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
千里成一线的静一,空间的革除,时间的隔离,可能有想过,又可能什么都没有想过,没有想过,但是心做了。
也可能是曾经的承诺起了后遗。
我应该保护她。
而人是否又会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她许下过这样的承诺呢?
不知道啊。
我没想过啊,但是我做了呀。
千里的静一,瞬间做达,自己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晴依的身边,顿时手中妖刀舞血的欢快。
“噗。”
一颗头颅碎。
“嘶~!”
一条身俩截。
“呼~~!”
顿时周围好干净,一个妖都没有剩下,全都被自己斩碎送入了大地。
神勇?
这是如何来的神勇啊,要知道战斗到现在的韩先早就已经力竭身疲了,可是现在的妖刀冷厉确宛如是新上战场的生力军啊,一刀送了好几个的鬼魂不明不白。
这是怎么来的?
对此天都难知道。
就如同天都不知道韩先为什么会傻傻的运用‘静一’法则出现在晴依的身边一样,问,她需要你救吗?
以晴依的修为手段,你韩先一刀斩开的头颅,她同样可以凭借一片花瓣杀死,如果晴依还有点心,扔出不知道是哪个前辈的厚爱赐予巴结,可能这些妖族就要大祸临头了,那赢鱼真主可能都要跳出来蒙蔽天机了。
晴依有一百种力量屠妖,她用不上你韩先多管闲事。
可是你还是来了。
“呼~!”
听风动,见身影。
他来了。
不用自己去追,他居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好突兀啊,好手足无措啊,心欢喜,面微红。
心中英雄。
他来的好英雄啊。
他一定是看见自己陷于危难之中所以才出现的,心中人,好像不是自己的一心相挂而他的另一心冷漠,他好像对自己也有意。
“呵呵~!”
笑笑声,面红激动。
可能是激动,又可能是本能,更可能是激动的内心所想的本能反应。
“呼~!”
相拥,就在自己将围在晴依身边的一切妖斩尽的那一刹那,自己的身上突然一束,瞬间香风扑满怀。
瞬间,自己有脑子了。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啊以至于这样的艳福不浅,被相拥,在空中,韩先被晴依牢牢的抱住。
拥抱了,想不到她会如此的主动。
拥抱了,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的被动。
“怦、怦、怦~~!”
有脑子的自己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顿时就了然了这一切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心中怯怯声小声的问:‘她有没有看见啊。’
画面太美,就连自己都不敢直视。
自己偷眼抬,祈求容若没有看见这里,定睛所见,朦胧不清里自是看不清容若面挂轻纱的面色,但是自己能感觉到她的眼睛没有落在这里。
她目低垂,好像将自己忘了。
可以这么说吧,自从吴季堂那张俊美的面庞出现的那一刻,容若就将韩先给忘掉了,那双眼睛就如同是害怕吴季堂跑了,所以紧紧的盯着,所以死死的看着。
天涯海角她的不放过你。
地狱她都会追进去。
“呼~!”
缓吐息。
对此韩先好像暗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禁低语道:‘还好没发现。’
这算是亏心事吗?
韩先一定是过的太过安逸了,在同容若一路风雨,一路世界辗转征战的恋情笃定,以至于让自己忘掉了太多的事情。
好像忘掉了弋阳城的烈烈大火。
好像忘掉了是什么撬动了弋阳城的滔天黑色火焰。
是那仇人矢公子吗?
对。
就是他,就是那个下三滥的他,如果不是他,弋阳城今天还会是好好的弋阳城,对啊,这一点都没错,可是人的记忆应该放远一点,韩先又可曾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弋阳城中,自己一定忘记了自己在弋阳城的秦木府邸看见空中的壮哉魂同凄厉血。
忘掉,会记起的,这是不可逃避,早晚的事情。
可是现在有幸还是没有记起。
“呼~!”
自己口中在吐息,说道:“那个晴依,此地危险,你还是赶紧下去吧。”
是啊,对啊,如果你在不赶紧松开,我就真的危险了,趁容若还在走神,你还是松开吧。
“呵呵~!”
花美之颜,笑之芳颜。
闻声晴依赶忙将手松开,对着突然的举动,可能此刻就连的她自己都会感觉到莫名其妙吧,笑声连连,以笑声掩尴尬。
这地方如何还敢久待,连忙逃避落下。
“呼~!”
长吐息,此刻的自己才算是重重的喘一口气,但是现在松口气又有什么用,自己运转静一法则而来,难道自己还能在运转静一法则离去。
暗淡了。
做不到了,如果是用飞,这漫漫的妖族大军海有太多的办法将自己留下了,别无它法,自己只能落身于孤岛一样的无相云结阵中。
脚踩地面,身落下,感受无相锋的雄壮冷厉。
在这一刻,听马嘶锋鸣里自己终于找到了向容若解释的理由了,我会告诉她说:‘自己不是为晴依来的,自己是为了无相兄弟,吴季堂兄弟来的。’
“呵呵~!”
阔别已久。
想那日那时,自己同大哥管汉宁,做离别上吾郡城,可是那日你们匆匆又冲冲的杀入战场。
那一日自己缺席了。
本来以为难以在相见了,可是天可怜见,我们兄弟还能在聚首。
我们都活着。
那一日我们在战场上分离,这一日我们兄弟在战场上重逢,我们兄弟三人,大哥管汉宁,二哥吴季堂,我韩先,全都在这里。
一路风雨,我们还活着。
无憾了。
人立马下。
自己站在吴季堂的马前,看着那副峥嵘,那张被遮掩的英俊面庞,身微躬稍稍施礼道:“见过吴统领,多谢前来相救。”
说话有声。
可是自己得道的确是无声。
闻声的吴季堂依旧是端坐在马上,口中不做一语,可能他是想笑的,但好吴季堂已经克服了话痨的毛病,居然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沉冷,山一样的寒冷。
“呵呵~!”
可是有的人忍不住了。
月娥目扫过韩先又落在吴季堂的身上,是浅笑出声,道:“我的韩大师兄,这你可就错了,我家吴哥现在可是无相的将军呢。”
自豪,说‘将军’二字,在添‘我家’二字,月娥说的多自豪啊。
她以他为荣。
“哈哈~!”
听声,自己眼一瞪大笑起,顿时抬起头来,上下不停的打量着一脸冷峻不羁的吴季堂,好像真是将军模样。
好一副威风凛凛的将军模样。
他是无相将军。
我是羽策大将军,我比他多一个‘大’字,我好像应该要更自豪一些。
“呵呵~!”
大笑之后浅笑,自己身骤然一立,立时将所有的笑容从藏在了毛孔之下,强起正色在拜:“恭喜吴哥荣登将军位。”
说话。
可是自己的说话得到的依旧是没有一分的回声,吴季堂沉冷的面依旧是十分的沉冷,他的目光有在自己的面上流连过,可是更多的是落在云结阵外妖族大军的蠢蠢欲动之中,无疑它们有些忍不住了。
它们顶这身躯的重铠,一步步的杀进。
无相啊。
无相的长枪虽然无坚不摧,可是何奈妖太多,无坚不摧的长枪尚且还停留在妖兵的身躯当中没有抽回来呢,可活着的妖又挤了上来。
云结阵,妖十分不要脸的掺杂进来了。
无相?
无相又怎样,你一个能打十个又怎样,你打趴了十个自会有二十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它们合伙一起上了。
车轮战后一起上,被打倒被摧毁是必然的。
羽策是这样,无相同样也难逃宿命。
不是他们不够神勇,而是妖兵真的太多、太多了,杀不尽,也杀不绝,怎么杀都是杀不尽啊。
但是别无他法,杀不尽也得杀。
血开一朵朵。
容若死咬恨盯的目光中终于流出一丝它色了。
人群之中,这一次被容若忘掉的韩先,终于被记起了,因为他的落地闯进了吴季堂的身边。
有些事情,有些记忆又一次在脑海当中做一至二的衍化。
那下三滥之人的话语被容若遗忘了那么久,被藏的那么深,可是因为吴季堂的出现,黑暗登空,一切应该被封存遗忘的事情居然精确到细腻之极的浮现在心头。
‘那日、那时、那刻,你也曾出现在弋阳城。’
‘大魔王。’
‘你也是毁了美丽女孩甜美家乡的大魔王吗?’
脑子纷纷乱,心头乱乱猜,瞪眼看的容若注定会乱猜,乱想,虽然隔着老远,但是瞳孔做雪花符文的容若自是可以看清韩先面上的每一丝神色变化。
看,韩先笑对吴季堂行礼。
他们好像熟识。
你笑了,容若看见韩先笑。
他们一定熟识。
画面太美了,以至于让容若的眼睛不忍移开。
你?
仇啊,血海深仇,你忘了吗?你就这么被那个男人骗了吗?
冥冥中无数的面庞,无数的声音全都在喝问秦木容若,家族,秦木族人喝问秦木容若对的起秦木二字吗?
他,仇人。
恨啊,不共戴天,你忘了吗?是那个男人骗了自己,还是你自己傻,是自己天真的想逃避,想忘掉那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吗?
敢吗?
面结霜。
敢吗?
眼起历。
这岂止是什么麻烦啊,这简直就是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