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现在讨论这些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人类的发展离不开自身的繁衍生息,文明需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可是我们现在失去了传承下去的条件,与其研究如何逃亡倒不如把精力放在人类的繁殖上面,希望科技围城建成这么多年了,他们究竟搞出什么结果没有?”卡伦又重新提出了新的问题。
“是啊,就算逃亡成功,人类自身若不能繁衍,仍难逃灭亡的命运”华明清失神的自言自语,但很快恢复过来,“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问希望科技围城的那些家伙们,但是他们并没有解释很多,只告诉我人类的遗传基因发生了变异,或者更为确切的说,人类的遗传基因被某种东西给改写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找出是什么东西改写了人类的基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华明清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眉毛紧皱,无数的疑问用上心头。
“有没有可能是基因武器的攻击呢?”巴耶尔?克里斯朵提出自己的设想。
“有可能,但是谁发起了这场攻击呢?就算是基因武器,这样的威力未免也太大了,整个地球上的人类都失去了繁殖能力,释放这种武器的国家估计也未能幸免于难。想一下,在二十年前,有哪个国家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当时的国际社会好像没有什么争端,那个时候正是人类文明发展最为迅速的时代,人类正在步入一个全新的时代。但是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就是那个夏天,危机突然爆发,人类像是被地球遗弃的婴儿般无助,你们有没有想过,在那个夏天,世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华明清看向卡伦,“当时你正在做什么呢?”
“那时候我正趴在办公桌上想我的策划案,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公司的打工仔,每天都要被老板骂好多遍,而我的老板是一个大腹便便脑袋上没有一根毛的家伙,全公司没有一个人瞧得起他,但又不得不拜倒在他的淫威之下,毕竟拿着他的工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很多人都希望世界末日快点到来,到时候死人只让老板一个人死好了,他死了之后,世界末日结束,这样我们就不用背负凶杀的罪名。也许是上帝太怜爱我们,世界末日真的到来,但不是我们希望的那样,我到现在都在想,当时上帝是不是喝醉酒了,误解了我的意思。”卡伦说完之后,诺亚办公厅响起了三个人的欢笑声,但很快就停止了。
“你呢?”华明清转过头问巴耶尔?克里斯朵。
“要这样说的话,我比卡伦的社会地位要高一点,当时我还是一名光荣的警察,但我觉得我比任何人都要辛苦,因为我总是在追犯人,很不巧的是,在危机发生的那一天,我仍然在追捕犯人,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我和犯人被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流浪狗狂追着,其中也有一些家养的宠物狗,狗的叫声很大,其它的狗听到叫声后,也加入了这场追逐中,狗群越来越大,我开枪打死了好几只狗,但丝毫没有起到震慑作用,最后我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里,和我一起逃跑的犯人本来也想钻进车里,但是他晚了一步,前脚刚伸进车里,就被后面的狗给拽了出去,你们想像不到那种画面,那个犯人在我面前被生生撕成了碎片,我现在仍忘不了两条大狗用一根大肠拔河的场景。”巴耶尔?克里斯朵说完后,看了一下华明清和卡伦的表情,两人人捂着嘴巴作呕的样子,让他稍稍暗爽了一把。
“你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我们比不了,以后这种画面还是不要描述了,自动过滤掉挺好的。”华明清捂着嘴说道。
“好的,我记住了,危机发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这个——”华明清用手抹了一下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当时我正在睡觉!”
正在喝水的卡伦差点没吐出来,会议厅变得安静,好像是因为尴尬。
傍晚,月光映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秋天要结束了,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也被似刀的清风剪掉,风吹着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月亮很美,但是围城很凄凉。
罗冰和白丽两个人悄悄地钻进了戈丁那区域,晚上戈丁那区域的大门是关闭的,两个人只能剪断铁丝网钻进来。俩人穿的很厚实,全身包裹的没有露出一寸皮肤,手上戴着手套,脸上蒙着口罩,相信他们只要不被感染戈丁那病毒的人碰到肌肤,这两个人的装扮一辈子都不会感染病毒。
时间回到四天前,罗冰对凯文进行初步了解之后,他觉得这个人身上肯定存在秘密,或许老鼠袭击事件可以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四天的时间里,又有好多人接二连三遭到老鼠的袭击,围城北部人心惶惶,不断有人遇害迫使围城居民大量的往南部迁移,安全部的工作量顿时骤增。分散在围城各个地区的安全部职能人员不得不集中在围城北部地区保护围城居民迁移,那也就意味着围城东西两个地区都没有了安保力量,令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似乎是在同一时间,围城东部和西部不知从哪里涌现出大量的老鼠,而负责保护北部居民迁到南部地区的职能人员已经无法返回。手无寸铁的居民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得失去了理性,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瞬间被人类挤满,围城东部和围城西部地区的人群潮水般的向围城中央涌去,围城中央是诺亚广场,原先卡伦还抱怨发放食物的时候,广场上的人太少,现在他或许应该担心,诺亚广场能否装下东西两部分地区的居民,这一点是他的疏忽,东部围城建成的时候统计过围城里面的人数,但只统计过一次而已,至于现在围城里面有多少人,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