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火晶在哪？”
秦斯坐了下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朵花。
他细细地观赏，把玩，神色清冷，仿佛之前的种种都不是他做的，仿佛那骇人的声音不曾出现，仿佛那种盛气不曾存在。
“回圣主，火晶在，火晶在偣卿阁……”莫成飞快地低下了头，他不知道秦斯会不会相信，可是他却知道火晶绝对不能交出去！
“哦？是吗，火晶在偣卿阁？”秦斯依旧把玩着手中的花朵，鲜血般的颜色染在花瓣上。
“是！卑职不敢欺瞒。”“不敢欺瞒？还是不想说！”
花瓣一点点化作鲜血，在莫成华贵的衣袍下留下痕迹，秦斯早就放下了花，粘稠的血液从莫成的双腿之间流出。
一阵腥臭。
秦斯很是嫌弃般的施了法，将整个房间布了结界，又拿出帕子捂着鼻子。
“怎么？你继续说啊，火晶在偣卿阁？”秦斯轻轻笑起来，嘶哑的笑声桀桀。
“你说啊！”
“卑……卑职……”
“并无一点欺瞒……”
裆下很疼，莫成此刻真是想要宰了秦斯，可是他的性命都是问题，又怎能做到！
这辈子，男人的尊严算是彻底没了！
“蠢！”
秦斯还真是不喜欢现在的情节，老套的就像是戏文般，愚蠢而又幼稚。
“啊——”
“你还不说？”腿被生生撕裂，一瞬间，血水喷涌而出，而被秦斯随手一丢的竟是森森白骨！
“卑职早已说了！”
不行，现在承认一定会被治欺瞒之罪，不行，我要活下去……
莫成已经开始疲软，之前换上的雪白的价值不菲的衣裤，现在显然已经血红血红，早已经污烂不堪。
秦斯终于抬起头，收敛了笑容，那一张老朽的脸竟变成了一张与莫成有七八分像的脸，不过却比现在的莫成不知道干净爽朗多少。
“这张脸熟悉吗？”
“当年你说你以一整座城来作为给我族圣女的聘礼，我却要了你的脸与三分魂作为代价，让你娶到我族圣女。”
“我想你还没忘吧？”
“可是你却不知道，你娶的夫人其实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蠢货，和你一样。自私、贪婪、还有不知死活……”
“我想除了这个，你也不知道作为圣女的夫婿若不是对圣女怀有至死不渝的爱，死后转世将永远是残智人，并且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世人皆说你聪明，可是你却不知道你的这张脸，却是世间最珍贵的蛭雪。你的母亲为了夺得你父亲的宠爱，每日将自己的鲜血混入各种灵药喝下，来哺育尚未成型的你。所以你的脸是世间最有灵气的血气的物质。”
“可是你，你居然不知道！”
“哈……你还真是傻。”秦斯瞥了跪在地上的莫成，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好像，这样惩罚也不错？
“所以，你到底说不说？”
“我……不，卑职……”
“卑职知罪!”
已经是血人的莫成留下一串串夹杂着悔恨和血污的泪水，不停地磕头……
真是不要命了，蠢货！火晶还没找落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松地死？
秦斯收回了视线，将晕倒的莫成踢进了自己的锅炉中，点起了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