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自己可以的。”她还是有些戒备地看着他,眼神可以说是有些害怕。
“先生?你叫我先生?”好刺耳的称呼。
“叫我桀斯”。男子的情绪有些高亢字里行间却尽是落寞,仿佛无法忍受“先生”这陌生的称呼,自问自答之中含着几许苦涩。
夏尘星一阵迷茫,听他这话,是不是暗含着他们以前认识的意思。“那个,桀斯,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夏,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不会的。”桀斯的情绪又有了转折,他突然地抱住她,紧得让她没有活动的余地,呼吸也急促起来,就像珍宝失而复得一样,欣喜之情不言自明。
夏尘星很费劲地动了动,丝毫没有效果,便停止挣扎,她更在意他叫她“夏”。“桀斯先生,我确实姓夏,请问我们以前认识吗?或者你能为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吗?”她的声音里有好奇有害羞有激动也有一些生气。
“夏,这里和你之前所待的地方是不一样的,这里叫做“离界”,你那里叫做“人界”。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你本身就是属于离界的。具体的我不能讲太多,需要你自己慢慢回想起来。”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而深沉,但是望向她的眼神依旧是热切的。
夏尘星今年二十,从小接受马克思主义熏陶,有无鬼神暂且不说,这种光怪陆离的解释她才不信呢,于是戏谑道:“离界?人界?看来离界里面没住人喽,桀斯先生唇红齿白,又这么高大英俊帅气,难道还是吸血鬼喽?”如果让她自己分析目前的状况应该是在昏天黑地的时候被某些人绑架了,然后放到红色的液体里,这些可能跟某些宗教仪式有关吧,清洗身体说不定还是仪式的一部分。没准一会就该上刀子了。夏尘星都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强大的脑内小剧场。
“夏,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是你要听我说完。我真的是吸血鬼,而且你也不是人类。我会有办法让你想起以前的所有事的。”
夏尘星还是一脸不信,但是她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桀斯先生,现在是要把身体清理干净,但是男女有别,还是请你先出去一下。”她没有直接回答桀斯的话,而是岔开到洗澡的问题上。
“夏,我说过不要叫我先生,记住了。”桀斯就是无法忍受这种疏远的称呼,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而又重重地说下这句话。温热的气息让夏尘星面红耳赤,便急忙推开他。
“好了好了,桀斯你先出去吧。”夏尘星觉得他再不出去,说不定就要干柴烈火了,还是洗澡舒服啊。
桀斯出去之后去了二楼的书房。打开抽屉,取出一本画册,里面夹了很多张画像,有的泛黄发旧,一看就存放了很多年。有的是崭新的,大概是几天前画的。
不管如何,画里的主人公是位美丽女子。星眸漆发,柳眉薄唇,或笑或怒,媚态娇嗔,都被淋漓尽致地画了下来。
桀斯抚摸着画上的眉目鼻唇,一遍又一遍。太旧的画作,他小心翼翼地碰触着,生怕弄皱了画,弄疼了她。
现在好了,画中的女子终于回到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