,分出去,我们自己过。你和妈的话,自由选择,跟谁过都可以,另外过也行,我养着”。

可能是从未想过韩星河会提出这样的想法,老韩林有点沉默,抓筷子的手都有点发抖,举起杯子,狠狠闷了一口,又沉默一阵,老韩林才说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爸,我自己有多少能力你知道,甚至我一个月赚多少你都知道。你看你孙女现在,连奶粉都差点断了顿,我也不是夸我自己的功劳,这个家没有你和老妈的汗水,没有你们这双手,撑不下去!可大哥呢,他做了什么?又为这个家贡献了多少?我不知道他是否有给你们寄过钱,也不想知道给了多少?家里每天的柴米油盐,都是我出的,甚至大哥儿子看病买玩具零食的钱也是我出的,凭什么?同样是打工,这么多年,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买车,买上千块钱的衣服穿,而我甚至连给自己女儿买奶粉的钱都没有,却还要帮他带孩子,还要给他儿子买零食买玩具!难道就因为他是大哥,我就应该这样?

心中多年的怨气一朝全吐了出来,韩星河感觉舒畅了不少,语气也低了下来:“爸,我从来没有说要怪你们什么,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没本事,我也没有要嫌你们的意思,以后无论会怎样,我都会一直养着你们,保你们幸福。我现在求的,只是一口气,希望大哥能把属于他们的责任承担起来,而不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老爸,你是过来人,想想你和大伯,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再想想我和大哥,难道你不觉得,这经历何其相似,难道你希望以后,我和大哥,再次踏上你和大伯曾经走过的老路,棍棒相向,老死不相往来吗”?

韩星河看了一眼正在门口听得有点发呆的老妈和老婆,想了一下:“爸,我也不会让你们为难,我知道,这种事情谁提出来,谁就要当这个恶人,要挨擢脊梁骨,这个黑锅我来背。等下我会亲自给大哥打电话,跟他勾通,听听他的想法”。

说完,韩星河一口气闷掉杯中的酒,不再言语,老韩也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口接一口地闷着酒,从脸色也能看出来,老爸心里很不平静。

韩星河走到门口,从老婆手里接过女儿放在肩膀上,让她抓着他头发骑在他脖子上。女儿快一岁了,虽然好动异常,整天咿咿呀呀的,却还是不会走路说话,但是这没什么,很多人比这个年龄还要晚,后面还不是聪明又可爱的。只要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转头看了看老妈,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道:“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有什么好犹豫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

韩母想想,不再犹豫,武器说道:“星河啊,这样子就把家分了,传出去让人家说,影响不好吧”。韩星河摆了摆手:“妈,我想你也可能想过,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早晚而已”。说完,便走了出去“我带女儿去街上玩啊”。

张怜君一听,也顾不上收拾碗筷了,跟韩母打了声招呼,便小跑着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韩星河偷偷看着旁边张怜君一脸闷气的样子不由一阵好笑,便开口调戏道:“哎,你想说什么啊,有什么想法直接点行不,整一脸便秘的样子,你不难受!”张怜君闻言不由气极,挥着小拳头追上去便是一阵捶打。韩星河一路蹦蹦跳跳的,逗得女儿咯咯笑个不停,欢声笑语洒满一路。

差不多闹够了,韩星河把女儿放下来抱来怀里,张怜君紧跟着在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小声埋怨着:“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说那些话干嘛,都不提前跟我说一下,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的”。

韩星河笑了笑:“你不会真以为我动真格了吧?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么多年过来,你老公我心里憋着口气,要是以往,我也就只能继续憋着。但现在不一样,我这里出了点状况,这口气不出,心里念头不能通达,对我以后会有巨大影响,所以总是要出的,这个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了。放心吧。你老公我现在要做的,叫打草惊蛇,其实说白了,也没想过要拿他们怎么样,只是要一个态度罢了”。

顿了一下,韩星河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些天里,还真发生了了些事情,在电话里解释不清楚,乘着现在念头通达心情好,走,找个地方我给你讲故事去”。

靠在公园的长木椅上,看着韩星河抱着已经入睡的女儿,一边摇着一边轻轻哼着歌,又低头瞧了瞧自己左手中指上套着的这个黑不溜秋的戒指,张怜君心里一阵愰惚。

就在刚才,她不但亲口听到老公说着他最近的遭遇,说他成了修真者,有一个仙人师父,而且亲眼看着他变了一串魔术,亲眼看着这个戒指出现,然后又出来好多东西,韩星河拉出一个东西就告诉她这是什么,有什么用。最后甚至拉出一辆红色的轿车,让它变成了一个四五米高的钢铁巨人,而她还跟这个钢铁巨人说话了!

感觉有点凌乱,张怜君忍不住又揉了揉头发,看着老公在一旁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韩星河哪里没心没肺了,虽然在那里装着,却也不停拿眼睛偷偷瞄向这边。见张怜君这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开口道:“要不回家吧,你看女儿要着凉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上车上车,让你也好好感受一下豪车的感觉,等下快到家的时候再收起来就是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女儿让到张怜君怀里,拉开车门,把老婆摁了进去,然后绕过前面,坐上驾驶位,起动车子,却又转过头来对张怜君说道:“要不我们开着车溜两圈再回去,反正这车不吃油,随便怎么开”。看着韩星河耍宝的样子,张怜君这才转嗔为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老妈早拉着小侄子睡觉去了,老爸的房间却还亮着灯。韩星河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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