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晰的看到,他的父亲在奸诈的笑着,让他脑中不自觉地闪过老狐狸的样子,“墨啊,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弟弟从来都是让人喜欢的吗?”
“不知道,而且我也很羡慕他招人喜欢的体制。”墨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当然知道自己父亲的奸诈,所以根本就没有丝毫欺骗他的想法,“老实说,我也很喜欢我的弟弟,总觉得他很是顺眼。”
他得意的吹了口气,霎那间就爆发了一阵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他与他儿子的战斗,来的就是那么的突然,难以预测,“因为啊,他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永远不变的唯一!”
“疯子!”墨不经意间就爆了一句粗口,但是他自己却并没有打算反击,因为他也知道,如果他的父亲真的想要与他开战的话,就不只是这么温柔的一点清风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世界有你一个造物主就可以,你在创造出来一个造物主,难道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精彩一点吗?”
“当然……不是啊!”他微笑着,“这个世界现在已经已经很精彩了,我的精神依附在建木之上,依靠着建木观察着这个世界,然而无论我看了多久,都会由衷的赞叹这个世界的美丽,并且永不厌烦。但是啊,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吗?难道你就不想打破在你头顶上枷锁吗?去看看在这个世界外面的景色吗?”
“不,我并不想。”墨收敛起来所有的感情,冰冷的简直毫无温度,“压在我头上的并不是枷锁,而是保护;而外面的世界?那里太危险了,我很怕那里,所以我并不想让你去那里,我的父亲。”
“墨守成规,而且愚昧无知!”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阻止你这个危险的想法!”
……
夏洛冰冷如水,寂静若冰的眸子看着战神贝纳斯,进入了太上圣人模式,夏洛无时无刻都在感觉着大量的数据在自己眼前划过,这些数据都是关于眼前战斗的每个细节,在这个模式的帮助下,夏洛根本就是一台精密非凡的机器,不会犯错也不可能犯错。
同样的,夏洛感觉这一样东西正在从自己的心底缓缓的流逝,夏洛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这些都是他所割舍不去的感情。
这些垃圾只会干扰你的判断,在关键的时刻把你推入深渊!太上圣人的本能,冷冷的提醒着夏洛。
但是夏洛仅仅只是嘴角含笑,永远保留着内心之中那一丝永远都不会遗弃感情,那感情是一个红色的泡泡,里面装着一个名叫亚丝娜的少女。
贝纳斯依旧在狂笑,只是这狂笑之中多了分难以形容的落寞。夏洛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因为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压在自身身体上,侵入到心灵之中的杀气丝毫不见了。而那个贝纳斯,收敛起来了所有的疯狂与战意,清秀的面孔上露出来了解脱的笑容。
夏洛原本在躁动着魔剑突然沉寂了下来,面对着贝纳斯扑过来的胸膛视而不见,贝纳斯与他交错而过,比刀剑还要尖锐的嘴唇在交错的瞬间说道:“我说啊,这样做是不是让你很感动……怎么可能会感动啊,我们刚才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呢,不过,以后应该就没有再次遇见的机会了吧,值得尊敬的对手。”
夏洛呆滞着看着贝纳斯想着那个连他自己都无法战胜的敌人挥动巨斧,而世界意志大人在面对贝纳斯那宛如山岳般巨斧时,也不由得多了份凝重的神色,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世界意志已经知道了,这个曾经的走狗,现在已经拥有了威胁到自己的力量。
“这个世界已经很美好了,所以并不需要您的到来,想比与我们,您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蛀虫!”贝纳斯的战神二式已经到达了极限的威力,他的战斧如今并不是一把杀人的兵器,而是一个开创未来的画笔,描绘着未来的光景,那是没有了世界意志干预之后的美丽景象。
正如他说的一样,他的战斧劈碎了过去,但是也劈开了美好的未来。
对于贝纳斯的反叛,世界意志大人也陷入了片刻的失神状态,身为一个世界意志的他自然不会明白为了这些近乎无用的尊严而放弃近乎永恒的生命的意义所在,在他的眼睛之中这个世界上划分的很简单,能给他带来快乐的与不能给他带来快乐的,连他干预人类的战争其实都只是为自己漫长而无趣的生命找一点乐子。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舍弃漫长的生命,去追求那一点可怜的令人发笑的尊严?
虽然不明白,但那是这并不代表世界意志大人会轻易的绕过贝纳斯,庞大的机甲缓缓的运动着,每一个齿轮的咬合都是精确的宛然不真实一样,这是人类永远也无法制造出来的机器,因为它上面承载的是整个世界的意志。
“很强吗?你其实还是弱小的可怜啊。”世界意志叹息一声,巨大的机械手臂犹如一条捕食的毒蛇一样暴射而出,凌空抓住看似强大无比的贝纳斯,猩红色的机械眼之中是一丝拟人化的嘲讽:“你难道是安逸的生活了太长时间,连我带给你们的恐怖都已经遗忘了吗?”
“不,一直没有。”贝纳斯露出来一丝难看无比微笑,“你的恐怖是我这一生都为之畏惧的梦魇,但是正因为是这样,我才要不顾一切的干掉你!”
说罢,贝纳斯拼尽全力的掷出手中的巨斧,那把巨斧一路划开了空气,在呼啸的风声之中,这把巨斧渐渐褪去表面上的黑色绣质外壳,露出来里面真正纯金的斧子。
那把斧子很奇特,虽然是斧子,但是看起来和飞刀没什么区别,而就在这把斧子刚刚甩出来的瞬间,世界一直大人以一种近乎于本能的偏了偏头,这把斧子就在他偏头的瞬间擦过他的面颊。瞬间,斧子上携带的恐怖动能就破开了至高的帝具那一层薄薄的盔甲,将铸造成这种盔甲的稀有金属融化为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