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瓶子飞来,打到走到最前面的那个人头上。那个人抹了一下脸,疯狂的又向这边冲过来。
这时于海龙已经跳到包小柱前面,左手接住前面拿刀男人的手,右手一个勾拳就把那人打倒在地。于海龙踩着倒地这人的头,用手指着让另外几个人一起上来。那几人也没客气,刀子纷纷向于海龙砍去。
刀子是落下去了,但这几个人只感到眼前一花,目标不见了!
于海龙此时站在这几个人的身后,把在石洞中学来的点穴手法在他们身上开始实习:一个点笑穴,一个被定住,最后一个被他一脚踢倒在地上那人身上。
于海龙拽个凳子坐下,看那个笑个不停的快笑没气了,一嘴巴打他脸上就解了穴,问道:“说说,为啥要追这个小女孩?”
那人看于海龙就像见了鬼一样,吓得直往后躲,却又不敢跑。混身抖个不停,上下牙撞得当当响,实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那个小女孩已经从刚才的惊魂中清醒过来,到于海龙面前深深的躹了一躬,开始从头讲她的故事。
“我刚记事那年,妈妈就告诉我,我曾经有两个哥哥。但他们都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就死了,有一个是得了脑瘤,另一个是遭遇了车祸。妈妈说两个哥哥刚去世的那年,爸爸几乎精神失常了,整天嘴里念叨着‘报应’。在他五十多岁的时候,我出生,那年高兴的他似乎从那阵子失子的痛苦中走出来了。”
“我妈说她最幸福的候就是我出生的那年,爸爸几乎在家陪了妈妈一整年。在我渐渐记事的时候,一年也看不到几回爸爸,妈妈就说他在忙,在给咱们娘俩赚钱。”
“有一年爸爸回到家,高兴的拿出些首饰,给妈妈和我,那时我真的啥也不懂,只是看到那些东西看上去太旧,比如说一些金首饰的还有一些泥土,后来妈妈告诉我那是地下的东西,我不知道地下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前年过年的时候,爸爸喝了一些酒,说再干一年就不干了,老老实实的在家陪老婆和女儿,妈妈和我听了都很高兴。哪知道刚过完年不久,有好多警察来到我家,见到我爸就按到地上,而且把家里全都翻了一遍,原来爸爸给妈妈的那些首饰还有一些瓶罐的旧东西也拿走了。”
“从那以后,妈妈着急上火,一下子就病倒了。本来爸爸给妈妈留一些钱的,但妈妈病了以后怎么治也不见好转,就这样瘫在床上了。大夫说如果想好转,必须要做手术!可是我们哪有钱做手术啊。于是为了赚钱,我退了学,去一家小饭店去打工。”
“那个饭店的老板有个朋友,没事总来饭店里找我说话,他听说我家很缺钱就说他可以借给我,但是要有利息。为了妈妈治病,我从那个人借了十万块钱。”
“妈妈的手术是做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借的十万块钱做完手术加上后期住院买药的也就没有了。半年后的一天,那个人来到饭店吃饭,见到我后动手动脚的,我给了他一嘴巴。他气呼呼的走了之后第二天就开始从我要钱,我哪有钱啊,就商量让他缓缓,等我赚了钱给他,他说不还钱也不是没办法,只要让我陪他睡一年觉就两清。我哪里会答应他这个无耻要求,他见我不答应就说借的钱连本带息一共十五万,一个月之内还,不还就用身体抵债,说这回不是陪他一个睡觉了,是去一个地方陪很多人睡……”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我没有钱还他,知道他不会放过我,就在家躲了好几天没敢去上班。可就在今天,他带着这几个人找到了我,说要领我去个地方赚钱还债,我听了吓得就跑……”
女孩说完,红肿的眼睛里又浸满了泪水。
于海友听了女孩的叙述,也明白了那男人在借钱时就没安好心,小女孩涉世尚浅,并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刚才听她说起她爸爸的时候他就有个疑问,现在想想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可能这女孩爸爸就是给他藏宝图的老头?但又想这事无绝对,凡事皆有可能的。
“你说说你爸爸长的什么样子?”于海龙望着女孩问道。
“身高比你矮些,脸瘦瘦的,小眼睛,哦,对了最明显的就是他从来不刮胡子。”女孩说。
于海龙眼睛一亮,忙问:“他不是络缌胡,是那种山羊胡,对不对?”
问完感觉这种比喻不大恰当,还好女孩并没有介意。“是啊,你认识我爸爸吗?大哥哥。”
已经基本断定这女孩就是那个老头的女儿,说起来那老头也不是老头,只是留了胡子显得老气横秋而已。但为了进一步确认他们就是父女,就得去她家看看是不是有“老头”的照片。女孩的这句“大哥哥”叫得于海龙马上在心中升起强烈的保护欲,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并不知道她爸爸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支撑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家,今天如果她不遇到于海龙他们几个,悲剧也许就成为现实了。
“这样吧,郑大哥,一会咱们几个去一趟她家。”于海龙回头对郑刚说。
郑刚他们几个点点头。
就在这时,夜市街的一头开过来五辆车,一台悍马,三个路虎和一个奥迪,车上陆续下来十五六个人奔这边走过来。
围观的人见了车就都知道来的这些人来头不小,纷纷散开躲的更远。
这些人快走近前时,于海龙首先看到了那个金链男钟九,心想还真是有缘,哪里都能见到他。
这时钟九也看到了于海龙,又看到那几个人的形状,脸色一变。沉声问:“这几个人是你打的?”
于海龙看钟九的样子,貌似这几个人还是他的人。
“是他们在欺负我妹妹,不打死就算我心软了!怎么,他们这么做是你指使的?”于海龙心头怒火升起。
“我草,我想起来了!那次在洗浴,就是你小子!”钟九气得回头大声喊“操家伙,把这小子给我砍死!”
后面的人有几个是被于海龙打过的,别看他们平时狐假虎威的还行,遇到真正的高手,也都吓得尿裤子。他们是钟九的心腹,后面的那些是在他们手下混的,那些小混子见领头的吓得不敢上,也都站在后面高声叫骂不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