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数年过去,她打开那封许多年来未打开的日记本,在末页写上:爱情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只是懂得太晚,伤的便已伤痕累累。
1990年4月,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她不知道他这些月里在做些什么,有没有难过,有没有伤心。尽管你也已难过的要死,但你还是把他清楚的记在心里。
那晚放学后,她向平常一样回家,等到上楼时,她看到了他。她有些慌张,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他在身后搂住,又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别走好不好。我错了。”
她定住了,她不敢回头看他,每次看见他,她都会神经错乱,她觉得她自己真的都快疯了。他从身后拉住她的手,打开他家的门,一股浓烈的酒精味瞬间扑鼻而来。
“你.喝酒了?”她没想到原来他也是在乎她的,否则为什么会喝酒呢,她泛起了久违的微笑。
他将她拉近家里,身体紧紧靠着她。眼神缭乱的在她身上扫过,她低下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慢慢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越来越近的靠近她,渐渐吻上了她的双唇,她睁大了眼睛,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沉浸其中。只到他在她的耳畔娇喘的喊着:“岚岚,岚岚别走。”她迅速推开了他,眼泪唰的一下顺过脸颊啪一声滴落在地上。
她冲出他的房间,跑下楼。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向前跑,知道累了,她渐渐停下,一下全身瘫软坐在地上,身体蜷缩着,眼泪吧唧吧唧润湿了衣服。在4月这个刚进夏日的时期,尽显的是那般悲凉。
很久后,她慢慢走回家里,刚掉门一下便又瘫软在地,她时常认为母亲的死亡就与她在世时大把大把喝酒有关,但这一刻,她发现酒精真的是麻痹神经的好东西,她想母亲了,她还记得母亲去世那天,父亲都并没有来看,只是告诉她以后的生活费会按时给她,以前她是那样憎恨母亲,她恨母亲总是打她骂她,可是母亲也会为了她的学费去贬低自己将垃圾卖钱。这刻,她多么想要母亲出现,她想好好抱抱母亲,问问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
不知是喝了多久,她渐渐失去了意识。在梦里,她看到了母亲,母亲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母亲给她说:“孩子,爱情之伤只有时间才能治愈,眼泪只是一种清洁剂,不要沉浸在时间的黑洞里,不要腻死于眼泪的汪洋中。”
第二日,她起床很晚。她喃喃呼喊着母亲。她起身后,心底便又是一沉。她想离开这个城市了,像她这个18岁的年纪。依然上学的似乎也并没有多少,她本就不喜欢学习,一切坚持的信念都是他,现在她早已什么都没有了,何不离开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城市呢。对啊,需要的是时间而已。
她收拾了行李,在这离别之际,她去了她与他小时候去过的很多的地方,那里洒满了满满的童真,可却在长大后一点一点被无声无息抹去。她擦干了眼泪,回到学校办理退学手续。
“站住。你要去哪?”身后张辰宇喊住了她。
她转身露出浅浅的笑脸:“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我想换个环境了。”
他一把拿走她的行李:“你这是在逃避!你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就不想对他说出你的那份爱吗?”
“是啊。是逃避,说出了又能挽回些什么呢。你不用说了,行李给我,我要走了。火车会晚的。”她拿走她的行李,从他身边离开。
“该死!”他跑去徐逸轩的教室。一把将他拽起:“你个混蛋!你还不懂夏静对你的爱吗?你特么个王八蛋!夏静要走了,你赶紧去留住她啊!”
他听后心里微微一颤,他又怎么能不明白她对他的那份爱呢。可是他不能爱她,因为爱她会给她带来更可怕的伤害。
“走了,走了。好啊!”他淡淡笑笑。
张辰宇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一把拽起他,上去就一拳打过,教室一瞬间里静了,所有的人都看着眼前这种场景,张辰宇凑到他的耳边:”你明明是喜欢她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她,故意和那女的接吻。故意搞暧昧。你就是怕你身边那些事,对她有伤害不是么?难道她走了,就不会有伤害么,社会很乱..去不去由你了,别等火车走了,才去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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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旅客要在每个生人门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我的眼睛向空阔处四望,最后才合上眼说:“你原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