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是存在希望的,韩先的眼睛眯起,想看的更远,遗憾也许是那人周身散发的光芒太过刺眼了,所以不管韩先在怎么的眯起双眼,那也是徒劳的。
想知道来人是谁,那跳动的心知道吗?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为什么会觉的希望,会觉得那是来救自己的神的,无法解释。
也许那光芒的起点来自于上吾,而上吾在韩先心里已成了希望的所在了,那么如何能不感觉到温暖呢。
将眼睛眯起的韩先无法知道来人是谁,但是站的高看的远的人,不用眯起眼睛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满脸的笑意为了欢迎谁吗?
是在等待大戏的另外一位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吧,他们的观众早就急不可耐了,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在血水里苦苦的等待这么久。
“你终于来了。”
在钟渊眼里那来人一定是风尘卜卜的,因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大的礼,如何能不着急前来收取啊,而自己又久等了这么久,那就更应该感到歉意了,所以来的匆忙、来的着急畏惧那是必须的。
距离的拉进为韩先的眼睛提供的施展的空间,终于知道自己的希望所在了,也终于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而跳动了。
那在韩先眼里始终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男人,远远的观望,可是韩先能从这距离里能品味到一丝丝温度,而现在这个冰冷的世界着温度太显的尤为可贵了。
石陌,那个韩先连想都会认是冒犯的人。
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自己的神一定还有活的机会,那风一定不会中断气机的传递,明日的太阳下管汉宁吴季堂也一定能朝自己微笑。
虽然隔着远远就能知道来人是石陌,但是那张脸出现在钟渊的面前,那张本就春风满脸的神情更显释怀了。
虽然那来人并未显的匆匆,更没有显的畏惧,但是钟渊并没有因为那最理想的事没有发生而有丝毫的不快意,这会如果不是还有俩个虾米挡在自己的前面,那神情完全就有一种冲上去拥抱在一起的可能。
但好歹因为虾米的存在,钟渊忍住的冲动,也避免了俩鲸鳖的过早相撞。
当距离拉的够近的时候,那就应该停下了,明显石陌也不是冲动的人,并没有因为太过思念而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而是在数丈外就停下来。
老友相见最贴切的应该是笑脸了,而石陌、钟渊这么在乎面子的人如何会忘掉这些呢。
一脸阳光的石陌望着满脸春风的钟渊久久不语,也许是分隔太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与他们惬意不同的是,那血水里的人此刻是多么的紧张啊。如果可以,那个连想都不敢冒犯的人那也有了冒犯的冲动了,心中想着‘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救大哥他们啊?’
韩先的为什么,别人是不屑回答的,因为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有做呢。
滚滚雷声无法划破着诡异的沉静,那浩浩星光亦是枉然。
有人忍不住了,这样下去大戏可就乏味了,明显钟渊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微笑的嘴角稍稍上爬,道了句:“石弟别来无恙啊。”
那浩浩星光中的人听见了来自雷团中的问候了吗?
当然,石陌听见了,谁兄谁弟本就不重要,笑容平添几分,抱拳作揖道:“有劳钟先生挂念啦,先生安好否?”
这样的礼遇如何能不乐,钟渊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你老哥我向来身体康健,不牢挂心啦,到是弟你啊,久闻你年少时体弱多病,而近日得知弟你不顺心事甚多,为兄着实当心啊,特地登门拜访。”说完就抱拳也扶了一揖。
这会该轮到石陌笑了,毕竟有这样一个记性好的人惦记,如何能不感觉到开心啊,随即就还了一礼,就说道:“谢先生关心啦,事情就随它去吧,先生又何必这么在意了,大动肝火可对修行之人不利啊。”
韩先的失望是那么彻底,声音耳朵无法捕抓,但是那双眼睛还是挺透亮的,那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这个本就心急如焚的人如何能不急啊。但是韩先的急没有半点用处,因为石陌的旧情还没有绪完呢。
那滚滚雷光还是时常炸响,那闪烁的电蛇还是那样的来无影去无踪,而它们最想靠近的当然是那浩浩星光了,因为那本来就是自己的领地如何能不去争回,在雷声的呼喊里,电光一个劲的往那挤去,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那边宁静的地方守得是那样的顽强,不管那狂雷在这样的跋扈也不容靠近半步。
听完石陌的话,就如同老友说了一件让人很开心的往事一样,伴随着那滚滚雷声哈哈大笑起来,而石陌就这样在星光的照耀下静静的看着,等待着那人笑完。
又一电蛇爬过,钟渊的笑容也收起,又热切的说道:“弟啊,为了迎接你为兄可是煞费苦心啊,你看这出大戏可还入的了你的法眼。”说完就真如长者一样温馨的凝视着石陌,不想放过一丝的表情。
而这个人那和煦与自然仿佛就天生的一样,神情没有一丝丝的改变,就说道:“让先生如此的费心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那钟渊可算是听见一句让自己引以为豪的话了,如何能不把热情表示到底:“石弟哪里话啊,你我兄弟二人殷都一别可是有多年未见呢,为兄想念的紧啊,这可不一来干距城就着急着登门前来看望弟你啊。”
钟渊该有几分得意了,因为那石陌听完这话并没有半分的言语,而是摇了摇头就不在说话了。
那钟渊如何会放弃这样亲近的机会,又说道:“弟大戏虽然完啦,但是你大哥我可不简单是安排了这出戏呢,可还是带着礼来的哟。”说完又是一脸神秘的看着石陌,生怕石陌脸上有一毛孔会被自己无意的放过。
对于这样的戏,以及未来注定是那样的礼物,石陌的表现可就没有他安排人那么热心了,笑容是必须的,还是简单的笑了一下,没有任何多余的流露。
那个人韩先实在是无法过多的关照了,因为那太无聊了,与他们那么和谐不同的是,他们头顶的事物可就要显的精彩的多了,如果不是十分的在意自己心中的神,韩先真的想安安静静观看那出大戏呢。
那雷音电蛇是否已经气急败坏了,闪烁的频率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快,一次次的冲击,就如同潮水扑击礁石一样。而雷音电蛇也正如潮水一样无功而返,而那星光宁静也正如礁石一般不为所动。
也许是潮水起了脾气,誓要将礁石冲碎。那雷音炸裂的更加可怕了,而那电蛇游走的就更加的诡异了。
钟渊想送什么礼,石陌也许早就猜到了,所以能这样淡然的一笑而过。
而那钟渊呢,能知道自己的心思以被自己的老友猜测到七八分了吗?
并不傻的他,对这样的局如何能不透彻的了解,但是意图被料定并不是重点,要点恰恰就是借着意图,将老友引入奇妙之中。
钟渊该为自己的礼物解密了,韩先的目光又毫无意外的被那俩团雷光给吸引了,那雷光又慢慢的向前推移几分,而那前进的短短距离对于那面的人来说可谓是无限的煎熬,那扭曲的表情以不能体现他们的痛苦了。那扭曲里更是有几分笑意体现,为了什么,管汉宁他们笑了,是对地狱的渴望吗,还或是察觉到解脱的乐趣。
石陌的和煦并没有收起,静静的看着那雷光给推到星光的边缘。
钟渊的话并没有讲完:“这是大哥无意碰上的玩物,就送与弟你啦。”那一脸的笑意摆明的是在问石陌喜不喜欢呢?
而此刻石陌的表情也起了三分变化,是对老友礼物的郑重吗,又是一抱拳又深深的做了一揖。
那钟渊看着这一切如何能不高兴,大笑声以掩盖住那滚滚雷声了。
随着那笑声而消失的是那俩团雷光,那能跳动的心仿佛又一次要熄灭了一样,那呼呼的风告诉那俩具皮囊正呼啸的冲向大地的怀抱,而大地也慷慨的接受着一切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