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花枪定太平,
七郎八虎立中平。
六郎定下回头势,
斜行戳步进宗营。
七郎立势往前打,
燕子翻身飞枪去。
二郎担山献手能,
反身又是杨五郎。
…………
杨门花枪七十二,
留到世间把名扬。”
一个头发斑白却不失精神的老人,哼着歌来到了南太行精武道馆,他在门口停下,看了看大门上的“南太行精武道馆”七个大字的牌匾,又看了看在一旁坐在车里的李洪林和龙旭,说道:“二位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李洪林和龙旭看着这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的眼神犀利,眉头微锁,天生一副倔强的长相,仿佛一瞬间就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您就是魏师傅吧,久仰久仰!”李洪林说着,便和龙旭一起下了车,二人向老人一鞠躬,便随老人进了这南太行精武道馆。
道馆的正房内,何宪正说着:“这把五铃虎头枪便是师父的爱枪,师父曾拿这把枪在全国优秀掌门人选拔赛中获得杨家枪法第一名。”正说着,魏锐虎便带着李洪林和龙旭进来了。
“哎,师父,您回来了!这位就是我师父。”何宪笑着迎向师父并向众人介绍道。
“魏师傅好!”众人纷纷站起来向魏锐虎问好。
魏锐虎问向何宪:“这些人都是干嘛的?品德都还可以吧?”
何宪依然满面笑容:“他们是来向师父请教一些东西,品德可以!可以!”
魏锐虎说道:“既然品德可以,今日我魏锐虎开门收徒,扬我杨家枪法威名!”
曹子明说道:“魏师傅,我们不是来拜师的,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魏锐虎回道:“不拜师,我是不会回答你的,拜了师,不管什么问题,我都可以潜移默化的教给你。”
杨思如说道:“不是,魏师傅!我们不是学艺的……”
不待杨思如说完,魏锐虎就喊道:“何宪,焚香,准备拜师!”然后他又面向曹子明:“你们谁请教问题,对着祖师爷嗑三个响头,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不管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何宪戳了下曹子明小声说道:“我师父开门收徒,多少给点面子!”
曹子明无奈,好在魏师傅声名远扬,他也不再犹豫,接过何宪递过来燃着的香,就开始鞠躬,完了把香插到香缸里,就开始对着祖师爷牌位嗑起了响头。
轩少见状,也效仿了起来。
“好,我魏锐虎今日又收了两徒弟!你们还有没有拜的了,没有的话就先回去吧!我有要事要与我两个徒弟商量,外人在不太方便!”
魏锐虎说着并示意何宪把其他人先赶出去。
曹子明和轩少皆是一愣,轩少开口道:“不知道师父有什么要事商量!”
魏锐虎一摆手臂,背靠着手说道:“杨家将不是传说,杨家枪不是虚构,而是一种历史传承与使命。祖上有言非贤德、无识之士不得传乎法理之精妙,谱系的传承不得有背师德、武德。我见你二人有心学艺,欲将杨家枪法之精髓传予你二人。”
二人皆点头应是。
魏锐虎继续说道:“你们坐下先喝会茶休息会儿,待会有时间把入门费交一下!”
“入门费?得多少?”曹子明有点强制买卖的感觉.
“一人两万,不还价啊!我出去下,你们也早些准备准备,今日已晚,明日一早就教你们五郎八卦棍的心法口诀!”说着魏锐虎便出门去了。
魏锐虎刚走,轩少就对曹子明说道:“子明!咱不会又遇到讹诈的吧?”
曹子明坐到凳子上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可没那么多钱啊!你先替我垫着。”
轩少也坐了下来:“我觉得咱应该试那老家伙一试,要是他真有本事,我立马取钱给他!”
曹子明喝了口茶道:“怎么个试法?”
轩少回道:“趁他不注意,干丫的!”
曹子明表示赞同。于是二人便出了屋子,远远地看见魏锐虎在七个柱子间来回踱步,杨思如、李洪林、龙旭看着二人出来,杨思如立马拦住问道:“怎么个情况,明明是证明银箍枪是不是长生枪,怎么变成拜师了?”
曹子明回道:“先不说这个,先看看魏锐虎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曹子明和轩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视线正好能清楚地看到看到魏锐虎。
“动手吧!轩少!”
“好嘞!”
说着,轩少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抛,就抛向魏锐虎。只见魏锐虎的耳朵动了动,他稍微一晃,石头便从他耳边掠过,继续踱着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轩少也不罢休,接连抛了四五次,都被魏锐虎轻易避过,而且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准头不是挺硬的吗?怎么这次不灵了?”
“肯定是那七根柱子的阵法起了作用,他转来转去的,我这儿是不灵了,还是你直接冲过去跟他干吧!”
“直接冲过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拿出点真本事,就想收我两为徒,也太随便了吧!”
曹子明正要冲出去,一个巴掌就拽住了他,回头一看,是何宪。
何宪说道:“二位兄弟,真没有必要冒犯师父,师父为了杨家枪法之精髓能有后继之人也是操碎了心,他老一把年纪了,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天下第一枪法在他这里失传,我天资一般,因而无法领会其中的奥妙,希望你们能理解师父!不要误会他老人家,不是他急于收徒,而是他太想找到一个可以传承的接班人了!”
听何宪这么一说,二人好像明白了,就说在扫坛村与孟里节那一仗就可以看出,何宪枪法精湛,只是缺少点东西,对,缺的就是精髓,若掌握住枪法中的精髓,想那杨家枪法定是甩扫坛刀法n条街。
如此,二人也不再闹,轩少乖乖的去取钱了。
晚上在精武道馆吃了饭,坐在道馆的院子里,很难得的,魏瑞虎在七星困兽阵中耍起了他的五铃虎头枪。
曹子明,轩少,杨思如,李洪林,龙旭皆看呆了,只看得五人眼花缭乱,魏锐虎舞枪舞的是龙飞虎跃,铃声过处,虎虎生威。犹如蛟龙出海,波涛滚滚,遨游于九天之巅。又好似猛虎下山,纵横在神州大地。最后连躲在暗处的王凯,刘树,梁问天也吸引过来看这场精彩的表演。
杨思如多次询问曹子明和轩少,银箍枪的下落,然而二人却是守口如瓶。
第二天,一大早,曹子明和轩少就被叫了起来。二人接过魏锐虎递过来的木棍,颇有疑惑。跟着魏锐虎来到道馆正堂。魏锐虎坐在一个老式太师椅上,二人面向魏锐虎站立着。
魏锐虎问二人道:“你二人可知道,杨五郎杨延德的故事?”
二人摇头以示不知。
“相传杨五郎杨延德得知几位兄长战死,父亲撞死李陵碑,伤心欲绝,时有高僧智光大师出现,点化五郎,一切皆为杨家杀孽,为了皇上,为了杨家的好,还是出家吧,五郎遂五台山挂单出家。因为佛门不可动刀枪,所以将长枪改成木棍,又将枪法变化成棍法后创出闻名后世的‘五郎八卦棍’。所以说‘五郎八卦棍’完全是杨家枪法演变而来。所谓八卦,以法内有太极、两仪、阴阳、四象等名称,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所以此法有六十四点。先击四正,后击四隅,四隅即四方之角,也就是击八方,每方八点,即八八六十四点。”
魏锐虎说起八卦,曹子明想起在长生村古洞迷失林那里,与龙旭嘴里说的八卦阵有几分相似,便道:“是不是跟八卦阵有关系?”
魏锐虎看了眼曹子明说道:“八卦阵讲的是阵法,八卦棍说的是棍法,不可相提并论。”
曹子明恍悟,轩少一副兴奋地表情问道:“师父今天要教我们五郎八卦棍?”
魏锐虎淡淡地说道:“今日你二人只需牢记五郎八卦棍的口诀,明日再给你二人演示棍法!”
二人点头以示明白。
“我只说一遍,要是记不住,就去问何宪,务必今天一天时间牢记于心。”
“好!”“好!”
“阴阳善拆无情棍,八卦圆形要认真
两仪截杀多生计,四象分明脚踏齐
揭法臂弹防恐漏,太极风云闪避身
棍星枪放麒麟步,平山子午更知踪
标龙出手如风箭,三枪下马不能容
提拦桥力身如柱,退步连环吞吐枪
锁喉枪法前师训,棍法长门习短方
拆遇迫时应退步,刚柔收缩是阴阳
平山擅打无情棍,下马金枪见阎皇
太极分开两边打,运星偷进胆魂惊
提拦接转须煞落,八卦飞开不让情
四象上头还有救,横星托夹跌如龙
真真假假正门法,引起偏门策更长
跟棍打上还恐接,梅花大煞眩奇光
浪棍埋身无处用,独地扶持取脑浆
麒麟步走如飞马,阴阳捷打影无寻
缠枝一抽魂不在,但凡摆救煞偏门
量天尺击桥手落,提转正门伏死地
锁喉枪法无些剩,拖打偏门退救长
务习纯熟为根本,莫失威仪在志诚”
魏锐虎念毕,缓缓站起身,背靠着手,踱着步走出了正堂。二人看着空空的太师椅,手握木棍,沉迷在久久的回味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