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到你了。
你都躲了这么久了,在藏下去就真的成懦夫了。
这怪你吗?
笑着的容若从来就没有怪过。
是人都会疲惫吧,是人都会疲累吧,一时的气馁伤心憔悴想躲避很正常吧,这是人之常情。
从中逃出来。
能从中逃出来才是真。
能从中成功的逃出来是根本,可以相信每一个人都能逃出困身的气馁,唯一的区别只在与时间的不同。
而对韩先来讲,已经过去多久了。
不想提及。
能知道的是,我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没有出现。
可以肯定的是,我在她最单薄的时候,还是没有出现。
逃避。
逃避中,那个一直在笑的,该天杀的混蛋玩意已经将自己钉上了‘废物’的符号了,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现在,我来了,我在了却了一些不算麻烦的麻烦之后,我来了。
我在她身后。
“吼~!”
而在她身前有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鬼怪妄图伤她性命,这个时候我在啊,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她的港湾啊,有我在我自会以我强大的臂弯为她遮风挡雨。
吼。
血猿长声嘶,认为幸福就是这么简单,认为幸福就这么简单的扣砸在它的脑门上了,看着容若眼中的符文之光散去,好似天降馅饼。
要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完全放弃抵抗啊。
可以肯定的是,血猿这一棍下去,容若的骨头就算是在不屈,那也只能是香消玉殒一途。
那么就此,紫金血猿天下美名传。
那么就此,紫金血猿的春秋大梦得以实现。
“呵呵~~!”
心中有梦,梦想成真与眼前,所以笑了,血猿笑的以为天降馅饼正中当头,满堂彩,全是福。
那么就是,梦最好放在心里。
不要说出声。
太张扬了,太高调了,可能会很丢妖的啊。
“呼~!”
突起的影,炸跳眼前的影,就在血猿棍棒挥动即将美梦成真、即将将容若击杀的时候,眼前突起影,剔透抹锋颜色。
惊。
乍惊。
被惊碎的是眼眶,做梦醒,被惊呆的是梦想。
在呆呢,在傻呢。
在血猿的眼前,在它手中棍棒敲击容若头颅的必经之路上,确是突然惊艳一抹血色,最妖娆,天地最胆寒那种。
“铿~!”
缭绕。
音缭绕四周晃荡如魔,在这一圈圈的回荡之中,一条老大的声音当空而立,而另一条老长的身影从空载下。
“砰~!”
贴地。
面凿地,牙齿啃地,可是好坚硬的牙齿啊,在这一声凿地有声的声声坚定之中,就连符文相持的城墙居然都被硬生生的啃出一块老大的破损。
是谁?
是谁的牙这么顽强?
“啊~!”
紫金冠跳动颜,冲天羽笔笔直,好似不屈剃刀锋,如此模样的还能是谁,这只能是做春秋大梦不愿醒来的血猿啊。
它啃得一嘴的城墙碎砖,自是恨不休。
目一抬,是想将这断自己梦,这突然偷袭自己的贼子看个透彻,已好记住,在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抬头。
小抬头只是看见了浮在空中的一双脚。
为看见,为记住,好折磨,所以只能在抬头。
仰。
抬头成功的变成了仰视,一直扫上,双脚开始,一路走高,过胸膛,上咽喉,在这一路的仰视里面,终于被血猿成功的发现了它想记得的面庞。
“额~!”
他。
是他..他...他他...
目光又点呆,神情有点恐慌,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有些害怕,而这样的神情也是在言,眼前人,好像似曾相识。
他是谁?
“嘿嘿~~!”
人笑了,他笑了,他笑着轻声说道:“你好像认识我哦。”
认识。
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你的名头十万大山颤响不绝,九尾死在他刀下,风雨计蒙败在他拳下,黑白烛阴已是败,天下谁人不识君。
韩先。
“咕~!”
血猿强咽一口冰冷的畏惧,可是瞬间之后目光当中坚定复起,那些排名在自己之前的翘楚是败了,可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败定了吗?
“咯咯~!”
咬牙切切,牙声历历寒。
紫金血猿阴沉着面,看着浮身在空的韩先,低吼道:“韩先,久闻你的大名,确是未能一战,今日当让我猴三战个痛快。”
猴三,它的名。
“铿~!”
说话毕,这名猴三的家伙将手中长棍愤然往地上一剁,目光之中战意浓,点落在韩先的身上,意求厮杀个痛快。
“呵~!”
冷笑颜色,韩先的颜色。
目光低落十分狂傲的点在猴三的面上,低语道:“我会将你扔下城去的。”
话是这么说的,爱面子的自己当然会这么说话,可是心中确不是这么想的,这猴子到底什么来历,刚才那一刀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也有八分了呀,可是它居然一点伤都没受,这不得不让自己警觉。
真主的量身打造,自然有神奇的手段暗藏其中。
“呼~!”
说话之间血色起,在空中自己已是占尽了地利,道力涌动双臂血色浓,没有犹豫一分,妖刀立染枯荣颜色。
从天上来。
斩下。
“咯~!”
猴三脚下微动,扎开马步,面对韩先斩下的妖异气息,阴寒的血面上青筋暴显,手中长棍飞血色好妖异。
“呼~!”
可是面对韩先的刀砍,猴三做的不是挡,脚下在动,而是身腾空做自主的应战,傲当是如此。
求胜。
心求胜,那么在气势上具绝对不能输,如果开始就被迫防守了,那么几乎就可以断定败定了。
猴子。
这是很爱面子的猴子,它持棍跃起一个身位,口中长啸一声,道:“人类吃我一棍。”
“哼~!”
闻声韩先冷哼一声,口中低语鄙夷道:“傻子吃我一刀。”
“砰~!”
锋鸣长棍鸣,是谁赢了,是人类韩先吃了一棍,还是妖族傻子血猿吃了韩先一刀,触碰?
锋刃的触碰。
触碰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恰是在证明,人类吹牛喘大气,妖族同样在吹牛。
棍子没有砸在人的身上,而同样的韩先也没有将猴三砍成傻子,在空中,他们居然僵持在空中了。
刀下,持棍的猴三没有讨得便宜。
棍上,持刀的韩先同样也没有占到好处。
僵持了。
这僵持的极点是力的较量,是筋骨力量的抗衡,这猴子的道法有别于计蒙、烛阴之流的神奇,它见长的是最本质的力量极致,而此刻它的一身毛发血亮的好似要活过来。
这是泄力的法门吗?
天知道啊?
力的相争,猴三的泄力之法如此的高超,韩先自然讨到好处,顿时面起阴沉,而蕴藏在刀锋上的枯荣之道瞬时爆发。
力比不过,就相较道的神奇,可是枯荣法则一触猴三的长棍确是门都找不到,挤都挤不进去。
无门啊。
荣的生长无门,枯的衰败亦是无门。
“哈哈~!”
对如此,现在的猴三可是高兴坏了,原本以为可以将计蒙、烛阴战败的韩先会是飘摇的手段诡诈的身,连影都难以被自己触摸的到,可是谁成想,他太对自己胃口了。
心中定,豪情起。
“来、来、来~~!”
猴三口中说话,口中嚎叫,道:“来,战个痛快吧。”
说话里面手臂用力,一震一推,将持刀相持的韩先推开,心中无怯,自然豪情万丈,操棍奋起直身如牛皮糖一样贴在自己的身上做疾风暴雨的碾杀。
“砰砰~!”
“铿铿铿~~!”
空中血色斩乱不断,猴三手中的一条棍棒舞的就如同大风车一样滴溜溜的乱转,而自己手中的妖刀被迫只能如影随形上下遮掩。
“呼~!”
面冷长吐息,心中甚明,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战斗的节奏必定会被眼前这只烦人的猴子掌控。
就算是现在,面对棍棒的疾风暴雨都已是难以撇开了。
见猎心喜该到头了。
“呼~!”
呼呼声,血棍跳跃走头顶,而被迫只能起刀迎击轰杀头顶的棍棒。
“砰~!”
弹开。
“呼呼~!”
呼呼身,血棍闪烁做枪直指心脏,那么自己在被迫只能起刀迎击意在穿心的棍棒吗?
那么之后呢?
那么当自己架开穿心棍之后又是什么呢?
棍跑腰间,守腰间,棍扫大腿,守大腿,棍砸脚面,守脚面,如此下去,从上到下,疾风暴雨,自己就被它牵着鼻子走了。
怎么可以。
它一轮之后在走一轮,难道自己还得又重上到下的在守一遍不成。
猴子。
猴子。
这是一只烦人的猴子,是猴子,那我当以佛形镇压了你,毕竟就连你的祖师爷都被封在掌下五百年之久,你这后辈还是给我趴下吧。
“嗡~!”
所谓猴子难逃佛掌,在这是千古真理,镇压猴子,当请如来佛祖。
血光退去,佛祖登场。
可是着圣洁佛祖形态的韩先在当下也好不到哪里去,佛的出现的当务之急不是干别的,而是着急替魔的后遗收拾残局。
长棍做穿心。
猴三手中依旧还是意在穿破自己胸膛的长棍,好像命运相同,要做的还是去阻挡。
“呼~!”
成佛形,手中以无刀了,那么这份阻挡就只能用自己的手掌去填了,手臂同刀不同,刀锋利,能更好的杀人,杀妖,可是手掌不同,这身体的一部分自然有刀不能企及的得天独厚之处。
手掌。
掌心。
‘砰~!’
长棍入手掌,这是意在穿心的棍,直接被抓住,你是没机会了,到这里是该结束了,你落进了我的手掌之中了,你跑不了了。
长声响。
惊妖不衰。
长棍被抓,猴三面目一顿,可这份惊仅仅是片刻的颜色,它目光一挑,点在韩先的面上,道:“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打败计蒙、烛阴它们的,现在我就要赢了你,而我赢了你之后,回去必定立即挑战它们,我赢定了,我必定是是白帝之下第一人。”
“吼~!”
说话的。
就在猴三的吼叫之间,它手中的长棍就如同活物一样翻滚起来,成蛇,这居然就是一条蛇。
蛇信吐,冷冷牙历好似要亲吻韩先的血肉。
到底是奸诈。
这猴子到底是奸诈的本性,如果它一直是以力破万法的手段,自己心中到还有几分敬重于它,毕竟它的力量修为要比自己强大上不少,可是现在它居然使出诡诈的下作,那么陪你的玩耍也就到此为止了。
“哼~!”
口中冷哼,手掌起星明,用力。
长棍成毒蛇,我就应该怕吗,你的七寸都在我的手中还欢腾个什么劲啊,还是去死吧。
“噗~!”
擒咽喉,血光点缀星光的撩动直接入肉,顿时那条蛇目珠好凸瞪,苍白中血丝做结,口张开,还没咬呢,还没来的及咬呢。
没机会了。
断了。
“呼~!”
想不到吧,猴子聪明的脑袋想不到吧,暗藏的手段居然是可笑的五指,就这么被掐死了。
不是没有挣扎过,而是挣扎了无用啊。
诡道的蛇,确是一分诡诈都没来及的展露,就殒命于铁钳手掌当中。
现在它们为什么败,猴三解了吗?
不是计蒙它们放水不够强,而是眼前这个人见猎心喜没有正色对待自己而已,那么现在当下呢?
现在是老大的脚面来了。
“呼~!”
一脚贴胸膛,一脚之后放飞身在空中飞,说好要将你扔下去的,说道做到,你还是下去吧。
倒退。
猴三的眼中一切都在倒退,唯有自己一个在前进,那么可想而知,悲哀了。
“噗通~!”
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