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明白了他的意思,然而他心里所盘算的远比她看到得要多。孤煌烈,时而冷然,时而睿智。也早不是若水认识得温馨隔壁大叔了。
孤煌烈和她说:“本宫深受宫廷争斗危害必不会让你有此相同的经历,和皇姐好好道别最迟后日,你要随我去香国和陇云国的边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水还想听他说,可他收敛微笑,只是指了指他皇姐的寝宫。
音,若水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女人没什么感情,只是她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让若水不自觉地靠拢过去。
他们揭开了欧阳影臣的身份,若水是该和音说些什么。
诺大的寝宫没有几个人伺候,若水进来当然也摆手吩咐不要通报。音很累,她靠着床榻半卧休息。
眯着眼的她完全没有注意若水已经走了进来。
“音公主。”
若水的声音虽然很轻可还是吓到她了,她睁开眼扶着心口缓了缓:“烈呢?当时开你们玩笑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没有介意。经过这些事情,你知道我猎魂师的身份手里还拿着灭魂塔还可以与我好好说话,那些玩笑又算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音公主,我和烈要离开了。”
音起身一下子抱住了若水:“显然女人心里放不下那么多国家天下,走开也好。容妃专权,外戚横行,国都早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呢?”
音摆摆手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没什,大不了就是嫁人,父皇不会逼我的。”
既然是道别酒少不了,可惜没有好酒只有陈酿,音从桌子底下的暗格中取了一坛子出来,还有一本书册放在了若水的手里。
“本宫知道烈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他让你来恐怕就是取这个东西吧?他长大了,很多事情想的很多。”
若水想要打开看,却被音制止了。若水只是看着她有些茫然。
音平日里不常如此郁闷的,她更多喜欢玩笑,脸上很少愁容不散。可说道孤煌烈要离开,她确实有些发愁。双目之间,快皱出一个川字了。
“这里面是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看?”
“自古以来皇帝继位,是要有人帮的,琉璃的奶奶帮了我父皇。你该知道了吧?没错,本宫是想帮烈的,他从小就躲避皇宫的纷争,自然不能前功尽弃。卧薪尝胆,你听过吗?”
若水心上一紧,难道他们这只是缓兵之计,为了让大家对他这个太子,不作为?!
若水听了,心里面又是一番纠缠,一面,她欣赏有宏图大志的男人,一面又不喜欢孤煌烈竟然未曾坦白,就用她做了借口。
她收好书册,和音举杯。“还是应该感谢,多余的话都不说了,今天,我就住在音公主这里,咱们还有好多话可以说是不是?”
“是!”
两人在一起,把酒言欢,却也哭得不知黑暗。
音说,烈心很大,他愁他苦,全都在波澜不惊的外表下,他是真的在意,起码是和在意家人一样在意萧若水,他顾忌她。
音说,她可能很快会远嫁,这次分别,很可能就见不到了。
若水没有醉,她是附和着音的醉,哭了。
一直到,踏上他们自己的路,若水也想不明白,音的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