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细细擦拭着一把把撒菱和匕首。那个在主子边上的臭虫终于走了,现在,自己要保护好主子。毕竟……寒哥为主子而死,自己一定要不负寒哥所托!
起身打算敲敲隔壁的门,看了一眼未出的太阳,心里默默盘算着等下再喊姬云涯起床,温润的声音响起:“零?进来吧。”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主子,今天我们去哪里?”“零起的好早……我们今天去石州吧,正好可以去看看那个……”姬云涯思索道。“他回浮州城了,这样萧画必须被引回去,她还会在石州吗?”被叫做零的男子略略有些担忧。“无碍,若碰不到,那就当是去游玩散心了。”姬云涯摆摆手,就这样定了下来。
萧画和北桔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傍晚到达了目的地,石州。坐到茶馆儿,正好有个说书先生在说书。一个短衣衫的小厮进来了。他环顾四周,找到萧画,附在萧画耳边说了什么。萧画的表情不大好看,转身对北桔说:“浮州有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你和我回去还是在石州等我?”北桔想了想:“那画画你去吧,我等你,快去快回哦。”北桔挥挥手,忽然想起了什么:“要想从此过,留下钱袋来~”萧画无奈笑笑,递给她钱袋:“嗯,好。”很干脆的离开了。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两边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今天呐,我们就来讲一个恶人怎么遭了天公报应……”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着,台下的北桔小声吐槽了一句:“怎么可能……善人没好报恶人存千古好吧……”却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姑娘的这个想法倒是稀奇。”北桔扭头看边上,是一个白衣的公子。北桔尴尬的摸摸头,不知该说什么。“在下姬云涯,这是零。敢问姑娘……?”“北桔,我叫桔子,不是橘子哦。”姬云涯笑笑,这姑娘,明明是个玉灵,却分外有趣呢。“欸,云涯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北桔好奇的问。“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不想被别人盯着看尔。”姬云涯看着北桔单纯的样子,莫名的想去亲近她。毕竟……他和我也曾单纯如许,年少轻狂。“那,我可以看一下下嘛?就看一下,保证不对别人说。”北桔期期艾艾的问他。“……可以。”零刚想拦下云涯,云涯就已经取下了面具。
北桔抬头默默看了半晌。
“云涯,你当真是男子?”
然后零笑了,北桔笑了,姬云涯也无奈的笑了笑。
我感觉我对男神的坚定信念有点动移怎么办。北桔看了姬云涯,只想说两个字“绝美”,天知道为什么一个蓝孩纸可以和妹子相媲美……只是,云涯的腿……似乎是以前的旧伤,他不能走路,也是个遗憾呢。
三个人莫名开始聊,越聊越嗨,最后客栈的房都订成了邻间。说书先生讲完了他的故事,茶馆一下子冷清了起来。零去帮两个人订房,姬云涯盯着手中的白瓷杯,眼里隐隐透着悲哀。“云涯……是在想什么人嘛?”北桔看看他的眼,忽然闻到。姬云涯愣了一下,不置可否的笑笑。北桔没有再问。
我以前,学的是心理学啊。
说书人的故事里,恶人下了十八层地狱;而事实,他活的很好,很精彩。姬云涯的眼里有一抹厉色。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渡寒,渡寒,你渡了云涯的寒,可是你为什么先云涯一步走了?夜,姬云涯的梦里梦外,沉沉浮浮,反复听着那人喊着他的名字:“云涯……云涯……”
声声入骨。
隔间的北桔,则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