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城军营大帐之中,只听郑睿一声喝道:“什么?”
进来的小将再次汇报一遍,“将军,敌军是从城外挖地道进来的。”
郑睿恨恨的说道,“好计谋,白天在外叫阵,引我们的注意,实则暗中挖地道。”
“幸好有神兵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闫冰的野狼部队已经成为她们心中的神兵了。
想到那些诡异的士兵,郑睿不由问道:“可查到她们的去处了吗?”
“查不到。”简直就是神出鬼没。
“北辰那边怎么样了?”暂时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昨夜她们粮草被劫,营地被烧,退回了边城。”
“被劫?”郑睿忍不住大笑:“哈哈,痛快!”一定是那些人干的,怪不得跑的那么快。
“报!”外面传来急报的声音。
“进来!”
“报将军,城外有人求见,说是来给将军送粮草的。”
“真的?”郑睿眸中一闪,“去看看。”
城外正是一身黑衣蒙面的暗月,见郑睿几人站在城墙上,便说道:“郑将军,这是我家主子昨夜从北辰借来的粮草,知道瀚城缺粮,就给将军送来了。”
郑睿听到大喜,“多谢你家主子,不知如何称呼?”
“不日您便知,将军,后会有期。”暗月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两日后大军终于在傍晚赶到了离瀚城五十里的郊外。
武静一挥手,吩咐部下,“今晚在此安营扎寨,明日进城。”
“是!”
夜晚,武静在大帐里看着手里的战报,几日前瀚城告急,便加快行军速度,后来又说有人救了她们,不知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带着一万人就把三十万敌军打败了?
突然一阵风飘过,一黑衣女子带着帷帽立在帐中。
武静喝道:“什么人敢夜闯军营?”
闫冰帷帽下邪魅一笑,起了作弄之心,悠闲地走到桌旁坐下,从怀里拿出凤令,展示给武静。
武静见此连忙双膝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闫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嗯,起来吧。”看她起身却还在犹豫,说道:“怎么?还不把密信交出来?难道害怕凤令是假的不成?”
“臣不敢。”武静这才递上一封带有皇印的密信。
闫冰接过,当看到里面的内容,不由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老狐狸,竟敢阴我?”
信中写道:
爱女能为母皇分忧,朕深感欣慰,特派五十万大军相助,却遭群臣反对,无奈之下为皇儿立下军令状,不拿下北辰决不回朝,还望皇儿体谅母皇的难处,早日拿下北辰,凯旋回朝。
哼!之前给她的信明明是说把北辰赶回去她就回朝,现在却变成拿下北辰国,很明显她被她的好母皇给坑了,说什么群臣反对,她才不信以母皇现在的实力会压制不住。
怒气横生的闫冰此刻忘记了面前的武静,当她看到武静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时,不由尴尬的摸摸鼻子。
武静不可置信,热泪盈眶的看着她,“四师妹?”这明明是四师妹的声音。
闫冰一看露馅了,笑着便摘下帷帽,“大师姐!”
武静一把抱住她,“四师妹,真的是你?你没死?”当年知道她被地狱宫毒害,曾经到遥城找过,却只见到一座孤坟。
闫冰有些内疚,因为牵扯众多,也怕大师姐被那些人盯上,所以并没有告诉她,“大师姐,我没事。”
武静擦拭一下眼泪,怒视着她,“到底怎么回事?”害她伤心这么久,现在又成了女皇的义女。
“大师姐,你别急,事情是这样的……”闫冰就把她的身世,和计划告诉了大师姐,她相信大师姐将会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武静听过不由感叹,“没想到你竟是五皇女,怪不得陛下让我今后效忠与你。”说着眸中一闪,双膝跪地,“武氏后代武静在此起誓,誓死效忠五皇女欧阳羽翎!”
闫冰连忙去扶,“大师姐,你我不必如此,我信你!”
武静起身说道:“不,这是必须的,今后你是君我是臣,礼数不可废。”
闫冰无奈道:“你我多年的情分,岂能让君臣之礼生疏了?”
“可是……”武静还欲再说。
闫冰阻止道:“大师姐,我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这……”武静仍是犹豫了片刻,“好!那以后再说。”
闫冰一脸委屈,“我怎么不知道大师姐是这么的古板。”
武静见她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搞怪,大笑道:“哈哈,小师妹,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还是下山后她们第一次见面,长高了不少,也沉稳了许多。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亲人。”她很喜欢这个处处护着她的大师姐,小时候她和二师姐调皮犯错,都是大师姐替她们顶罪,师傅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武静拍拍她的肩,“我明日午时进城,如何找你?”
“我在城门等你,但身份还要保密,等战事结束回京后再公布。”
武静明白,现在如果公开身份,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她的,会给她带来麻烦,“好,我明白。”
“嗯,那我先走了,明日见!”
望着她的消失的地方,武静惊叹,小师妹的武功又增进了不少啊,如果将来坐上那位置的真是师妹,相信她定是个创世明帝。
次日午时,艳阳高照,郑睿带着部下打开城门迎接大军,不少百姓也出门相迎,有了援军她们就不怕北辰再攻城了。
武静骑马来到为首三十多岁的女子面前,下马行礼,“郑将军!”
郑睿曾是武智平的部下,跟着学了不少东西,也算是半个恩师,在武静小的时候见过,现在看到她也就格外的亲,“哈哈,都长这么大了,叫我郑姨就好,你母亲可好?”
武静笑着说道:“烦劳郑姨挂念,母亲很好。”转头看了下四周,不见闫冰,却仍然拿出圣旨,“郑将军,我们还是先接旨吧。”
郑睿有些疑惑,但还是跪了下来,周围的人也随之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