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戴着面具的男子的眼睛清明许多,望着睡在身侧的她,仔细的看着她,乃桃色之姿,惊鸿容颜。与她靠的如此之近,自己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心不由快速的跳动,脸上也现出绯色,嘴角不由上扬,在心里叹息: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产生异样的心绪。
突然想知道她是谁,她的名字和身份。
冬灵玩累了,退出了游戏。许久未见冬儿,可找遍了都没见她身影。唤来翠儿问她在哪里,翠儿不敢欺瞒,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冬灵听后面带怒气,立刻叫所有人去找,连其他府上的侍者也被叫了去了。
众人进桃源,寻找呼唤,却没有回应的人。冬灵提着心,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只是的她小题大作。
整个山谷回荡着:“二小姐,你在哪?”冬儿许是被惊动了,缓缓睁眼醒来。
“在找你的?”
冬儿点点头,想到出来这么久了,阿姐肯定急坏了,自己现在走把他留在这不是很危险吗?好人心开始泛滥:“我同阿姐说,带你回我家疗伤如何?”
“不用,自有人来救我,自己回去就可,不能告诉任何人有关我的事,可否?”
把盒子放在他的手边,易于他取,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说:“这盒子里还有些吃食和药,留给你,保重。”
离别来的太突然,只愿佳人再相见。已经消失的身影,心里徒生空落感,想拿东西去填满它,才不会空落落的。
“找到了。”
冬灵闻声赶来,见冬儿整整齐齐的走来,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可这样。她还没消气呐,指着她的鼻子说:“身为女子,在外理因人多而处,不随意离开自去,离则带伴,你倒好全落了。当成了耳旁风,可知错否?”
见这么多人找自己,便知闯了祸,立在冬灵面前。低着头说:“冬儿知错了,请姐姐息怒。妹妹见一小兔受伤不忍心,就给他包扎了伤又一不小心睡着了,费了时,让阿姐担心和劳烦各位,对不住。”
女子中有点地位的人走出来,缓解一下紧张气氛,做和事佬说到:“人没事就好,只是我们见不着人,虚惊一场罢了,冬家大姐也勿怪她了。”
其余人附和道:“是、是,人没事就是好。”
冬灵不理她,转身向身后的小姐们一一道谢,并让侍女小彩分些小钱给各府找人的仆人。众人见无事,一一告退,继续游玩去了。
吩咐完后才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事又认了错,自己也很久没理她,气也就消了。拉她到身前确认她受伤没有,柔声的说:“下次不可这样,出了什么事,你让父亲和我怎么办?你让阿姐怎么向母亲交代?”
“对不起。”
冬灵拥她在怀里,抚摸她的头。还好、什么都在,什么都不曾失去。
一人身穿黑色衣服,躲在树木后,望着不远处的人群,担忧的说:“前面有人,像是燕城的各府小姐,该怎么办?”
为首的男子,皱眉想了一会做出决定,吩咐他们:“她们可能是要回去,你们几个把马车藏起来,等她们走完后,你们再抬着轿子进来,我会留记号给你们。其余的人跟我走,尽量不要让她们看到。”为首的男人望了一眼不远处冬灵,收回眼睛示意他们后,向桃园走去。
“是。”众人听后,一跃消失在树木后。
日落时分,所有人都已经在收拾,人群中一位女子突然大叫起来,大喊起来:“肖庭,我看见肖庭了。”
肖庭从上次求娶冬灵之事后,燕城的人们好奇这是何人,居然敢拒城主之女,这一看,俊秀之貌,从那以后便被燕城的女子视为梦中情人。众人皆向她望去,哪有什么人,另一女子取笑她说:“你这是得了痴心疯吧,想人家春满楼老板想疯了吧,想的眼睛都花了。”
女子气的直跺脚,她明明看到了,怎么会看错,反驳道:“你才得了痴心疯,我真看到他进桃园去了,只是他走的快,一会就不见了,你们不信进桃园求真假。”
天色渐渐暗了,谁会去求真假进去耽误回去的时间,没人理她。女子见她们不理自己,气冲冲的上车,叫人快走。
冬灵她们已经出发了,在车里的冬儿依在窗边,想着自己救的那个人是否被他门派找到。
从找到她时一直出神,心情也郁郁的,难免不有点担心,握着她的说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冬儿摇头回“没事,只是在想那只受伤的小兔,他的同伴来找他没有,他安全没有。”
“没事的,你都给它留了吃的和上了药,一定会好的,不放心的话,改天我们再来看看。”
冬儿摇头,躺在她的怀里,轻声说:“不用了,我能帮的已经帮了,生死由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她的浮屠在哪里?可有人给她弼经,解那六根之惑。
“你被下药了?是麒麟庄做的?”
“嗯。”
“幸好你留下了信号,不然你定会死在这了。你一向谨慎小心,今日怎会如此糊涂?”
“回去再说,他们来没有?我右胸有刀伤,不能动,叫人来抬。”
“来了,我怕人太多,会招人怀疑,就叫他们在春满楼候着。你伤在哪里?怎么衣服这么干净,不像有伤啊!”
面具男有点不耐烦,淡淡的说:“有个人帮了我,肖庭你能不能快点让你的人抬我回去?”
“是,我的盟主。你去看各府的小姐们下山没有,下完了立刻回来禀报。”招手让手下抬他上担架,带着受伤的他往园外走去。
春满楼
“拜见盟主。”深夜的满春楼二楼亮着微弱的灯光,几十号人跪在欧阳枫面前。
地上的人皆不敢抬头,一人直用头磕地一副我有罪的样子对他说:“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盟主,让盟主身陷危险之地,请盟主责罚。”
任何人都不可信,特别是这些人当中,坐在八仙桌上方,忍着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冷淡的说:“起来吧,钱三你别把肖老板的春满楼给磕破了,小心被他宰了做人肉包子。”
肖庭却狗腿的接过他放下的茶杯,陪笑着说:“肖庭哪敢啊,我可不敢动钱使者,盟主就爱开玩笑。春满楼真被钱三磕坏了,最多是宰了双手和双脚做泡爪,骨头炖汤,其它的扔了喂野狗罢了。”放下茶杯,眼睛里如有寒冰锥,直射那个钱三身上。
钱三一听,双腿发软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可逗乐肖庭了,走向他语气十分委屈的说:“钱三左使,肖某只是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呢,看把你吓得。”欧阳枫闭着眼,手轻轻拍打桌面,对面前的事毫不关心。
钱三跪着爬到欧阳枫脚下,扯着他的裤角,满脸惊恐之色,抖擞着身体说:“盟主饶命,属下是一时鬼迷了心,是麒麟庄威胁属下的,求盟主饶命。”
欧阳枫未动,面具里的眼睛缓缓睁开,毫无感情的望着他,抬手一挥,冰冷的说:“冯歌,给他个全尸,麒麟庄除了老少,一律杀无赦,三日后,我要这武林没有麒麟庄。”
肖庭一听这哪行,他这是吃饭的地方怎能见血,再说出了人命案,他的酒楼也别想开了。见冯歌已经准备拔剑,立马出声制止:“诶诶,欧阳枫,地盘我借你了,杀人还想用?别太过了。你还让不让我做生意,养家糊口了!”
欧阳枫挥手示意他出去,冯歌得令,点了钱三的穴,叫人抬了出去。至于是去什么地方,没有人想知道,想知道的人只有和钱三一个下场。
欧阳枫起身,冷然的说:“没事,便散了吧!明日启程回月华山。”
众人再次跪拜,拱手说:“属下告退。”
所有人走后,欧阳枫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肖庭立马上前扶起他,担忧的说:“你伤势严重,明早启程回去,你支撑的了吗?何不在这里修养几天。”
刚才的威严尽失只剩虚弱,奄奄一息的回他:“如不回去,定叫人起疑,到时我就不是伤势严重而是死吧。所以你现在快找医术好点的,找兰州来治更好,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对他肖庭时常无奈,生气的对他说:“真是不要命,我早已叫人去请他来了,就在厢房里,怕出什么意外,便没跟你说。”
欧阳枫气若游丝的说对他说:“肖庭,多谢。”
“要谢,总的拿东西谢吧!我要求不高,你把盟主之位给我坐坐,让看看有什么好,让这么多人争着抢。”
听后不由一笑,毫不犹豫的点头对他说:“好。”
自己可不想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只想开着祖业乐逍遥过这一生,也只有他这般不把命当回事。“算了,还是你自己坐吧,我还是要命的”望着他身后立着的几位大佛,发飙道:“还不抱你们的主子进去!想他死啊!”
吓得那几人立刻抬起欧阳枫进了厢房,看他真的是吃了火,几人甚是委屈,明明是他们在谈情说爱,不想打扰他们而已。怎么就对他们发脾气了,哀怨的望着欧阳枫,心里嘀咕的说:盟主你可一定要好起来,不然你的手下会很可怜的。
回到府中的冬儿立在冬青面前,小心翼翼地喊:“父亲。”父亲知晓桃园中的事,并不是冬灵告诉他的,而是那些侍卫,他们本来听从冬青,所以桃园的事他们一字不差的说给他听了。
冬青气的脸红彤彤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吼:“哼,好你个冬瓜儿,你真是不让你爹我省心是吧!翅膀硬了!想怎样就怎样。”
冬儿一听他这么叫自己,脸上顿时青红,生气说:“你答应娘不再叫我小名的,你说话不算话!”
冬灵看这两对活宝,心中不由好笑起来。这几年还是第一次听到爹爹说出这个名字来,父亲生这么大气,还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今日发火,也是他真真的被吓到和生气罢了。
冬青懵了,自己怎么把这个名字给叫出来了?见堂内有众多仆人,刚才的话肯定听了去,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见冬儿一脸怒气望着自己,可明明是他在生气,怎么反过来了!
在冬儿出生时,她的母亲由于惊吓便早产,迟迟未生出她来。许久,她的力气自然消耗殆尽,产婆就叫人准备一些易熟易食之物。厨房便做了冬瓜粥,没想到刚一吃完,娃娃就生出来了。哇哇大哭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一时高兴,还没见到孩子是男是女就在屋外高取了个名“冬瓜”,屋里的紫藤望了一眼手臂弯里的小女娃娃,眼角和嘴角流露满满地慈笑。已经没累的力气睡了过去,哪知道她那孩儿心性的丈夫给自己女儿取了这么不靠谱的名子。
最后还是紫藤觉的女孩不适用这俗气的名字,便改成了冬儿,冬瓜就成了她的小名。
“我说什么了?你的事,我还没说完。”冬青装傻不承认,又说“你给我禁足三日,管家。”管家立在他身后答道“仆,在。”
“告诉下面的人,这三日不准二小姐出门,违者自受二十大板。”
“是。”
望着冬儿一脸生气的样子,心中更堵了,阴沉着脸说:“还有,吩咐厨房叫他们准备晚膳时,所有的菜全换成冬瓜,来个冬瓜宴。”
“老爷,春未过、种未下、果未结,仆实在是找不到冬瓜下厨做食,老爷不妨挑其他的菜让厨房做。”
众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