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尘星沉默,桀斯单手支在床上,俯下身,嗅了嗅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挑起一撮,别向她的耳后,轻声地又问了一遍:“你怕我?”
夏尘星此刻只想逃离,头用力地向后仰,奈何失血过多,还处在眩晕状态,整个身子向后倒下。
桀斯借势压在他身上,动作极其暧昧。
“你起开。”夏尘星声音虚弱,却努力佯装坚定的语气。
“你怕我?”对于这个问题,桀斯依旧不死心。
桀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身份不明,动机不明的女人,他的厌恶竟然渐渐淡了下来,反而对她有种怜惜之情。
“怕。”夏尘星发出了一个音节,然后紧闭双唇,极力地想保持距离。
有一丝失落悄然浮于心头,他潜意识里不希望听她说怕。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倏地,他想起了什么,明显一震,从她身上退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动你的。”这语气明显淡漠了。
“可是我想回去,不想让姑姑担心。”
“你放心在这里休息吧,我派人去通知。”
夏尘星可能是太虚弱了,浅浅地嗯了一声,便昏睡过去。
桀斯离开房间去了书房,仔细翻阅着那些有关的书籍。
这些书太久都没碰过,上面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桀斯拿起一本,在封皮上留下了指印。
这本书格外老旧,书页已经泛黄,即使不用力气都能使其破碎。桀斯小心翼翼而又速度飞快地查阅着,书上这样写的:
多少年了,还是没有研制出应对这种血咒的方法。或许不应该称之为血咒,因为那些幸运的科格伦家族的继承人找到了解救自己的方法,他们的人生美满而又幸福。对于那些不幸的科格伦家族的继承者,那才是真正的血咒。二十岁之后,血咒会越来越明显。每个圆月的夜晚,那种剧痛都会袭遍全身,从血管到筋骨再到神经,剧痛蔓延在身上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每个角落。这种疼痛,即使把自己伤害到千疮百孔,也丝毫抵不了万分之一。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俱增,而血族,这种不死的传奇,活着,除了巨大的痛苦还是巨大的痛苦,所以他们会选择自我了结。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的鲜血。
桀斯离二十周岁只差一个月了。虽然现在这种疼痛没有爆发,但他在满月的时候已经可以感觉到痛意,那种痛意似乎是钻进骨头的,但好在他还可以忍受。
在桀斯的印象中,父亲查尔斯·科格伦在每个圆月之夜都会离开他,等再见到他的时候,父亲都是满脸憔悴,浑身是伤。现在想来那都是无法承受住巨大的痛苦而折磨自己所致的挠伤划伤。
今晚恰巧是满月,夏尘星的血让他感到异常,身体没有了痛意。而且夏尘星的血是他品尝过的所有血液中最鲜美的,那种说不出来的销魂蚀骨的美味。
所以,他要出手了吗?要对这个龙族的女孩出手吗?他默默地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