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东风嚎!
郝时光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那种失而复得却又遭受更加惨烈打击的痛。
郝时光的脸色都变了,眼泪停止,眼神中全是绝望,她深深的看着南宫景禹,看着看着,竟是一片空洞。
不知为何,在郝时光这样的眼神下,南宫景禹的心变得兵荒马乱,他的心底仿佛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
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将郝时光抱在怀中,想要解释,可是安若雪在他心中确实是最重要的啊,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妻子确实无法和她比。
他可以宠她,可以心痛她,可以任由她打骂,可是安若雪就是他的底线,受不得一丝亵渎。
南宫景禹还没将郝时光抱在怀中却被她推得更远。
“我没法和你的安若雪比,你现在和我抱着你就不觉得恶心吗?”郝时光冷冰冰的看着南宫景禹,犹如一条喷着毒液的毒蛇,一字一句的说着。
都说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往往是自己最深爱的人,不爱就不会受伤,她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才会任由他一次次的践踏自己尊严,才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决心,让自己死死生生,生生死死,痛苦不堪,可是这一回她真的该死心了。
面前这个人不是她爱的,深爱的她的人,他只是一个顶着相同容貌,相同名字的陌生人。
可是为何就算这样想,她的内心还是那样难受,她的心仿佛在哭泣,仿佛在滴血。
“我”南宫景禹张了张嘴,不恶心,反而是触碰安若雪的时候他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垂下眼帘不去看郝时光。
可是纠纷已起,气氛更加不像是之前那样小打小闹,空气中的气氛很压抑,让人很不舒服。
最后南宫景禹起床默默的将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穿上。
“你好好休息”南宫景禹丢下这句话就落荒而逃。
走出房间,似乎连带着那种压抑的气息也消失了,南宫景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墙之隔,可是却犹如天堑。
他不得不说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害怕了,害怕面对郝时光那种绝望到空洞的眼神,害怕她看着自己,可是眼里却没有他的存在,其实他真的不想伤害她,他发了疯的想她。
南宫景禹看了看自己双手,刚刚,他就是用了这双手抱了她,给了她温暖,可是就是这样嘴。
他眼神一变,伸出手对着自己脸颊就是一耳光,可是一打完他又呆住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是发疯了吗?他怎么能够害怕这样的郝时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人搞不好别有用心,恐怕她的出现带着巨大的阴谋,他怎么能够上当呢,还好还好,他没有对不起若雪。
听到关门声,郝时光顿时将自己蜷缩做一团,就如母亲肚子里的胎儿,紧紧的,紧紧的抱住自己。
她没有哭,有时候绝望到了极致已经没有眼泪在给她流。
南宫景禹,南宫景禹,郝时光一遍遍的叫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