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目光呆滞地蜷缩在阳台的一角,“我都干了什么。童童,妈妈对不起你。”从门缝渗出了鲜血汇成一股血流流淌着,血流无助地触碰到了女人的脚踝。
“啊!童童,是妈妈错了。不要过来!”女人看着血流尖叫着跳了起来,踉跄地跑到阳台另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刚刚大快朵颐的丧尸瞬间被女人的尖叫吸引,砰砰的拍打着玻璃门。女人已经有些麻木了,但人类的求生欲再一次驱使她恢复理智,但凡还有一丝生的希望,谁都不愿死去。
正当女人慌乱无助迫切想要逃生时,她却不知道,不远处的一道锐利的目光中,她已被判了死刑。
王毅冷眼看着女人惊惶无助的样子,不由心生鄙夷。人类啊人类,永远都是自私的恶魔。为了一己私欲,哪怕是牺牲亲人的生命又何妨?等到人利两空才来忏悔,真是犯贱。
如今,女人的私欲恶念反而成了她的催命符,地狱的魔爪仅仅一门之隔,她已经无路可退,真是因果报应,自食其果。
二世为人。虽然上一世早已对罪恶司空见惯,但并不代表他已经向罪恶妥协,他痛恨自私,痛恨出卖,痛恨一切罪恶。前世的他是罪恶底下逃亡的麋鹿,这一世,他必将做劈碎罪恶的屠夫。
紧锁的玻璃门在猛烈的捶打下震颤着,女人面如死灰地从十楼向下望去,跳?必死无疑。反抗?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求生的欲望让她忘记了恐惧。
她的目光落在了脚下花盆内的小铁铲上,迅速地拔出,紧握在手中。
“哼,无谓的挣扎,悲哀的勇气。”王毅低语道。说着,右手中血戮已经转换成枪形态。
“嘭!”果决的一枪,子弹带着穿透和摧毁一切的气势将其中一扇门击地粉碎。
女人吓得尖叫一声,手中的铁铲都快脱手。“妈的,不愧是低智商物种。”王毅不爽道。
王毅本来击碎旁边一扇门的目的就是怕误伤了丧尸,谁想到这丧尸就像没听到枪声一样,对王毅的帮助不予理睬,依然乐此不疲地击打着眼前的门。
“求求你,救救我!”女人回过头,看见一张冷峻的脸。
王毅没有答话,又是一枪,门碎。四扇门已碎两扇,王毅依然没有选择丧尸击打的那一扇。
“不!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救我啊!”女人声嘶力竭地哀求道。
回应她的又是一枪。王毅自动过滤掉了女人的聒噪,心中无以复加的鄙夷,为什么要求我?怎么不反抗了?你的勇气呢?
王毅再一次举起了枪,女人已经浑身****跪在地上磕头,想以此让王毅搭救。
最后一枪却迟迟没有射出,王毅诡谲地一笑,放下了枪。
“爬过来。”血戮化作一根只有巴掌宽的金属板,就这样直愣愣地搭在两栋楼之间。
“这,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十楼啊,这么窄根本不可能过去。然而丧尸却不会给她考虑的时间,玻璃门在反复地捶打下渐渐支持不住,能明显看到一道道裂纹。
王毅似乎早已预料到,不紧不慢地说道,“用你手中的铁铲切掉你身体的任意一部分,我就给你加宽。”
“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机会就摆在你面前,而且,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王毅转身欲走。“你的时间不多了。”
女人一咬牙,“等等!”王毅回过身,女人正右手死死握住铁铲,左手张开放在铁栏杆上,用铁铲的尖端对着小指,嘴唇咬得发紫。
铁铲猛地落下,“啊!”撕心裂肺的疼痛。
“啧啧啧,你不会切错手指了吧。”也难怪,谁能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切中小指?女人的中指指一片血肉模糊,豆大的汗珠衬着女人发白的脸,“喏,给你加宽一点。”
说完,金属板加宽了两指宽的宽度,“你,你说话不算数!”
“我有说加宽多少吗?一根手指就只能加一根手指的宽度,以此类推。”王毅冷笑道。
“你这个恶魔,疯子!我不会在上你的当了!”女人疯狂地叫骂道,王毅不想再浪费时间,丧尸也是如此,玻璃门终于拍碎。
“啊!不要!”女人见状,扔掉了铲子,爬上阳台栏杆,试图爬过金属板,可是这太窄了!
女人不敢再犹豫,用胳膊,双腿紧紧缠住金属板,一点一点挪动着。不得不说,人在绝境时所爆发出的力量是不可想象的,这才数秒钟,女人已经挪到了两栋楼中间的位置。
丧尸不会思考啊,在它眼里只有食物,鲜血,它爬上了栏杆,金属板突然被加宽,宽到足够丧尸在上面安全行走。
女人并不知道她爬过的金属板被加宽,她的眼中只有越来越近的对楼。
胜利就在眼前,她已经能够看清王毅玩味的表情,和来自地狱的召唤,“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啊!”丧尸一口咬掉了她嫩白的脚趾,此刻她就像一只被绑在烤架上的羊羔,只能待宰。
丧尸一口一口地咀嚼着,从脚趾到小腿,一步一步往上。女人已经无力叫喊了,除了死死地抱紧金属板。意识渐渐模糊,但人类原始的求生念还在。
“唉,我做的有些过了吧。”王毅收回血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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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王毅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住处。站在门前,他迟迟没有打开。
这一世已经有很多不同了呢,曾经需要保护的她竟然也觉醒了能力,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折磨了我一世,如今又还我一世,但这是末世啊,来了就是受罪。
“起码这一世,我欠你的,一定能还清。”