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由于经营策略问题,君新集团正面临股票大幅度下跌,这令不少股民惶恐不安,现在,祁氏集团内部相关人员尚未做出任何回应。但根据经济学家谢斌教授的预估,君新集团可能不会撑过今年。君新集团作为G市百年企业,如今却变成这样,看来这给不少企业家都竖起了警钟啊。”
不少员工已经聚集在大堂的液晶电视前面看着相关报道。
“看什么看,一个个都没有工作吗?就是因为你们好吃懒做,祁氏现在才会变成这样。”
穿着做工精细的旗袍,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的女人说着。
众人低头说了句“总经理好”便做作鸟兽散了。
女人坐着电梯直达顶层。
办公室里,已经做了四五个人,一样的愁容满志。
“爸。”女人低唤了一声。
为首的男人扬手就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砸向女人。
女人惊叫一声,躲开了。
“你还有脸叫我爸,你看看你,把集团糟蹋成了什么样子!”男人因为剧烈说话显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一阵咳嗽。
“你嚷孩子做什么,那是她的错吗?这么多年,君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给谁看呢?!”
旁边稍微年长的妇人不愿意了。
“都是你惯的,你看看你闺女,都成了什么样子?”男人生气的说。
“好,都是我惯得,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可真会说话,她不是你闺女吗?这时候你怎么不说她随了你了!”
“妈,你别激动。”君欣安慰道,“爸,都是我的错,你不能怪妈。”
一旁的女孩忙过来扶住外婆,说:“外婆别生气了,先坐下。”
妇人坐下,又说:“祁海,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怎么可能入住祁家,又怎么可能得到祁氏。现在出事了,你就想把所有的过错推给我们,门也没有。”
呵,又来了。男人气的跌坐在椅子上。
当初是他入赘到了君家,所以他的女儿
也要姓君。
这成了他一辈子的耻辱,在家的时候,他和妻子吵架,每次都会提到这些。
他没有君家的帮助,他得不到祁家。
就连女儿,都知道有事情找他母亲,并不来找他这个父亲。
妻子,女儿,孙女,都是一个性子。
“岳父岳母,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齐心协力度过难关,是吧。”旁边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你就赶紧给我想办法啊,光在这说有什么用,难道办法会自己跑出来吗?!我们君欣嫁给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一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关键时刻还在说些废话。”君欣的母亲,刚才的妇人,君婷将男人羞辱的体无完肤。
祁海就静静地看着,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人跟他一样啊,他的女婿——关望。
或许是自己做的孽吧。
当初的他明明也是祁家人,可由于只是自己父亲是一个庶出,一个做错了事情被驱逐的人,后来的他们过着艰难度日的生活。
可他明明是个少爷啊!
他入赘君家,君家看不起他,后来祁家的一场车祸给了他机会,真的,他以为这是老天给了他一个重回祁家的机会。
他禁受不住君婷和君家的软磨硬泡,也禁受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
这么多年了,他不止一次的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自责,他当时怎么鬼迷心窍的将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子赶了出去呢。
明明他也曾受到过相同的待遇的。
看,现在他遭到了报应。
现在的祁家乱作一团。
而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却只顾推卸责任。
***
关掉电视,祁爰浅将最后一个小笼包吃完。
“童妈,还是你做的小笼包最好吃了。”
祁爰浅兴奋的说。
童妈笑着,岁月苍老的印记堆在脸上。
“只要小浅愿意,童妈一直给你做。”
祁爰浅点点头。
“小浅怎么不将新闻看完就关了?”童妈问。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我知道的事情。”
“那小浅不打算将祁家拿回来吗?他们占了这么多年也遭到了报应,想想都痛快。”
祁爰浅知道,童妈是在心疼她。
确实,对于这些人,祁爰浅恨,特别恨。
当初如果不是他们,她怎么可能会独自流落到美国,几度没钱度日。如果不是他们,她怎么可能会连外婆的葬礼都没有好好办。
可她再恨,她也知道,那个时候的也是没有能力夺回祁家的。
不过,她现在有,她有顾郗浔的帮助,有顾老爷子的暗中默许,她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是谁的就是谁的,强求都求不来。
“童妈,你呀就别操心了,这些事有顾郗浔在做。”
童妈点点头,确实是,她能感觉到最近少爷很忙,有时候一天她都见不到少爷一面,就跟以前一样。
不过,现在,少爷的身边有着小浅陪着,再累她都不会担心的。
少爷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