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门身前的黑色足有篮球大小的球在他的一声暴喝之下,猛地折射出一条深色到光线都不能映衬出的射线,以不可阻擎之势撞向古熙甩出的金黄符。
黑暗射线所经过的路途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直接湮没了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不到一瞬间,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轰天裂地爆炸,周遭方圆二十米的一切都是它的波及范围。在此之间的所有诛星域子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甚至有几个已经奄奄一息。
极大的破坏力令众人瞠目结舌,靠,它们绝对违反规则了,这是锻体阶层可能出现的能量吗?要是炼狱灰森化作一个人的模样出现在诛星域众人面前的话,他们的口水都能湮没这一片大陆。
就在众人以为古熙一行人绝对会被轰得连渣都不剩的时候,光芒内部陡然浮现出一抹绚丽的光晕,众人意料之中的渣并没有出现,反而一道修长的身影骤然显现。
只见他虚手一揽,顿时古熙所有人全都消失,没有一丝痕迹,至少以雪红尘的眼力看不出辛密。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啊!雪红尘内心狂吼,他不是没有见过实力很强的人,但像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年轻老头”他是真心看不透,内心一枚强者的信念种子悄无声息的生根发芽,接着占据了他的全部的思维。
这一刻,他是多么渴望实力啊!
正在他的想法到处乱飞时,炼狱灰森的天空猛地出现了几道裂痕,漫天的雷电集结起来,眼看着就要全都倾斜在这一道人间不该有的身影之上。
规则终于来了!
鹤发青年淡淡看了一眼空中的漫天的雷幕,饶是以他的实力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唉,这炼狱灰森的惩罚还是这样不可抗拒啊!”
说完深沉看了一眼幽门,身形慢慢消散,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也还是一般的夜,人还是一样的人,不过不同的是诛星域众人眼中流露出的是火热,而古熙眼睦里折射出的是深深的忌惮。至于雪红尘,他分明感觉到那个鹤发青年的眼睦是凝聚在他的身上的。尽管只是临别前的匆匆一瞥,雪红尘仍然感觉到触目惊心,在这一对天地不惊的眼底,他好像被人解刨了,所有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足足十几秒钟,幽门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精神被极大削弱。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个小子竟然和这样的疯子有联系,幸好我没有成功击杀他,要不然这个疯子恐怕不论我逃到天涯海角都必定斩杀我!”
“哼,你就那么有把握逃脱我的击杀吗?”
就在幽门刚刚全身心放松的时候,在他后边的雪红尘爆发了。
没错,雪红尘打的正式这个时间差,哪怕刚才那个出现的鹤发青年纯属偶然,但给他带来的攻击幽门的机遇可不是一星半点,而雪红尘对于时间的把握,早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们都知道,凡是刚刚经历过生与死的威胁的时候,当威胁过后的那一刻正是人最为没有防备的时刻,而且幽门所集结起来的攻击力量早在古熙走的时候就消耗得一干二净,换句话说,此刻的幽门,纯粹只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棒打落水狗,趁你病,要你命,这可是雪红尘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了!
全身的力量陡然凝聚在手掌中央,他的眼睦这一刻出奇的冷静,并且有紫色的光芒在他的眼底不断的涌动,喷之欲出。
不知什么时候,脚底原本坚不可摧的磐石早已华为碾尘,而他的速度快得叫人砸舌,玛德,这才是真正得妖孽啊!
幽门看到磨盘大小得拳头朝着自己得脑袋飞来,一愣神,荡起来的拳风已经刮得他的脸蛋生疼,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不过现在等黑色球从新集结灵魂得力量显然来不及了,没有了这个杀手锏,又受到炼狱灰森这近乎变态的压制,他着实比雪红尘强不了多少。
一个是全力以赴,并且力量属于自己的巅峰状态,一个刚刚和死神喝了交杯酒,受到不可逆转的创伤,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嘣!”在夏汐涵、剑极锋、蛮荒、司马阳奕等等一系列的人的眼底,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黑色浓雾之中不知从哪里窜出一道身影,纤毫不避的直接撞在幽门身上,刹那间,萦绕在幽门身边的黑色雾气明显因为动荡,而消散了不少。
幽门的身体陡然从石洞上边浑然滚落,狠狠摔在地上,惊起漫天的灰尘,更令众人惊讶的是地面一个人形坑迹格外显眼,除了蛮荒还是一脸火热之外,其他诛星域的人不自主后退了半步。
这得多么妖孽的力气才能做到这样夸张啊。
包括幽门在内的所有人都只是目睹了幽门惨状,却没有人留意到幽门原本摆在肋骨间的一个玉佩被雪红尘给顺手牵羊了。
雪红尘在意的并不是它的价值,而是其上缓缓传出的令他从灵魂深处感到的心悸。没错,也许就只有心悸才能诠释出雪红尘内心的恐慌。
虽然成功给了幽门一记生死不忘的教训,但是他内心的恐惧感不减反增,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在手中这枚清澈透明、华润奢侈的玉佩之上。
随着幽门受伤,挂在空中的黑色球似乎没有能量供应似的慢慢黯淡,寒气逐渐消融,紧接着就要到达坍塌的地步。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的黑暗也随之退却了一些,笼罩在幽门城的大阵的力度变得虚幻。
剑极锋看到这一拳的力量,眼底竟然丝毫没有恐惧,反而绽放出兴奋的光芒。没错,就是兴奋,这一拳的杀伤力他自认为自己同样做得到,甚至比雪红尘做的还要好,心下与雪红尘一较高低的决心碰撞起来。
可是真的谁都能做到吗?这可不是单纯的实力的比拼,更多的是对耐心和对时机把握的程度,这可不是有实力就能做到的。
众人本以为就此可以脱离危险的了,可是令他们惊讶的一幕上演了。
幽门受到这一拳的伤害还不至于彻底的致命可是小腹内却是像着了火一样,似乎有什么恐怖的力量正在外放似的,不一会儿,他就变成一个孕妇模样了。
“咚”的一声,诛星域众人明显听到一个破碎爆炸的声音,正在迷惑时,人形坑里边的幽门陡然裂开,尸骨架架满天飞。闪耀着的巨大的的火光使得除拥有奇异眼睦的雪红尘外,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察觉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怎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大爆炸啊,没有看到的人还好,看到的人饶是以雪红尘的心智都被狠狠吓了一大跳。
这样的能量早已超脱锻体阶层。
就在众人吃惊的时候,雪红尘的眼底突然闪烁出几许绝然的味道,身形涌动,快速退出方圆十丈之内,顺手的还有怀中吃惊的夏汐涵。
雪红尘深深对着夏汐涵道:“汐汐,可能更大的危险就要出现了,由于幽门的死,幽门城的阵法已经被破坏得支离破碎,等一下我将你送出去,你一定要以最快得速度离开这里,知道了吗?”
夏汐涵同样感受到了这巨大得威胁,情急道:“那你和司马阳奕呢?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雪红尘道:“司马阳奕我等会儿会去找他的,你只要听我的就好,要不然我们谁都别想出去!”
夏汐涵深深看着怀抱着自己这有力的臂膀,和那坚毅的脸孔,忽然感觉被关心的滋味十那么美妙。
“红尘,你告诉我,你真的有把握逃出来吗!”夏汐涵眼底阵阵睿智的光芒闪烁,她想从雪红尘的神色中看出些东西。
但是她失败了。
雪红尘道:“汐汐你放心,我雪红尘什么时候说过大话了,我说了能够和土豆一起逃出来的,就一定将他安然带出来,这里虽然危险但想埋葬我雪红尘,却还不够资格。”语气说不出的狂傲。
看到夏汐涵还想说什么,雪红尘继续道:“汐汐我没有骗你,就算我不为自己着想,总不敢拿土豆的生命来开玩笑吧!凭我和土豆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你觉得我可能在骗你吗?”
夏汐涵半信半疑答应一声。雪红尘见说话这些时间里已然逃出了上百仗了,城门口已模模糊糊出现在眼前,眼睦里淡淡紫茫扫视,确信前边一途再没有什么变卦的时候,双手猛地向上一抖,夏汐涵奥妙的身躯陡然离声。
“汐汐,保护好自己,等我出去的时候自会来找你的。”说完赶紧转身,说实话现在他太担心司马阳奕了,要是司马阳奕在这次变故之中出现什么好歹的话,就算那坨光芒之中是不可阻挡的神,他拼尽性命也要吐他满身的鲜血。
夏汐涵看着雪红尘离开的身影,一时间竟然痴呆了,原来世间真的有这种为情谊不顾生死的傻瓜啊,虽然做的事有些自不量力和愚蠢至极,但是夏汐涵好想拉着雪红尘告诉他,这一刻他真的好有魅力——真正男人的魅力。
雪红尘的速度在同龄人中绝对算得上是翘楚,不一会儿,又已经来到诛星域众人站立的地方,眼睛直直扫视着司马阳奕的位置,而别人任何人的死伤都惊不起他心底异样的涟漪。
他人生死,关我何事!这可是雪红尘做事的准则,要是有利可图的话说不定他还会在后面捅上一刀呢!
就在光芒殆尽的时候,地面的人形坑已经转化为一个幽渊,到处是黑雾缭绕的样子,和刚才的光芒格格不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道无比狂傲沧桑的声音像是来自十八层地狱似的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透露着万年世间跨度的气息。
骤然间,两道奇异的颜色相互缭绕着升腾起二十多米,坐落在所有人的头顶。其中散发出来的威势像是将他们压向阎王爷家门前一样压抑,纵然是诛星域的翘楚,他们感觉也绝不好受。
这是上位者绝对的碾压之势。
两道光芒慢慢凝聚成两个人形的模样,其中一个正是幽门城主的样子,从他的虚弱上不难看出,他的灵魂之火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雪红尘知道这不是他的杰作。而另外一边则是一个老者,灵魂之火上的光芒虽然比幽门还要黯淡一些,但是却无形之中散发着令这个空间都要颤抖的力量。
这样强大的力量出现在这里,似乎违背规则了吧!诛星域众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炼狱灰森的规则的禁锢,可是原本百试百灵规则怎么毛个反应都没有呢?
不会是喝醉了吧!
雪红尘脑袋升腾起好多黑线,腰间挎着的逐渐氤氲的玉佩一转眼来到手心。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东,但雪红尘感觉到这似乎是活下去很重要的一个关键。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边?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体毁坏……”幽门的脸上不断出现害怕和迥异,在眼前这个老者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沉睡太久了,我也记不得我是谁了!不过我隐约记得天荒之战,好想我就是从天荒之战上被杀死的吧!”老者淡淡说道。思维像是沉寂在时间洪流之中。
诛星域的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天荒之战,但是幽门可是土生土长的炼狱灰森的原著居民,五万年前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天荒之战他可是有所了解的,数万年了,想不到这些强的不可一世的人物竟然还没有消失,竟以另一种形式活在世上,而且还是他的体内,就只是想想他都觉得骨头都是颤抖的。
这可是真正的杀神,不是他这样的小角色可以对抗得了的。
老者的思绪慢慢拉过来,扫视了下面的“蝼蚁们”,他没有提起任何兴趣。活到他这样的岁数,什么风风雨雨没有见识过,又岂会因为这点儿小场面震惊。
他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天荒之战……天荒之战……想不到我的一缕残魂竟然侥幸存货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了……”
自言自语说完,眼睛淡淡一瞥幽门,那意思很简单,小子,最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否则哥灭了你!
若是其他人敢对幽门城主这样的话,恐怕他早就暴走了,但是眼前这个老者他却不敢,甚至都提不起稍微抵抗的勇气,双手握在胸前恭敬无比的道:“前辈,现在离天荒之战已经足足五万年了!”
老者的眉目一挑,时而茫然,时而惊恐,时而惋惜,总之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情感在他的脸上都被放映了一遍。
老者不动,谁都不敢妄动在他的气息压迫之下,雪红尘还有其他所有的诛星域的天才们都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他甚至没有再打算去找司马阳奕,至少不是现在。成为众矢之的,他自认为没有实力阻挡老者的打击,哪怕手中紧握着那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