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狠辣的毒。这香囊里的毒物成分不少,毒性极高,中毒者先是全身乏红溃烂,三个时辰后口吐泡沫而死。而她症发两天只是皮肤红肿瘙|痒,想必中毒不深。从香囊里面的面料沾满了花的颜色看,像是被水打湿过,里面的毒性便流失了许多,所以她中毒很浅未深。至于解药,这个老夫无能为力,你们不妨去找神医木兰州。”
冬儿一听没解药,委屈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流出来,嗷嗷大哭。
“你把自己的东西换一遍,衣服之类的最好扔掉,以免沾有毒再犯。”大夫临走前嘱咐。
冬儿像个木头一样,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人心真的有那么恐怖么?她都还没来得及接受就被打败了。
“不管送香囊的人是你的什么人,这人以后再见都得小心,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好人吗?表面的好谁都会,别再傻傻的冲上去讨好。”
“嗯。”冬儿擦掉眼泪乖乖的点点头,决定了,再见到游衣定把她打成猪。
冬儿给水月拿了药,正在街上采购,手上提着用纸包着的杏花酥、三香包、牛肉脯和月华城独有的土盖鸡,用线一层一层捆叠在一起。站在路边摊前,看着老伯煎着油烧饼。
“小兄弟,你的钱被人偷了。”小贩好心提醒冬儿。
冬儿听后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小贩点点,伸手一摸腰间,钱袋没了!转身一看,一个人正拼命的跑着,冬儿大怒,一跃而起,脚尖轻点空中一翻身,落于小贼面前。抬脚直踢脑门,小贼吃痛扑地,见情势不妙,匍匐起身拔腿就跑。
冬儿哪能让他跑掉,正好心中郁结未解,不如和他玩玩也好。小贼跑的差多后,冬儿脚掌点地而起,慢悠悠的飞在人群上,力不够时,借脚下人群的肩和首为力,蜻蜓点水似。稳稳停在小贼面前,抬脚一踢重击胸部,小贼无力后退两三步,再次转身跑。
就这样来回几次,街上的人早已让出了道给他们,站在街旁看戏。小贼被揍的鼻青脸肿,累的扶着墙壁喘着气。真他妈真晦气,看走眼了,居然是个武茬子。保命要紧,伸手一挥把手中的钱袋扔给冬儿,用最后的力气往前方人群多的地方跑去。
冬儿接过,打开一看分文不少。抬脚起于半空莲花漫步,往下贼方向而去。小贼见她还在追自己,哭着脸,拼着老命的往前跑。今天出师不利,遇到一个不依不饶的佛。
就在小贼的头顶之上,觉得差不多后,冬儿收力落地。小贼累的由快跑变疾走,冬儿紧跟随后慢慢的走着,冬儿开口说:“等一下。”
小贼都快哭了,钱都还了,怎么她还这么穷追不舍。听到她说的话,两眼直翻白眼,谁给你等一下,等你自己是找死不成。跑不动就用走,打死都不让她追上。
让他等还一个劲的往前跑,这人怎么这么犟呐,刚才自己一动怒就打了他,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过意不去,只是想给他点医药钱而已。疾飞而去,小贼回头一望,冬儿就在身后几尺之后,转头往人群中望去,忽心生一计,卖力的往前跑,冬儿见他跑的更快了,也跟着较起劲来,翻身而跃伸手去捉他。
小贼放慢脚步,突然停住转身对冬儿一笑后,身形一侧往右闪去。他的避开让冬儿措手不及,收力已经来不及,就这样直直撞向眼前的人。杏花酥、三香包、牛肉脯和土盖鸡满天飞,火花四射。冬儿被撞了个满怀,仰身跌倒在地,头上的斗笠掉落下来,一个三香包砸在冬儿脸上。
屁股和背被剑磕的她疼的直咬牙,手撑地坐起来,揉着肩膀和手臂。
“枫哥哥,你没事吧!”
声音好熟悉,冬儿抬头一看:“游衣!”
“没事。”欧阳枫捂着胸口,虽然自己没有被撞倒,但是胸口处有点疼。望着坐在地上撞了自己的人,呃,小胖墩。
“混账,你眼睛长哪去了!”游衣扶着欧阳枫,怒瞪冬儿。
冬儿一听她的声音,心和脑是怒火中烧,暴躁的脾气蹭蹭的往上冒。站起来拔出身后的剑,直指游衣吼道:“混你妹!”
冬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向游衣胡劈乱砍刺去,现在她只想把游衣大卸八块。
欧阳枫站到一旁,给她腾出位来,望着眼前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这小胖墩挺有胆量的,脾气还有点大。
游衣未带剑出来,但对付眼前的人绰绰有余,攻击毫无章法和技巧,连招式都没有。一眼就看破她的攻击。游衣轻易的避开她的攻击,三招制服冬儿,双手被扣身后,青鸾剑已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自不量力!”
“主子,需要我们处理吗?”身后四个灰袍男子手中的剑正慢慢的拔出来。
欧阳枫抬手停在空中,灰袍男们见状收回剑,退步立在他的身后。欧阳枫放下手,背在身后,向她们走过去。
“游衣,放了他吧。”
冬儿抬眼望去,好高,眼前这个人高出她一个头,自己才过他的肩一点点,必须要仰着头才看的到他的脸。轩然霞举的身姿,身着紫色滕云衣裳,面带红色的鬼魅面具,修长细白的手指抵触在剑尖,把剑从她的脖子处移开。
冬儿望着他,面具里深邃的眼睛,仿佛快要把她吸进去。他的声音和面具里的眼睛,即熟悉又陌生,似曾相识。
“枫,明明是她先动手的,还撞了你。”游衣不听,剑又回到了冬儿的脖子上。
欧阳枫眉尖轻皱,何时他们亲密的可以这样称呼。运气在手心,推送掌风,打在游衣的手背上。游衣吃痛,剑从手中滑落,欧阳枫掌风再起,打在剑身,青鸾被掌风击开冬儿的脖子。青鸾在空中翻转了几下,剑尖朝上直指天空,欧阳枫手掌一挥,剑尖朝下,分毫无差的进了冬儿背后背着的剑鞘中。
游衣揉着手,哀怨的望着他,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出手。
冬儿大惊后,连忙道谢:“谢谢你。”
“小冬瓜,为何找游衣的麻烦。”
“你才是冬瓜,大冬瓜,你全家都是冬瓜。”冬儿最恨别人这样叫她。
看她气呼呼的胖脸,满脸的认真,眼中乏起一缕任何人都察觉不到的笑,嘴角轻挑:“那我该叫你什么?”
“冬二(冬儿)。”
“冬二?”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不系冬二、、、系冬二,卧的生意怎么了?(不是冬二,是冬二,我得声音怎么了?)”冬儿抚摸着脖子,一脸的茫然,她的嗓子怎么了,刚刚自己的声音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说出来的话就跟婴儿的娃娃语一样,不清不楚。难道是毒药!
“系她,系她害卧遮仰的,筷个卧姐要。(是她,是她害我这样的,快给我解药。)”冬儿拔出剑,指着游衣恶狠狠的说。
“什么?”对她的话,欧阳枫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游衣更是一副不知所何的样子望着欧阳枫。忽然,脑中一闪,惊道::“你是?桃花镇,冬儿?”游衣望着眼前人,不可能!自己配的毒可以毒死十几人,为何她会安然无恙,只是脸貌大改,比原先丑陋万分。
欧阳枫喃喃自语:“冬儿?”
冬儿嗤之以鼻,冷冷的望着游衣,不削的说:“肿么?糖糖命门症牌时用吓三烂只数,修亏鱼心不甘说?(怎么?堂堂名门正派使用下三滥之术,羞愧于心不敢说?)”
“、、、、、、”无一人听的懂。
就连冬儿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定下心来,指着游衣费力的说:“她、对、我。”又指着自己的脸继续说:“下、毒,解、药!”
欧阳枫望着游衣,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个普通人。
游衣心虚的望着欧阳枫,却对冬儿义正凛然的说着:“我都不认识你,我怎么给你下毒。谁给你下的毒,你找谁去。”游衣说完,无视冬儿绕过她向欧阳枫走去,站在他身后,嘲笑的望着她。欧阳枫转头望她时,她瞬间收回讥笑,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人,这游衣还是她见过的第一个。
“这胖子怎么这么丑?”站在人群中戴着斗笠的黑衣人,他已经看这场戏很久了。
“右影,这个长的丑的胖子就是主子,你没看到她手中拿着青鸾剑么?”
右影惊的睁大眼睛,讲不出话来。昨天加今天才两天的时间,主子怎么换了相貌,难道是换了张新面具,还是自带增肉功能的那种。
“可否让在下给你看一下。”
见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从面具男身后走出来,面带和气。他们和游衣是一伙的,冬儿疑惑的望着他,自己该不该再次相信这帮人所谓的好意。
木兰州看出她眼神中的不信任,回她一放心的笑容,温柔的说道:“在下木兰州,可否让在下为兄台一诊。我与这位女子并不相识,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