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见一男子正趴在女子身上,女子衣裳不正的在哭着。快速的把手中的包裹的银子狠狠的砸在他头上,男子吃痛,从女子身上滚下来,抱着头在地上呻吟着。女子回过神来,抓起破碎不堪的衣服遮着自己裸露的身体,踉跄的跑向冬儿,躲在她的身后。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你还是男人么。”冬儿走向男子,用吃奶的力气,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连续的踢他好几脚,男子无力的承受着冬儿的踢打,毫无还击之力。
“妈的,你是谁,有种报上名来,小爷我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男子在地上翻滚着,抬头望去,却看不清眼前人是何人,只看到一个黑影。
“打女人的你,你本来就不陪做人。”做了恶事,还如此嚣张,冬儿毫不客气的再给他肚子补上了一脚。
在她身后的女子小声哭着,她很想开口对这个单纯的孩子解释,他并不是打她。
“妈|的,你不想活了,敢伤我家公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三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站在不远处,见自己公子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向他跑过去,扶起他。
“还不快给我打,一个都不放过。”见自己人来了,男子支的身体无力的依在一个壮汉的身上,指着冬儿她们狠辣的说。四人一听吩咐,挽起衣袖向她们挥拳而去,那女子吓得瘫坐在地上。冬儿准备大干一场时,瞬间,四个大汉双腿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一动不动的。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他,面具男。
“谢谢,我一点伤也没有,只是那个姑娘和这男子在打架时受伤了,不知为什么这男的俯在她身上咬,你看她嘴角还留着血,脖子和肩膀上红一块紫一块的,还有牙印呐。”冬儿摇摇头,她都还未开始打,怎么会受伤呢。
“、、、、、”顾北堂和众人汗颜,没想到这姑娘这么纯,把施暴说成打架。
“大侠饶命,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男子忍着身上的疼痛,趴在地上爬到他的脚下求饶着,满脸的恐慌。
“你求错人了,该饶你命的人不是我,是那位姑娘。”顾北堂一脚踹开他,这种人不配匍匐在他的脚下,他还不够格呢。
顾北堂的这一脚比冬儿还重,直接踢飞他一米远的地方。忍费了好大力,才爬到那女子面前,说:“求姑娘让那大侠饶我一命,你要我全身家当,我都给你。”
“哼,我不仅要你全身家当,还要你的狗命。”女子不知从那里捡来的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对她做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还想饶他一命,那刚才自己哭着求他,他可有半点饶恕,放了她。
“够了,他死了对你也没好处,交给官府处理吧。”顾北堂见地上的男子被她打的只剩半条命了,上前捉住她的手,阻止她,他只是来要花酒的,不是来闹人命的。
冬儿捡起刚才扔掉的银两,点头赞同他的话。这事确实该交给官府,打也打了,也该让他坐坐牢了,不然对不起他自己做的事。
“多谢姑娘、大侠救了小女子,如果不是你们,小女子已经、、、、小女子再也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你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回报。”
冬儿上前扶起她,女子起身抬起头,两人吃惊的望着对方:“是你!”在阁楼中对冬儿口出恶语,说话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富家女子的女子。这里本无光,刚才又只顾着打人,并未仔细看她的脸,没想到会是她。
女子羞愧的低下头,泪水沁湿了她的脸,哽咽的说着:“谢谢你,其实我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因为急需一笔钱,才答允了这人的聘请,没想到这人会是恶人。方才在阁楼对你说的话,不过是我的不甘心在作祟,才会对你说出那些难听的话,请你原谅我。”
“都已经过去了,我早已消了气。你住在哪里?你一个人吗?”想到刚才的事,加上骗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她,不介意才怪,如果不是见她流着眼泪,定说“不原谅”来气气她。这次就宽宏大量的原谅她。
“其实我是翠花楼的人。”说这话时她的头低的更低了,整个身体都快弯下去了。
“翠花楼?是酒楼么?”
“、、、、、、”女子不语,顾北堂不语,俩人用神奇的眼神望着她。
顾北堂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号弹,拉掉保险线,“咻”的一下冲上夜空,爆炸开来,噼里啪啦的闪着响着。千秋和游衣见状,往发出信号弹的地方而去。
顾北堂见女子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下外袍扔给她,等下会有很多人过来,她这个样不仅让她自己难堪,更重要的是,他还在这里呢。
“长老,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千秋两人已经赶来。见眼前的场面,有跪着的,有被打的,还有一个哭着的,这才多久的事,怎么这么乱。
“千秋,你去桃花坳庄里,叫管事的派几个人过来,就说有人行凶施暴。”
“是。”千秋得令,身一转纵身一跃消失在夜中中。
游衣与冬儿对视,游衣绕过她,仿佛她们从未见过一样。走近顾北堂,嘴挨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进展如何?”
见他和她如此亲密,心中堵的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女子参赛是帮他吗?突然觉得自己很傻,明明有人帮他赢花酒,如果不是自己插进来,或许他早得到了。
顾北堂侧身,完全拿她当空气,走向那个贱男面前,点穴定住了他。游衣气的在原地跺脚。
冬儿从贱男身上搜出钱袋,拿着挺沉的,打开看了看确定里面是银两,走到那女子前,把钱袋和得来的银两一起放到她的手上,说:“既然他聘请了你,钱自然是要付的,这也是你应该得到的。”
“呜呜、、、谢谢。”女子接过沉甸甸的钱袋,被冬儿的好,感动地又哗啦啦的哭起来。有了这些钱,就可以为自己赎身,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别哭了,事情结束后,你就回家吧,免得你的亲人担心。”她没对她说什么伤心话呀,怎么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唉。
他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千秋带着十几个人来了,他们手中拿着火把,本来黑黑黢黢的地方通亮起来,看四周不再模模糊糊。管事的人询问了事由,便押着他们走了,说是明天一早便送到县衙治罪。
“翠花楼在哪里?不如我们送你回去吧。顺便在那里吃晚饭如何?”事完后,冬儿一脸天真的对他们说。
“呵呵、、、、你蠢还纯?”游衣破口而笑。
“翠花楼是、、、、、”女子想跟冬儿解释时,顾北堂用手示意她别说。望着她一脸的纯真,这些槽糕事物她少知为好,轻声的对她解释:“翠花楼不是吃饭的地方。”
“不是吃饭的地方是什么?”这名字明明是酒楼的意思,怎么就不是了。
“是一个叫翠花的妇人卖菊花的地方。”顾北堂想了想,照着自己的理解跟她说。
“噢,是茶楼。”冬儿恍然大悟。
“对。”只要不是妓|院,说什么就是什么。
“、、、、、、”众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女子自己走了,顾北堂他们对她另有所图自然是不会离开她。冬儿对他自然也是别有用心。
“不如我们进桃花坳里面看景吧,刚才我们顾着祭祀都没有仔细观赏。”
众人十分赞同,纷纷点头。可这样过后,千秋急了。看他们似乎都不心急,很休闲很享受。这样漫无目的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关键的是,事情毫无进展。
“你们是为花酒而来吗?”和他并肩而走,自己自是喜欢,可这样太安静了,不如自己主动一点。
顾北堂点头回应她。冬儿见他敷衍了事的回自己,心中的热情瞬间熄灭。
在他身边的游衣,看他对她冷淡淡的,用力拉住他。冬儿和千秋察觉到身旁的动静,望着他们,游衣用眼神示意千秋继续走,随便带上冬儿。
“姑娘不如我们先走着,他们有事要商量一下。”商量如何对你下迷魂汤,还是不听为好。冬儿点点头,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顾北堂,请注意你的行为,能不能热情点,一副死鱼脸给谁看,还有能不能把你脸上的面具摘掉,既然已经来了,又费了这么时日和事,这酒非得拿到不可。”心中对他是无奈又怒。严肃的提醒他。
顾北堂甩开她的手,往前走去,丢她一人在后面。好话不听,那她只有来硬的了。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跟上了去,乘他不注意弹出手中的石子,击向顾北堂的面具。
从他们在身后谈论时,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的竖起来去听,尽管什么都听不到。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便知道他们谈完了事,也知道他在走向自己。各自走着,谁也没说话,安静的,让她听到了自己混乱的心跳声。冬儿边走边踢脚下的小石头,停下来,心中懊恼着“这样算什么,不就是送个酒嘛。”望着他们开口说:“那个,我、、、、”话还没说完,顾北堂脸上的面具如土崩瓦解的城墙,碎裂开来,面具碎片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