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郗浔到达迪拜的当天下天,寒冬制定的行程是先去医院看望因袭击受伤的公司员工,接下来是在集团召开记者会,出面压制舆论。
浔祁集团虽然是中国的公司,在迪拜开设的也只是分公司,但是影响力却不容小觑。
一步一步的按行程走下来,只是顾郗浔没想到会在新闻发布会的中途,发生恐怖袭击事件。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却有那么安排合理,以至于让顾郗浔觉得,这起案件就是冲着他来的。
可事实上,顾郗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第六感如此的准。
对方就像是受到命令一样,直接冲他而来。
等到顾郗浔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绑在了一间空荡荡的厂房里的椅子上。
顾郗浔心中冷笑,呵,有人这是在报复他。
顾郗浔打量着周围,没有任何的可以逃脱的出口,周围窗户都隔着铁栏,唯一的大门紧闭着。
顾郗浔也就不着急了,他想,一定会有人来见他的。
不须臾的功夫,大门被打开,几个人逆着光走进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很久不见的李国忠以及他子公司的行政总经理。
“好久不见啊,顾总。”
顾郗浔冷笑:“是啊,没想到李老有心情来迪拜逍遥。”
“那不应该托顾总的福吗?李某这次邀请顾总来此,就是来感谢顾总对李某的“大恩”。”
“废话少说,李国忠,你这中国还不安生,现在居然要跑到迪拜来对付我,你也是够可以的。”
“顾总痛快,既然顾总想如此解脱,那我也就给顾总一个痛快。”
旁边的男人见状,赶紧说道:“No,no,no。We haven't solve things,so you can't kill him。”
“But......”
“看来你们产生了分歧啊,李国忠,原来你不是那个做主的人。”顾郗浔嘲讽道。
李国忠闻言,快步走上来,狠狠地一巴掌扇在顾郗浔的脸上。
“即使现在没有,但是扇你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顾郗浔啐了一口,心中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旁边的总经理走过来,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唉,顾总,您说您真是的,干嘛招惹老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向来不好。”
“既然他的脾气不好,不如我们来谈谈你想要做的事情?”
“OK,OK,我就知道顾总你是一个......哦,爽快的人。”
“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想利用子公司做商业平台,想必顾总对于这件小事会同意的对吗?”
顾郗浔拧眉,洗黑钱?他们这是要掏空集团。
胃口还真的不小啊。
“我要知道钱的来源,否则我绝对不会同意。不然你就让公司和中国的总部集团解除合并关系。”
“这个......“男人有些犹豫,像是在思考。
顾郗浔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总有一种这个人绝对不是主谋的想法。
李国忠站在旁边:“别相信他,这个人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告诉他绝对对咱们没有好处。”
“如果你们没有想好的话,不如就带我见见真正想要操控我的集团的幕后之人吧。我想他也会很想见我的,不是吗?”
男人和李国忠有点惊讶的看着顾郗浔。
随后整个房间亮起无数个灯光,照的原本有些昏暗的厂房亮如白昼。
“顾郗浔,真的不愧是我的儿子,真的是那么聪明啊!”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在顾郗浔耳边,震惊的顾郗浔瞪大了眼睛。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道犹见风韵的女人,她穿着古典的中国旗袍,踩着黑色的细高跟鞋,烫着贵妇似的卷发,手中拿着一把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怎么,宝贝儿子,是不是很惊讶?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了,真的是越来越像你死去的父亲了。”
顾郗浔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宝贝儿子,忘记妈咪怎么教你的了吗?喜怒不形于色,如果我是你的仇人,一定会对你的表情感觉到兴奋。二十六年未见,你怎么反而退步了呢?”
女人站在他的前面,一脸的失望。
顾郗浔看着她,然后缓缓的吐出二十六年未喊出的称呼:“母亲。”
是的,这是他的母亲,舒黎茵,早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去世的母亲,直到今天时隔了二十六年。
可是,母亲不应该早就去世了吗?
很快,他的母亲为他解释了这一切。
“我本来就是为了接近你的父亲才嫁给的他,婚后,我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断的试探你的父亲,可恨的是你父亲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却按照他的想法控制我。是不是感觉你的童年又出现了假象?我在生完兮婼之后打算假死离开,被你爷爷看穿,结果导致了你父亲的死亡。”
舒黎茵选择了平淡无奇的语言来介绍顾郗浔四岁以前的生活,但是听得顾郗浔频频皱眉。
对于母亲,他永远停留在母亲对他很好,却又有些疏远,经常听到的母亲的抱怨和父亲的妥协。
可他没想到会父亲和母亲之间会出现这样的原因。
那么现在,他的母亲不惜拿那么多人的性命,不惜绑架他,只为了让他来迪拜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