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看他们说的头头是道,心里也不禁感叹:“这么厉害。”
听的最入迷的便是冬儿,虽然她早已知晓此等小道消息,可还是忍不住陷入里面。虽然她有颗江湖的赤心,却没有江湖该有的本事…………武功。三脚猫的武功在江湖上,别人用一掌就劈了你,也只能听听这些武林人士的饭后闲话籍慰自己。
坐于上方长得有点圆的壮汉,拿着一大碗喝酒,一口一口喝,好不爽快。喝完碗里的酒,似乎有点喝醉了,连打几个响嗝。吃饭聊天的人都被他的嗝给吸引了,壮汉毫不在意。哈哈大笑起来,望着众人说:“帮派什么的,最虚。无名无派仗剑走天涯,孜然一身行天下,且不快哉。”
有的十分赞同他说的,而有的却嗤之以鼻。这不,一个长的消瘦穿着青色衣服似门派中人,十分看不起那壮汉所说的话,把玩着手中的飞镖,轻蔑道:“哼!不过是无能之辈的借口。身在江湖理应追逐名利二字,无名小卒岂能立于江湖。你爷爷我,最见不得那些自称江湖人却又怕死之人,这种人,老子是见一次打杀一次。”
话刚落,楼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嘲笑声:“年纪轻轻便称自己为爷爷,这是有多想死。我这个快进棺材的人,岂不是该惭愧。”
冬儿抬头,便见一位头发花白,衣裳破烂不堪的老者坐于楼栏上。嘴角上扬,眯着眼睛像没睡醒一样。晃着一双缩了水一样的赤脚,手拿着一根头尾裹着黄金色的棒子,腰间挂着金葫芦。冬儿大喜,当今能有这俩样宝贝的就只有丐帮帮主,此两物乃当今皇上用皇家御金银司为自己的救命恩人而造,这救命恩人就是丐帮帮主疯子。为什么叫疯子?丐帮传里这样写的:帮主无父母,从小成乞儿,前帮主收为孙。帮乞儿取名,自己又没多大的智商,便问乞儿自己想要什么名字。乞儿想了想回答道,特立独行霸气侧漏的最好,前帮主在脑袋里转了转笑着说:疯子如何?当时才六岁的小乞儿听了,甚是满意。连连点头,这名字就成型了。
青衣男气愤起身,手中的飞镖射向楼上的疯子,而疯子拂了拂衣袖,飞镖居然原路返回。直射在那清瘦男子的桌上,男人吓了一跳,没想到着老乞丐尽然会如此深厚的武功。
众人见状,鸦雀无声。
疯子一跃而下,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多的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教训教训也是一种给他的历练方式。用手中的打狗棒置于他脑门,嬉笑说:“素闻青衣掌门是不问江湖事,却也不阻止门派中涉入江湖。但门中有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在外使用本派武器,铁镖,除非自保。你乃青衣派之人,派规不知?也罢,谁家没有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门徒。”
青衣男不削的反驳:“摄入江湖不为名不为利,为什么?武林本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你不强只有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所谓游学访道,快乐逍遥,名利二字尽皆旁。哦弥陀佛,施主身在江湖,何须看名利如此之重。得了名利失了本性,这才是得不偿失,何不仗剑天涯,行善积德。”
众人望去,从门外进来一位僧人,身穿宝石镶嵌的红色袈裟,手持九环锡杖。面目慈祥,脸上尽显与世无争。
“这两位可是大有名头,一个是丐帮帮主疯子,另一个乃少林寺方丈绝尘。这小子,算是摊上大事了。”人群中不知谁在窃窃私语,并为那青衣派男子惋惜。
男人听后,大惊失色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拜着疯子,惊慌的结结巴巴的说:“小人有眼不识两位高人,请见谅。帮主,高僧教训的是……小徒一定……..谨记于.…….心……..”
疯子收回打狗棒,那青衣男见机立马跑了,消失在众人眼前。疯子并没追,望着绝尘嬉笑说:“瞧你把他吓的,让大家见到,以为是我欺负了他一样!”
众人“..………”
绝尘“…………”
这时,从酒楼的内堂出来一位素衣男子走到绝尘面前,拂下摆单膝跪地双手拱合:“徒儿,拜见师傅。”
冬灵看了那跪在地上的人,毫无波澜的说:“没想到他居然是绝尘大师的的弟子。”
冬儿看去,立刻低头吃饭不语,那跪在地上之人正是让阿姐成为燕城笑柄的肖庭。阿姐生气和发怒与常人并不一般,面无表情只是生气,而嘴笑眼不笑那只能你自己体会了。唉!高僧的徒弟又是天下第一酒楼的东家,如果当初没见过阿姐的脸,说不定这人便是自己的姐夫了。唉,可惜可惜了。
右手使用内力,以空气为辅力让肖庭站起身来。见到自己爱徒笑意更深,拂须问道:“徒儿,近来可好?”
“师傅教导,徒儿铭记于心,不敢遗忘,经文和武功则每日早晚练习。”
“好好好,今日来只是与多年好友叙旧并看望下你。你忙便去,我无碍。”
疯子最烦神神叨叨的啰嗦不停,坐在跑了那青衣男子桌上,取下腰间挂着的葫芦扔向绝尘,不耐烦的说:“绝尘,我说你什么好。明明和我叙旧,你到和你徒儿聊起来,你们俩个大男人烦不烦,像女人一样说个不停。还有你,见到师傅想见到自己的小相公似的,一个劲报自己在家乖不乖一样。又没有让你说,一个劲儿的往屁股上贴,羞不羞啊你。”
众人皆憋着笑,冬灵倒是大笑起来。肖庭是有怒又无奈,疯子乃一帮之主又是师傅的友人,年龄相当于自己爷爷的年纪。自己不可无理,也只能黑着脸不说话。
这时冬灵起身各向疯子和绝尘方向俯身一拜,露着不怀好意的笑说:“这位老翁只是等了许久才等来的朋友,不先与他说话,到被半路杀出来的徒儿抢了先,心结不顺,在吃大师你的醋呐!”
众人“..……”
冬儿觉得这是她阿姐故意的。
肖庭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淡淡的望了一她眼。
绝尘拍了拍肖庭的肩膀,示意他无碍。走向疯子放下锡杖,坐于疯子右侧。
肖庭则叫人清理桌子并做些素食的菜给绝尘荤菜给疯子,吩咐完后,便站在绝尘身后。
绝尘左手转动着念珠,平和的说道:“确实,帮主只是嫉妒老衲有一个聪慧的徒儿罢了。”
疯子一听不乐意了,指着绝尘鼻子,气呼呼的说:“嘿,妈了个巴子。你丫的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就你有徒儿,你徒儿聪慧,告诉你,疯子我想有多少徒弟就有多少。妈了个巴子,今天疯子我就要收个徒弟给你看看。谁想做俺疯子的徒弟,站出来。”
一听到这等好事,男子皆起身站到他面前,有武功的就在前面没武功的都在地上趴着任人踩,当垫脚石。
疯子看到这些乱糟糟一窝蜂的人,心情更不好了,这简直是三教九流之气,生气的吼道:“你们不知道排队吗?挤到我这老人家了怎么办?还有你,把别人踩在脚下,没问别人疼不疼吗?”
被踩的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回了一句:“疼”便晕了过去。
疯子也是心疼他,驱散众人。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合意,自己又下了承诺。唉,难啊!眼睛瞟了一眼绝尘身后的肖庭,想到一个绝好的办法,不由坏心一笑。
肖庭见他那一笑,不由打了个冷战。
冬儿她们已经吃饱了,冬灵也不想再坐下去了,叫了小二买账起身准备走。故事没听完,冬儿也只能乖乖的跟着回去了,谁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