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舞无力再争执下去,“好了,不说这些,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闫冰也不多废话,“那要看你了!”
欧阳舞疑惑,这个叫都叫不回来的女儿,会听她的意见?“哦?怎么说?”从见面到现在可是连个尊称都没有,更别说叫声母皇了。
闫冰淡淡的说出让人掉脑袋的话,“看你是否愿意把那位置让给我。”
欧阳舞喝道:“大胆!”还从来没有人能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虽说个个都巴不得她早死,取而代之,但在她面前还是毕恭毕敬的。
闫冰不屑的瞟她一眼,别人怕,她可不会怕她。
欧阳舞气得急喘,“连你也巴不得朕早死?”难道真是帝王之家无亲情?
看她痛苦的表情,闫冰也很同情她,虽然儿女成群,可真的有亲情吗?她放缓了口气,“我又没说让你死,只是要绝对的权利。”她才不稀罕那皇位。
闫冰浑身散发着冷厉,“要不是她们逼我,我才不会回来,既惹了我,就没那么容易算了。”
欧阳舞精光闪过,沉声道:“如果朕不愿意呢?”
闫冰清冷的嗓音让人不容置疑,“那我也同样有办法让她们付出代价,只是那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欧阳舞眯起眼,冷声道:“你威胁我?”周身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
可闫冰依旧淡漠,“你可以试试!”说罢转身就要走。
从乌葛兰那里得知,女皇早有意让她接位,闫冰今日这般也只是试探她的底线,如果不能完全的信任,她会另寻计划。
“站住!”事情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本以为见面会是母慈女孝,她会支持她,却没想到......,不管怎样,她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现在三国的关系并不想表面那么太平,她不能把自己这么好的女儿往外推不是,凤祥国需要她。
闫冰背对着她唇角轻勾,看来她是赌对了,一统天下,是每个女帝的梦,她的母亲也不例外。
欧阳舞不甘心的咬牙道:“朕答应你!”这个女儿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啊!续而黑着脸说道:“怎么?还不打算认朕?”江山都给了,连个母皇都听不到!
闫冰眸中带笑,转过身双膝跪地,“儿臣参见母皇!”她这个娘也蛮有趣的。
“哼!这回你满意了,起来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闫冰起身换上一幅风流倜傥的模样,慵懒的斜靠着树,“现在还不行,回来找打吗?”
欧阳舞霸气的说道:“有朕在,怕什么,我给你权利。”
闫冰不屑的说道:“我不要,你给的能忠心与我吗?我自己挣。”
欧阳舞大笑道:“哈哈,好,有骨气!那你准备怎么做?”那么多儿女她虽不是最孝顺,讨喜的,但却没有虚情假意,是最真诚的。
“三年后你便知道了,我会光明正大的回来。”那时候会给那些人一个惊喜的。
虽不想见她们自相残杀,但有些事情是无可避免的,她的国家也需要一个有能力的明君。
“好!朕等着,”说着从腰间拿下一块凤子的金色令牌递过去,“这个给你,将来用的上。”
“谢母皇!”看来母皇是真的偏爱她的,这也是彼此间的信任。
“走,和你父妃说说话去。”她也想借此机会和他和好如初。
可是当她们进屋乌尔曼拉过闫冰,面目戒备看着她,欧阳舞郁闷了,明明吃亏的是她好不好。
闫冰好笑的看她黑着脸,邪魅的眸中闪过精光,“爹爹,想好了吗?和我走吧!”
欧阳舞喝道:“不行,他是朕的妃,怎能说走就走。”如果他们都走了,不回来了怎么办?
闫冰轻笑,“你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住在冷宫的曼贵妃,我找给你找一个不就行了,等我回来的时候自会带爹爹回来。”又转身看向乌尔曼,“爹爹好不好?”
乌尔曼真的动心了,他也不想和冰儿再分开,可一想到宫里的筹划,还是不舍的说道,“冰儿,我还是留下来吧,爹爹在这等你。”
欧阳舞这才松了一口气。
闫冰上前把他搂在怀里,“那好,如果住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去找我,我走了。”
乌尔曼不舍的看着她,“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松开他走向女皇身边时说道:“如果他再受半点委屈,我抢也要把他抢走,让你再也见不到。”她看的出,母皇还是很爱父亲的。
欧阳舞冷声道:“不用你说。”我多久都没抱过了,让这丫头抢了先。
闫冰不在停留,第二日便启程,一路赶回闫府。
回到闫府,听着暗日汇报这些日子的情况,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该走了。
要等的人没有等到,他们好像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没有音讯。
“地狱宫怎么样了?”应该清的差不多了吧。
说起地狱宫,暗日就感到兴奋,这么大的组织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被主子灭了,“已全部歼灭。”暗日略一犹豫。
“还有什么事?”
“主子,围剿地狱宫时,还有一股势力对地狱宫可说是见一个杀一个,十分狠厉。”
闫冰也颇为疑惑,“哦?知道是什么人吗?”
暗日惭愧道:“查不出。”能让她们查不出的势力还真不多,除非这尘世之外的。
闫冰垂眸沉思,会是谁呢?“先不管了,准备一下,明天就回傲天山庄。”
“是!”
夜间,闫冰轻搂着清雪,“清雪,我们明天就走吧?”
“你不等他们了?”
闫冰轻叹,“唉!也许他们不会来了。”
清雪靠在她怀里,手指缠绕着她顺滑的白发,“也许他们离得远,没有听到消息。”
“嗯,我会派人继续找的。”
次日她们易容后就默默地离开了,从此再没有闫冰这个人,等再现世时就是凤祥国的五皇女欧阳羽翎。
多年过后,这世上有多少人还记得,那在武林大会上英姿飒爽的冷面邪君,她如昙花一现,记得的只有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