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兵?谜一样的部队。曹子明充满了好奇,这样一支不为人知的神秘部队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早在颜西磊还在之前,他就已经答应去东方神剑。造化弄人,颜队长为救自己不幸身陨,曹子明不知如何报答,他仍然记得,颜队长对他说的话,跟着耿鸿,我相信你会是一个优秀的战士。
关于曹子明,耿鸿的了解不可谓不清楚,甚至已经可以猜透他心中所想。他说道:“在正式加入孤兵以前,我会安排你去东方神剑特训一段时间。”
子明左右看了看,脸上挂上了笑容,点头道:“好的,耿哥!”
耿鸿道:“别叫我耿哥,请叫我耿帅!”
子明诧异,笑的更浓:“好的!耿帅,对了,咱们的人行动真快,好多都不见了,他们都去哪了?”
耿鸿严肃的说道:“笑什么呢?记住,关于孤兵,一个字都不能跟别人提起,任何人都不行!”
子明止住笑容,点头道:“明白了!”
“我们走吧!”耿鸿使了个走的眼色,后来曹子明才知道,身为孤兵的一员,很多时候不是用语言交流的,特别是在战斗中,一个眼神,一个哈欠,甚至一个挠痒的动作,都蕴含着大量的信息,耿鸿也有意在与曹子明的交流中培养他这种意识。
“我去跟思如打个招呼。”子明说着,不料被耿鸿抓住。
“不必了,记住,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的指挥!”耿鸿的这番言语听的子明心里很不舒服,要不是看在颜队长的面子上,什么破孤兵,老子鸟都不鸟你。
在甲板上见到三叔杨浩,杨思如笑靥如花。
“小如,你没事吧?”
“我没事,三叔,是子明他们救了我!”说起子明,杨思如就来回看,一直到跟三叔到离开,都没有找到曹子明。而这艘船上除了一些尸体和狼藉之外竟悄无一人,实在是诡异至极。
回去的路上,杨思如问杨浩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杨浩说是收到一个短信,不知真假,前来探看,没想到真的找到了杨思如。
相比于银铃的丢失,找到杨思如更为重要。所以此次杨浩的心里并无沉重什么的,他也隐约感到,一股强大而隐秘的势力已经介入银铃枪这个事情了,而这种势力,不只杨浩无法控制,就连杨雄文也无法窥探它的端倪。
回到京城,曹子明还没见到孤兵的毛,好吧,连东方神剑的毛都没见到,耿鸿就给他安排了一个重要任务。
在京城大街上走着的二人,似乎是没有目的的闲逛。
“什么重要任务?”曹子明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他的器重,或者是他进入孤兵的一个考验。
“根据我的观察,银箍枪确实如华老怪与米雪儿说的那样,浸染了蛊液,这是非常不吉利的!”
“然后呢”曹子明不知所以。
“然后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些蛊液给洗掉。”
“啊?怎么洗?”
“你说呢?”
“你不会是让我去杀人吧?”
“杀人?脑袋被门挤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到!”
“你说怎么办?”
曹子明被耿鸿带到一辆献血车上,顿时他就全明白了。于是一个光荣而伟大的血洗银铃枪的行动便开始了。
耿鸿简单的跟子明说了孤兵的情况,孤兵是一个直接听命于国家最高领导人指派的组织,除了极少的几个中央重要领导人外,其他任何人对于孤兵的情况都是一无所知。而作为孤兵首领的耿鸿,其身份有着独特的复杂性,目前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在洗车店打工洗车的员工,这在孤兵内部几乎形成一个惯例,他们生活在社会的各个角落,身份低微,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更不会被人发觉这个组织的存在。当然孤兵内部也有声明鹊起的个例,这种情况一般是国家最高领导人必要的人事调动,颜西磊就是一个例子。孤兵里的任何人一旦面相公众,被人们所知道,那么脱离孤兵是必然的。
曹子明打着无偿献血光荣,领取献血证等等幌子来吸引人们献血。起初还没什么,时间一久,也就是十多天以后,整个献血车里便散发着一股恶臭,闻起来真是令人头晕目眩,实在是一刻都待不下去。打开献血浸泡银铃枪的盒子,那鲜红的血液竟变成浑浊的一片漆黑。他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耿鸿,耿鸿的回复只有五个字:自己想办法。
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曹子明在献血车旁边挖了一个坑,把那个盒子埋了起来。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挖出来,把白天收集的血液倒到盒子里。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而埋盒子的那个坑附近所有的土都变成了诡异的黑色,仍然散发出一股恶臭。
黑色的土倒可以掩盖,恶臭却无法遮挡。因此,不少人被吸引了过来,有人要挖开黑颜色的土看看下边埋着什么。曹子明拼命阻挡,而且动了手,并放言:谁要敢动黑土,就跟谁玩命。
耿鸿知道后,把曹子明大骂了一顿,你想出名啊?你白痴啊?你没有脑子啊?你是猪吗?……
然而,奇怪的事情总是传播的很快,刚被骂完的曹子明就被新闻记者堵在献血车边上采访起来。?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记者拿着话筒问向曹子明。
这是他第一次接受采访,想想还有些小激动。“我叫……”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对,“我叫狗蛋!”
“那么请问您因为什么要竭力阻拦市民清除恶臭呢?”
子明这才看到记者的身后还有一个扛摄像机的家伙。他立马戴上帽子背对他们说道:“我会告诉你那黑土下边埋的是我家N代单传的宝物吗?”
“那么请问恶臭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好好跟别人解释一下?又为什么要出手伤害市民?而且要跟人拼命呢?”
曹子明被这一连串的疑问给问懵了,再也不能言语,只想他么的把这个记者挖个坑给活埋了。然而法制社会,他也只是想。嘴上却大叫起来:“啊——我是白痴,我是疯子,行么。”他真的不能忍受,跑进献血车里把门“嘭”的一下给关上了。
正在洗车店里的耿鸿,被电视上这则报导曹子明的新闻给吸引了。
“最近一辆无偿献血车旁边惊现恶臭黑土,市民好心处理,却不料遭到献血车负责人的殴打,殴打者自称狗蛋,不敢报出真实姓名。并扬言谁动黑土给谁拼命,其原因竟是黑土下埋着狗蛋N代单传的宝物,且不说真假,当记者询问更详细的原因时,狗蛋大呼他是白痴,他是疯子……”画面上曹子明双手抱着脑袋,背对镜头,大呼自己是白痴是疯子并跑进献血车逃避的样子。
耿鸿看到这一幕:呵,新兵蛋子!
当天晚上,耿鸿出手,把这件事情迅速的摆平了。献血车没有了,恶臭黑土也没有了,自称狗蛋的人没有了,一切都像凭空消失一样,或者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就是孤兵的作风。你永远摸不透他真实的面貌,连鬼魅都无法企及自叹弗如。
银枪上的蛊液已被鲜血清洗,曹子明也从短暂的孤兵生涯中悟出一个真理:人们看到的,往往都不是真相。真相隐藏在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