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斯坐在沙发上,那是极其标准的坐姿,优雅而高贵,那种由内而外的王者气质浑然天成,他仿佛是一切的主宰。
亚撒走了过来,步伐有力却缓慢,如教科书一般的规范,配上他那天人之姿,绝对是臻品中的极品,嘴角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神秘微笑。
“我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有见面的时候。”亚撒先开口。
他落座,随即女佣端来两杯白水。
“我这里没有血液可以招待你。”说完他拿起水杯,轻轻地碰了一下嘴唇。杯里的冰块上聚集着气泡,穿梭在杯壁之间。
“夏尘星在哪?”桀斯睁开了微阖的双眸,那凌厉的墨蓝色眸子让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几分。
“夏尘星是谁?你找不着人也不应该闹到我这里。”亚撒漫不经心地玩弄起手中的杯子,丝毫不在意桀斯的话。也许此刻他的脑海里有一幅桀斯生气的画面,仿佛他越难过他就越开心。
亚撒在说谎,多么明显的一个事实,恐怕面前这杯白水都知道。两人之间的局势更僵,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种针锋相对的局势,让远处的佣人看了不免胆战心惊,当然绝对没有人会去撞枪子的,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桀斯和夏尘星因为血液的关系,有了某种深刻的羁绊,她是他唯一的解药,让他可以不用在月圆之夜承受着那种入骨噬心的疼痛。自从他第一次深入地接触了她的血,他就能感受到她特别的存在,甚至他此刻明确地知道她就在这里。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不留在这里叙旧了。”桀斯冷眼一睥便离去。
明着要不着人就得暗抢,桀斯和亚撒都懂这个道理,两人心照不宣,一个要走,一个不留,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女佣拿了一套白色的蛋糕裙,裙摆蓬松,上面还覆着一层薄纱。纵然夏尘星对衣服没什么追求,能蔽体的就是好衣服,可她也不太喜欢这种裙子,不过她也不想麻烦女佣重新再拿一套,于是就进了花房换装。
花房不大,但东西不少,花盆,铁锹,水壶,还有几盆叫不出名字的盆栽,这些物件摆放地井然有序,一尘不染,甚至可以说是精心安置。
“打理这里的人是个很细心的人吧?”
“是的。”跟她一同来换衣服的女佣答道。
夏尘星心里微微有些不爽,这里的佣人,无论男女,都是当细作的好人选——嘴特别严。问什么都是特别简单的回答,而且无论脸上挂着多么和颜悦色的表情,声音都是冷冰冰的,无悲无喜无情绪,都是会说话的冰块哟。
夏尘星很知趣地没有再问,手拍了拍衣服,走出花房。
远处有一座白色的高耸建筑物,那大概就是风塔了吧,刚刚佣人跟她提起的时候,她就很好奇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塔呢?是不是塔中能制造出风,是不是五颜六色的风呢?
怀着好奇的心情,夏尘星来到了风塔。近处看,这塔通身是白色,有些肃穆,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夏尘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