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尘星看着眼前的食物,不可置信地望着香荷。
香荷神色坦荡,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而何老却端起茶杯细嘬一口,暗暗地观察周遭的一切。
夏尘星似乎要爆发了,一把掀了桌子,何老一愣,接着笑了笑,掸了掸身上的茶渍。
“孕妇忌动怒,学会控制。”
这会夏尘星哪里管得了控制,只想歇斯底里一回。
“香荷,你不解释一下吗?”任谁都能听出这声音里颤抖的怒意。
“娘娘,香荷并不知情。”香荷很镇静,不起一丝波澜。
“你会不知情?你是我爹安排给我的,你会不知情?”夏尘星冷冷地反问道。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情,这饭是厨房做的,奴婢只是把它端过来,至于汤里有什么,奴婢一概不知。”香荷依然是沉着冷静地说道。
“哼。”夏尘星冷笑一声,眼角有几分嘲讽的意味,继而说道:“药可能不是你放的,可你办事不利,总归是要受到惩罚的。不过看在你这段日子尽心勤快的份上,我也就不罚你了,以后你就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了。”
“奴婢自知百口莫辩,这就下去领罚。”香荷的沉着似乎比平常人更沉着。
夏尘星懒得再与她多说,招呼人进来收拾这一堆烂摊,又让何老重新诊脉。
何老说没什么事儿,她的情绪才好了起来,让厨房重新做饭送来。
“好了,这饭老夫也不吃了。刚刚闹这么一下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敢再来害你,老夫就不留了。”何老起身说道。
夏尘星微微颔首,也不做多留,送走了何老。
夏尘星明确地说了这事不许声张,可想知道的怎么都会知道的。云凌彻从早朝回来的时候便知晓此事了。
当然,夏川也知道了。
云凌彻准备亲自审问香荷,却被夏川叫住了。二人来到书房,夏川要要将所有事情告诉云凌彻。
“尘星不能生孩子。否则她会死。”夏川的声音很平稳,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在云凌彻的心上。
这句话无疑就是一句当头棒喝,打碎了云凌彻为人父的美梦。
他的表情僵住了,这是一个无法接受的现实:“岳父,您开什么玩笑。”
夏川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我妻子怀孕之初我带兵出去打仗,回来之后收缴的战利品中有一块玉,这玉品相并不十分出挑,只不过我妻子看它极为顺眼,我便送给了她。”
这玉一直带在夏夫人身边,可临近生产那几天玉却不见了,谁都没当回事,都以为是掉落在哪里了。可这玉却是长进夏夫人的身体里了。
生产那日,夏尘星出生之时手里便攥着那玉,具体来说,那玉就嵌在了夏尘星的手上,无法取下来。而夏夫人也因为难缠而死。
这事非同寻常,夏川找了个灵婆来处理。灵婆说这玉的纹路花色应该是西方大陆来的。再深入的连灵婆也不知道了。只是灵婆在临走之前指着婴儿告诉夏川,夏尘星不能生孩子,否则就会像夏夫人一样,孩子出生之际,孕妇死亡之时。
这话听着已经十分骇人了,而过了几日之后,那玉似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直至完全没入夏尘星的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