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好漫长啊,这份漫长好深沉。
夜是如此,有错吗?
它何错之有啊,是处其中的人在这份不错的黑夜中经历着极历的寒冷,那么一切自然就深沉漫长了。
冷是孤身一人。
容若面目扬起,神色好像有些恍惚,迷离的目光好像在追思着往事,又好像在思念这某人。
不是好像。
本来就是。
容若思念的某人自然是韩先。
口中虽未出声,但此时此刻心中可谓是思绪满怀,心语:“你听见了吗?”千重山,十万不止的遥远,注定是听不见的。
“呼呼~~!”
但此刻风声呼呼,它好像是在坚定的许诺,它一定会将声音带到的。
‘真的。’
容若好像相信了风一定会将自己的话带到一样,选择了相信,选择了继续心语心思:“风啊,如果可以,你一定要将你看见的一切带给他啊,你一定要将那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带给他啊,他说了弋阳....”
弋阳,这个地方怎么了?
它注定是悲哀的罪恶吗?
为什么管汉宁会提及它,为什么管汉宁会说那个永远没有太阳、永远没有轮回的地方会适合乖乖同光头。
夺了轮回啊。
因为管汉宁封自己为地狱阎王夺了他们的轮回,他收了他们的魂,灭了他们的魄,只留他们的怨在这个世上长恨不休。
弋阳。
矢公子。
造就弋阳凄惨的是矢公子,而现在好像管汉宁也走上了这条路,他们俩个是一样的种了吗?
韩先恨矢公子,那么相同的韩先会想杀了管汉宁吗?
“呵呵~!”
风吹风都笑了。
风笑着不知道。
“呼~~!”
就在风的听里,就在风笑里,它乍然一惊,曾经的笑颜完全呆滞,整张面容是满满的不敢相信,它被惊吓住了。
是什么吓住了它。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
就在容若的微微愣神之中,管汉宁确好似移形换影一样,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身后,阴沉冷漠无情,当即就朝着容若的脊骨一拳轰了下去。
“嗡~!”
管汉宁是来的好快,但容若的身边也并不是没有一丝毫的防备。
去拳锋下空气褶皱。
这是早已不下的符文之力。
可这份褶皱好像也有些力不从心,褶皱如浪不停的涌动,可是带来的效果确是让容若心头大苦,不能说没有用处吧,毕竟稍微滞涩了拳锋的迫近,但真的好汗颜啊。
挡不住啊。
“呼~!”
此刻在想挡住管汉宁的拳头几乎就是妄想。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至始至终容若都有将替身符扣在手中,此刻双目光芒流动,符文燃,假身留着死,真身逃出升天。
“呵~!”
见如此。
管汉宁的面上不禁就浮起一丝冷笑,应该说他的面上始终都是嘲讽的痕迹,嘴角上扬好似视容若的符文为傻狗。
是何如?
神奇怎样当下就得见影。
拳动以贴身,容若瞳孔中异样的神采暗淡。
“噗~!”
管汉宁的拳下,没有片片缕,只有飞飞扬扬的纸沫好似雪花一样做无力的飘荡,符文直接就被抹平。
离开了,逃出生天了吗?
“噗~!”
又是一声。
就在管汉宁的十步开外,容若显行,但是好狼狈,口中鲜血长涌,她虽然侥幸从管汉宁的拳下成功的完成了移形换影,但也不是全身而退,身受伤,佛门地染血飘。
韩先,她受伤了。
“嘿嘿~!”
管汉宁冷笑,笑着他的目光落在容若的面上,神色上好像有些意外,意外好似赞赏,笑罢后,神色傲然,道:“怎么样,首辅大人?”
“呼~!”
容若深呼吸,以压制胸膛中起伏翻腾的血气,咬紧牙关不言一语。
“哈哈~!”
管汉宁大笑好兴奋,好像容若的神色就是他想要的。
“哎~!”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神色突然一叹,好像有无数的愁,颜面居然又成了佛祖好人的样子,道:“阙容首辅啊,你的惊艳才绝让我了改变主意,现在我不想杀你了,我可以对天起誓以后也不杀你。”
什么嘴脸?
这样的神色,真诚的样子,好像真的有几分真挚哦。
“呵~!”
闻声,容若轻声一笑,道:“管汉宁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呵呵~!”
管汉宁笑依旧,喜依旧,好人依旧,道:“首辅大人其实我们之间本来是没什么仇怨的,而且往日你对我也还算是有恩,想那时我初到皇宫,唯有你一人不对我冷眼相看,这些我都是铭记于心的。”
往日?
念往日,你想干嘛,好人觉醒了吗?
“哦~!”
容若笑声轻应,面上似笑非笑一双目光在管汉宁面上,扫来荡去,这张嘴脸太可爱了,嘲讽着说道:“何必弯弯绕绕的呢,有话还请直说吧~!”
“好~!”
顿时管汉宁面上满是豪情,道:“容若,明人不说暗话,本来我是想杀你以安抚天下的,你妖女的名声实在是让我头疼,可试问天下谁能无过啊,就连我自己都曾迷失过,所以我管汉宁亦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臣服于我,来日天下江山你我共享之,来日朕一统天下的时候,自会给你拜将封侯。”
豪情。
男儿生平志,裂土封侯。
真男儿又岂会屈尊人下呢。
容若不是男儿郎啊,容若是女娇儿啊。
听着。
容若听着嘴角微微上扬,神情冷漠好像是要拒绝,可是最后上扬的嘴角确是成就了头颅轻点。
这....?
识时务只为俊杰,这不是错误的选择。
明哲保身并不是错的。
见之管汉宁的面上稍稍一愣,是他自己都想不到容若会真的答应,而且还如此的迅速,瞬间就霸气尽显,道:“好,如此甚好,容若你就放心吧,回颍都我们走走过场,顺应一下民心,到时候我自会安排些事情将你洗白的,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逐鹿天下。”
“呵呵~!”
容若笑着点头。
可是任何一双眼睛都能够看出她神色有些冷淡的不以为然。
眉眼挑起,道:“大人,臣服于你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有一事我得说明,我容若是不会成为那些行尸走肉的,所以大人您如果想在我身上施加什么暗疾手段的话,我恐怕是恕难从命的。”
对呀,自由多可贵啊,帮你办事可以的呀,但命不在你手里啊。
可是....。
“呼~!”
风缓缓。
一息息。
就在风吹之中,管汉宁的面上霸气同豪情全都被冷漠吞噬了,他神色阴沉好像不开心,他的目光扫在容若浅笑的面上,愤怒一点点的累加。
“呵~!”
冷笑一声,道:“首辅大人,我管汉宁不是三岁小孩,我愿意相信你.....,嘿嘿,可我天性所有人都不信,有些手段是很必要的,我也不能为你开这个先例啊。”
不行。
想现在活命就必须将自己来日的命交在他的手中。
谈崩了?
握手言和的局面就要崩溃了吗?
“呵呵~!”
“嗡~!”
容若笑着,她的眸光之中突起七点星明,从她的身上冲天而起七道星光闯破被魔鬼封锁的夜幕,此刻她的手掌也慢慢的抬起,其中一枚古朴的令牌滴溜溜的打转,界门掌门令,七星牌。
废话这么多是为何。
不是拉家常聊天。
容若更不想屈身蛇穴,保周全。
为了就是激发着掌门令七星符牌,在它的相持之下,任何的符文都会立上一个台阶,凡品成上品。
“咯~!”
见之,管汉宁牙齿轻咬,面色阴沉似水,好似毒蛇要将容若生吞了一样,目光扫了容若手中的符牌一眼,道:“你好像很自信哦,你确定这东西能保你不死?”
“呵..”
“哈哈~!”
容若冷笑真准备说话呢,确是被管汉宁大笑打断,他嚎叫道:“你太小看我了,我杀你就如同杀狗、杀鸡,我好心留你一命,你确是自寻死路,那就比别怪我了,我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
话歇。
管汉宁张开手掌,五爪撕下,立时空气裂五影,好似洪水猛兽,又似大浪滔天,呼呼的就向容若咆哮而来。
“哼~!”
见之,容若冷哼一声。
“啾~~!”
随即空中长响一声雕鸣,那一只在游弋的金翅大鹏鸟一个展翅就挡在容若的身前,随即就利爪撕下。
四分光做迎击。
四挡的住五,更何况鸟的四爪在管汉宁的龙爪手下是那样的单薄,鸟自知,在起一爪相迎。
前仆后继。
“噗噗~~!
俩声,好可怜。
俩爪相触的时候,高下立分,鹏爪在管汉宁的龙爪手下,连一丝浪花都没有翻起来,根本就是同空气没什么区别,直接被撕裂,转而俩道爪影都死在了沙滩上。
龙爪手呼啸不止。
金翅大鹏鸟虽广,虽大,可是在龙爪手下根本就不够看的。
“呼~!”
胸膛开裂。
眨眼后背透冷息,散光华,顷刻之后,所有的都在放大,眨眼之后,金翅鸟留成了空中飞扬的纸片,徒留的悲哀。
就这么没了。
那么神奇的符文,那可也是有君境之力的啊,更是有七星令牌的相持,大鹏鸟几乎就能同君境中修一战了,可是现在呢,成了水影浪花,一个浪都没翻出来,直接就被灭杀,管汉宁到底有多强?
“额~!”
见之,容若错愕。
“咯~!”
见之,容若咬牙。
颜色骇然,虽然管汉宁的实力远远的超出她的预料,但她也并没有就此束手待毙,手掌一动,界门令牌上一击。
“呼~!”
长天之上。
原本被魔鬼占据的夜空,乍起星明,七星七道光芒从天而降,条条缕缕成丝线,立时就将管汉宁那道龙爪手团团围住。
纠结、纠结。
挣扎、挣扎。
死缠、死缠。
那道龙爪手拖拽这光团前进,尚且是爬到了容若的身前,秀手抬,一挥,一切烟消云散。
现在啊。
仅仅是一分手段啊。
就如此的艰难,下面怎么活?
“哎~!”
你有看见了吗,我们好像要诀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